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过后,陆知努力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人移动到雪月城门口半躺着,那个守门的年轻男子正盯着自己。
他大发善心将百里东君和司空长风拖回他的住处,回来正在纠结怎么带走这个跟他们一起的年轻女子,刚好对上她的眼睛:“你醒了,能走吗?”
陆知摇了摇头,浑身骨头痛得像是碎成了渣,更重要的是没有一丝力气,她气若游丝:“公子,搭把手吧。”
既然女子不介意,年轻人自然也不扭捏,伸手扶着她一瘸一拐来到自己的住处。
还不等陆知进屋,身后一名雪月城的侍从走进庭院。
“今日闯城那位年轻男子派我来传话,说打不过登天阁十六层,就让……”侍从看了看陆知,斟酌一下,“就让三位滚,以后别叫他师父了。”
陆知“啊”了一声,不明所以,南宫春水这是有情人终情眷属后,就对着他们翻脸不认人了?昨天还一起给他出主意呢,天杀的南宫春水!
年轻男子对陆知解释道:“你们从登天阁下来之后,那两个小子让我帮他们传了句话,骂了那南宫春水一通,南宫春水回了一句话说与你们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陆知有气无力地笑了笑:“姐也是被迫做了一次有种的人了。”
说着她推开门,看着躺在榻上半死不活的两人,生出几分同病相怜之感。
年轻人搀扶着陆知坐下,她问道:“对了,不知公子姓名?”
“我叫洛河。”
陆知抬眼看着他:“洛水城主的弟弟啊。”
三人歇在洛河的别院,过了一阵他又送了伤药过来。
“嘶——”百里东君倒吸几口凉气,眼泪都差点涌了出来。
“我身上痛得很,可没办法控制好力度,你要怕疼让司空长风给你上药。”陆知没好气道。
百里东君连忙摇头,嫌弃道:“算了算了,他下手没轻没重的。”
“我下手没轻没重?”司空长风气不打一处来,到底是谁没轻没重,刚刚百里东君给他上药的时候,痛得他龇牙咧嘴,他都觉得今天守阁老人的力道都比他轻。
陆知听着他们的话皱了皱眉,心头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那谁给她上药?
是夜。
陆知独自站在院中,云蓝剑在月色下泛着银光,白日登天阁上,她挥出那一剑,好像摸到了一点门道。
她转身一甩长剑:“百里东君,要不要跟我练练?”
百里东君没有迟疑,立刻拔出不染尘:“我还以为你想得认真,没注意到我来了呢。”
话音刚落,他提剑一格,挡住陆知突如其来的一剑,起身便是剑舞。
剑光霍霍,剑过之处,习习生风,院中树身微微一震,落叶纷扫。
一套剑法下来,两人额间已冒起一层薄汗。
屋檐下,有一人站在那里,不知看了多久。
百里东君道:“司空长风,是不是吵醒你了?”
司空长风摇摇头:“我也没睡着。”
“百里东君,我们境界相当,不如我们两个打吧。”
“吵死了!”
听见洛河的声音,百里东君与司空长风对视一眼,挽起长剑,收起长枪。
“吵到你了吗?”陆知歉意道。
洛河抡起大刀:“看你们打得尽兴,不妨加我一个。”
月色如水,四人打得尽兴,一招一式,犹如波涛拍案,气势磅礴。
七日之后,三人再次登上登天阁,两个守阁人还是坐在那里喝茶。
落念瑟看了他们一眼,幽幽道:“不错不错,不过才几日功夫,进步很大。”
落风钟气势汹汹看着三人:“难不成还真能一步登天?来比划比划。”
落念瑟喝了一口茶:“这次怎么打?”
陆知说道:“我与前辈暂时不出手,如何?”
落念瑟没有说话,亦没有阻拦。
等百里东君和司空长风险胜落风钟后,三人一齐面对落念瑟。
落念瑟笑了笑:“以多欺少?”
“前辈入逍遥天境十年了,我们还没说前辈以大欺小呢,我们两个金刚凡境,一个自在地境,还觉得亏了呢!”陆知缓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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