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片神秘的静幽山之中,常媚身为山主,本应是权势滔天、风光无限。然而,最近这日子却如荆棘缠身,让她苦不堪言。
常媚快步走进舒城的房间,急切地唤着:“阿茵?” 目光急切地搜寻着,却不见那熟悉的身影。她的眉头瞬间皱起,满心的焦虑与疲惫更添几分。
最近,她和慕九因为继承山主之位的事争吵不断。慕九是她看着长大的,在她心里,就如同自己的亲生孩子一般,可如今,这份情谊却在权力的漩涡中岌岌可危。而族内的长老们,就像一群贪婪的秃鹫,不断地逼迫着她,让她在这继承之事上尽快做出决断。
另一边,舒城刚刚与梵樾分开,轻声呢喃着:“阿妩?” 当看到一向坚强如铁的常媚,此刻脸上竟挂着泪水,她不禁愣住了。在舒城的记忆里,常媚总是那般雷厉风行、坚韧不拔,何曾见过她如此脆弱的模样。
常媚察觉到舒城的目光,慌乱地抬手将泪水擦干,动作间,手上那触目惊心的伤痕却被舒城眼尖地发现了。“你这是怎么弄得?” 舒城走近几步,神色关切又带着疑惑。她仔细端详着常媚的手,那伤疤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形状,像是被什么强酸腐蚀后留下的,而且看起来竟无法恢复,透着一股神秘又危险的气息。
常媚下意识地将手往身后藏了藏,强扯出一丝笑容,说道:“我没事,我就是来看看你。这几日你在狐族住得可安心?” 她试图转移话题,眼神中却难掩疲惫与担忧。
舒城轻轻摇了摇头,眼中满是理解与关怀:“我在这里很好,你身为山主,忙一些是应该的。只是要注意你的身体,慕九的婚礼也快筹备完了。” 她的声音轻柔,如同一股清泉,试图安抚常媚那紧绷的神经。
常媚微微叹了口气,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神情有些落寞:“这婚礼,本是喜事,可如今这继承山主之位的事悬而未决,我这心里啊,总是七上八下的。慕九这孩子,最近和我争吵不断,我知道他不想坐上这山主之位,可族里的局势复杂,哪是他想得那么简单。那些长老们,各怀鬼胎,我若不将位置传给他,只怕他日后会被人拿捏。”
舒城在常媚身边坐下,握住她那受伤的手,轻轻拍了拍:“你也别太为难自己了。慕九年轻气盛,有些想法难免偏激。不过,他对你的敬重,这么多年我们都看在眼里。或许,你可以找个机会,和他心平气和地再谈谈,把你的顾虑都告诉他。”
常媚苦笑着摇了摇头:“谈了又能怎样?他如今被迷了心智,根本听不进去我的话。而且,这几日族里又出了怪事。那情树枯竭,还长出了灵智,开始吞噬其他人来给自己提供养分。”
舒城听闻,脸上也露出惊讶与担忧之色:“竟有这等事?这情树一直是狐族的守护之物,如今这般变故,只怕会给静幽山带来大麻烦。那有没有什么办法能遏制它?”
常媚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尝试了各种方法,都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