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东君扶着林秀稳稳落地,听到温壶酒的话急忙一把放开。
林秀落地后眉头微微一皱,对百里东君怒目而视。
“姑娘你们门派不会有哪个男人碰了你就要么杀死,要么嫁给他的说法吧?”百里东君惴惴不安。
林秀美目圆瞪,怒道:“你想得美!”
百里东君长舒了一口气,转头对温壶酒说道:“舅舅你到底在紧张什么?”
温步平一脸笑意,忍不住调侃道:“你舅舅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不用管他。”
陆知八卦地看了一眼温壶酒,捂嘴一笑:“百里东君,你太小瞧那位林姑娘了,就算你不去接她,她也不会有事的。”
百里东君连忙跑到陆知身边,委屈道:“你刚刚怎么不拦我……”
“你动身那么快,我哪里拦得住啊。”陆知乐呵呵地开口,“而且不是怕辜负了你的好意嘛。”
林秀原本转身便要回到师长身边,忽然回头望向百里东君:“你方才说到我可能会嫁给你的时候,为什么一脸惊恐?”
百里东君一愣,不知道怎么回答,低着头躲到陆知身后去了。
“……”陆知无语地望了望天,别把她扯进来啊。
林秀上下打量了一眼面前的女子,误以为两人是一对,狠狠瞪了她背后探出脑袋的百里东君:“真是便宜你小子了。”
陆知张了张口想解释,不是她想的那样啊。
可是她突兀地解释说不定反倒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只能暗自吃下这个哑巴亏,转头瞪了一眼喜滋滋的百里东君。
五毒门林秀探过路,其他门派一个接着一个上场,无论下了什么毒,面具人都稳稳站在那里。
温壶酒的眉头越皱越紧,举起腰间酒壶,仰头饮下一口后,一步踏在台上。
“醉梦往生,芳华刹那和毒砂掌。”陆知缓缓道。
“小姑娘有见识啊。”温步平惊诧地看了一眼陆知,得意道,“先用一剂醉梦往生卸去他一身内劲,再用一剂芳华刹那见血封喉,最后补上一掌毒砂掌,这还不死,就是大罗金仙了。”
百里东君感慨道:“这毒药名起得还挺风雅。”
“当年我们温家三杰,一人制毒,一人用毒,还有一人专门取毒名,配合默契,温门无敌。”温步平笑道。
“还有一人是谁?”百里东君惑道。
“是你妈。”温步平语气平实。
那面具人轰然倒地,下一刻却笔直地站了起来,浑浊的眼睛渐渐清晰,澄澈如一汪春水。
陆知脸色忽然一变,抬脚踏上台,被百里东君眼疾手快拽了回来。
“这个面具人,有点眼熟啊?”百里东君见陆知不再继续往前,望着台上说了一句。
陆知怒上心头,冷笑一声:“眼熟?大熟人啊怎么不眼熟!”
百里东君本还想问问是谁,看着陆知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怒极反笑的模样,识趣地闭了嘴,转头直直地对上面具人的眼睛,惊道:“是你!”
温壶酒大惊,怒道:“唐灵皇,这是你唐门拿江洋大盗炼的药人?你唐门好大的威风,能抓来这样的金身罗汉!”
唐灵皇拍案而起,纵身一跃落在了温壶酒的身边,他转头,望向面具人,沉声道:“你是谁?”
温壶酒和唐灵皇这次联手站到了一边。
而另一边,面具人摘掉了面具,露出一副年轻俊秀的面孔,他笑了笑:“温家,真的好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