李长生笑问道：“你的武功在同龄人中已经是天才，拜我为师想要我教你什么？”
“我的武功，学得最好的就是踏云乘风步和无极棍法，但是我想成为剑仙！”然后超过你成为天下第一！
陆知在心里默默补充道。
“姬若风精通天下剑法，有他教你不够吗？”李长生道。
陆知微微蹙了一下眉心，正色道：“他以前教过我天下所有剑法，但是每一套剑法练下来都感受不到我的剑意。只能依葫芦画瓢，勉强挥出剑式。”
“学堂大考那日，你舞出的剑可是不像没有剑意的样子。”
陆知苦恼地摇摇头：“那日我化无极棍法为剑法，的确感受到了剑意，可是后来无论怎样，我再没舞出那样的剑。”
她苦笑道：“可能没到生死关头吧。”
李长生淡淡道：“若是每次都在生死之中找到剑意，等你练成了剑，挥出的就不是剑气，而是戾气了。”
陆知困惑不解，过了好一会儿反应过来，半天才说道：“我小的时候，就是这样，才在暗河的炼炉里活下来的，每一次都向死而生。”
李长生恍然道：“暗河啊……暗河的路子可培养不出来剑客，也就那个苏暮雨，不知道怎么的，成了个例外。”
陆知手肘撑在膝盖上，双手捧着脸，听见李长生提到苏暮雨，顺口回道：“师父，你知道的消息，跟百晓堂一样多，但是你比百晓堂厉害，你只有一个人，百晓堂有那么多弟子收集消息。”
“我知道的可不多，比如，你和我那小辈姬若风是怎么回事？”
陆知眨巴眨巴眼睛，怎么开始八卦她了？
“什么怎么回事啊……不是在说我的剑法吗，师父？”陆知幽怨地看向李长生。
“剑法也不是一朝一夕练成的，以后有的是时间教你。”李长生朗声笑道。
约莫又过了半个时辰，百里东君微微眯开眼睛，睡眼惺忪：“陆知，师父……”
马车里空无一人。
百里东君整个人立刻清醒过来，瞬间拔出了不染尘，转身落地，定睛一看，大树下李长生无奈地扶额，陆知掩着嘴，眼睛笑得弯弯的。
他长吁一口气，捡起身旁的果子凑到李长生身边，盘腿坐下。
“想问什么就问吧。”李长生看着满脸好奇的两个徒弟，摇头轻叹。
“师父，你真的是神仙吗？”
“师父，真有长生之术吗？”
“师父，你练的什么功法？”
“师父，为什么……”
李长生非常耐心地回答了两人的问题，心情格外好。
学堂那几个徒弟都很有趣，他也喜欢，只是个个都太精明。
这次收下的这两个小徒弟，单纯得可怜，他看着舒心啊。
最后，百里东君问道：“师父，我们此行究竟去哪里？”
李长生从怀中掏出地图，铺展开来，伸出一指点了点最西面。
“下关风，上关花，苍山雪，洱海月。”
“雪月城。”
李长生说，前往雪月城的路上，会经过一个地方。
“哪里？”百里东君惑道。
“那里的人号称武功第三，下毒第二，暗器第一。”李长生缓缓道。
百里东君一惊：“唐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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