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鼎之感觉云里雾里的,但还是点点头,走到了灶台前,让陆知来烧火。
又一刻钟后,陆知看着灶里纳闷。
“叶鼎之你快来,火要熄了,我不会烧,他爹的怎么要灭了呀,我加柴火了呀!”
叶鼎之立刻过来,拨开严实的几块柴火,刚刚还只有火苗的柴火立刻燃得热烈。
“我懂了,你走吧。”陆知招了招手让叶鼎之离开,她又坐下。
最终,两人成功做好今天的午膳,叶鼎之将菜端上桌后回到膳房,看见陆知正在盛汤,无奈地摇了摇头,嘴里嘀咕道“脸好疼”。
他着急上前捧着她的脸问她怎么了,却看见脸上一圈烟灰,忍住没笑出声。
“不是那个脸疼,我只是觉得被打脸了,两次。”陆知任由着他捧着自己的脸,说到后面有些咬牙切齿。
感觉到叶鼎之的手在自己脸上摩挲,手上有因练剑而起的薄茧,刮蹭得她有些痒:“怎么了叶鼎之?”
“你的脸上有烟灰。”他笑吟吟的,轻轻擦拭,“应该是刚刚烧火的时候蹭上的。”
“那你快帮我弄干净吧。”
“好。”
“能擦干净吗?我去用水洗洗。”
“可以的。”叶鼎之的笑容太过温柔,像春日暖阳一般,以至于她没察觉到什么,“弄干净了。”
他接过陆知手里的勺子:“你先去坐着吧,菜我都端过去了,我来盛汤。”
“好吧。”陆知转身离开膳房。
叶鼎之进膳房前刚好喊了雨生魔,此刻他与陆知一同走到门前。
“前辈。”陆知点头示意。
他看了她一眼,身形明显一顿,然后若无其事地走了进去。
端着汤的叶鼎之刚好走到陆知身边,被她抓住胳膊,听她不明所以道:“叶鼎之,你师父刚刚是在笑吧,是的吧!他在笑什么?”
她抬头对上眼含笑意的叶鼎之,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立刻转身,疾步走到水缸前。
水中清晰地倒映出她的脸,嘴巴周围有一圈烟灰,两边也有浅浅的三道,是被故意擦上去的,鼻尖也有一黑点,看起来就像一只花猫。
叶鼎之,你死了。
膳房里一声怒吼传来:“气死我了,叶!鼎!之!”
晚间,一只信鸽停靠在院中的石凳上。
陆知取下信鸽腿上的纸条,打开一看,立刻进屋写了张字条,绑在信鸽腿上,将它放走。
过了两日,叶鼎之两人告别雨生魔,驾着马车游历南诀。
“陆知,你怎么想去那里?”叶鼎之问道。
陆知手中拿着一支芍药,正在插花,漫不经心道:“我带你去见我的妹妹,她正好也在南诀。”
马车沿路缓缓行了一日,直到日落西斜,余晖渐渐褪去,繁星爬上夜幕,最终停驻在院落外。
“知苑姐姐?”风秋雨听见声响推开门,“你今日就到了,用膳了吗?我叫人准备,快进来。”
陆知走下马车,缓缓道:“凌绝,不用准备,我们吃过了。”
进屋后,她看向风秋雨身边那位年轻男子,一身青衫,面容俊秀,不太像一位剑客,倒是像个书生。
风秋雨注意到陆知的视线,连忙介绍:“姐姐,他就是魏洛礼。”
陆知闻言又将他打量了一番,眉头微皱,对于这个风秋雨寻找等待多年的男子,她是不喜的。
魏洛礼被陆知凌厉如刀刃的视线看得有些紧张,无意识抓住风秋雨的手。
陆知无语地瞥了一眼两人紧握的手:“……”
风秋雨看着陆知身边丰神俊朗的玄衣男子,迟疑着问道:“知苑姐姐,这位是……姐夫?”
陆知转头看了一眼突然变得局促的叶鼎之,抿了抿唇,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
姐夫,她有好几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