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暂时仍要守护天启的四人,叶家平反后,陆知就策马向南而去。
寒山寺脚下。
陆知推门而入,迈着轻快的步伐像叶鼎之走去。
在与他只剩一步之遥时,叶鼎之屈膝跪地,左手按在右手之上,掌心向内拱手于地。
“陆知,我替叶家上下感谢你为叶家洗刷冤屈,也请你受我一拜。”
备荷关照,铭戢五内。
或许流离数载,得上天垂怜,让他有幸遇见陆知。
她停下脚步,看着叶鼎之的手在膝前,头缓缓置于地,点在手背之上停留片刻后直起身。
受完这一拜后,她伸出双手扶住叶鼎之的手腕:“起来吧。”
陆知抬眸看着站起身的叶鼎之,一抹笑容在脸上蔓延开来,却不是平日里那种璀璨夺目的光亮,而是一种安详的、柔和的明媚,将他整个人都包裹起来。
这一幕,叶鼎之永远记得。
本就是放心不下叶鼎之,才来了姑苏城一趟,于是几日后,陆知便回雪月城了去看看她的亲亲小师妹了。
雪月城。
“陆知姐姐!”
李寒衣扑到陆知怀里,两年多不见,寒衣长高了许多,都快到她的胸口了。
她听见李寒衣的称呼顿了顿,伸手将李寒衣抱了起来,应下这一声“姐姐”。
话说雷梦杀一家的辈分好乱……
陆知抱着李寒衣走进雪月城,停在卖糖葫芦的小贩旁边。
李寒衣乖巧地搂着陆知的脖子,甜甜一笑:“陆知姐姐,我早就不吃糖葫芦了,那是小孩子才喜欢吃的东西,我已经不是幼稚的小孩子了。”
本想给李寒衣和自己各买一串糖葫芦的陆知身体一僵,接着默默地收回了手。
小姑娘三十六度的嘴里怎么会说出这么冰冷的话?
百里东君一如既往地负剑出行,去各国游历,不过算算日子,应该要回来了。
南宫春水也是个懒的,一见陆知回来,直接就把李寒衣丢给她了。
于是陆知每日便带着她一起练剑。
她有一套花雨剑法,出剑后剑势如漫天花雨,李寒衣见过两次后,竟自创了一剑,剑名——
月夕花晨。
无数花瓣围绕在李寒衣的长剑周围,美得不可方物,柔美中却蕴藏着惊险。
陆知环顾四周,看着自己院中被薅光了的鲜花,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夸她还是该骂她。
她双拳紧握,深深地喘了几大口气,忍了又忍,最终将小小一只的李寒衣赶去了苍山。
碍于洛水的维护,想把陆知一并赶去苍山的南宫春水,实施无果,只能暗自生闷气。
好在几日后,外出游历的百里东君终于回来了。
听闻陆知回了雪月城,原本半月的路程,他七日就赶了回来。
还不等百里东君去找她,陆知直接扑到了他怀里:“我的花,全没了呜呜呜……”
百里东君收紧手臂,不断安慰着怀中的人。
三日后,陆知院子里的花树焕然一新,那些本该这个季节盛开,却被李寒衣薅秃只剩草木的花树全被挖走,重新种下的花树开得正艳。
累瘫的百里东君闭着眼睛,无力地半靠着树干躺下,想他可是乾东城小霸王,什么时候干过这些,简直比他练一整天的剑还累。
不远处脚步声响起,离他越来越近,带着青木香气的手帕正擦去他额间的汗水,轻柔的动作仿佛抚在他的心间,所有的疲惫瞬间烟消云散。
——
最初的大纲里,叶鼎之没有这么多剧情的,但写的过程中,总感觉他在控制着我发展这些情节,也感觉叶鼎之开挂了,不然为什么每一步都踏在陆知心坎上。突然想到一句歌词:“我和你,最天生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