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想下辈子做你脸颊上的那颗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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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子翻转。
祁南的板子:考古学者 / 特警。
李昀锐的板子:考古学家 / 刑警。
“哇——!”全场顿时沸腾。
细微的差别,内核却惊人一致!
李昀锐望着祁南板上的“特警”,眼中掠过一丝极亮的笑意,仿佛在说:看,我们连“警种”都默契。
祁南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脸颊的温度在飙升。
这汹涌的、几乎要失控的心悸,是沈宴禾面对宋墨时才有的兵荒马乱,更是祁南此刻无法掩饰的、属于她自己的真实心跳。
台下观众沸腾的尖叫和掌声如同隔着水幕传来,模糊不清。
她下意识地微微侧头,想避开李昀锐那双过于明亮、仿佛能穿透一切伪装的眼眸。
然而眼角的余光却不由自主地被他唇边那抹难以抑制、越发放大的弧度所捕捉——那笑容里盛满了纯粹的、心满意足的得意,如同少年将军赢了一场至关重要的漂亮战役,又像一个藏好了糖果等待夸奖的孩子。
主持人热情洋溢的总结词模糊地滚过耳际,关于“灵魂搭档”、“绝妙默契”的赞叹在空气中飘荡。
祁南努力维持着沈宴禾式的端庄微笑,频频向热情的工作人员和粉丝点头致意。
直到一个低沉悦耳的声音擦过她的耳廓,羽毛般轻,却带着沉甸甸的温度。
李昀锐“方才…差一点就要写‘祁南的男朋友’了。”
李昀锐几乎是贴着她耳际送出这句话,语速快得像一阵掠过湖面的风,瞬间便消散在鼎沸的人声里。
祁南的呼吸猛地滞住,如同被无形的绳索温柔地勒紧。指尖深深陷入柔软的掌心,留下几个弯月形的印记。
她甚至不敢转头去看他此刻的表情,生怕那目光会瞬间熔断她精心维持的最后一丝平静表象。
她几乎是凭借着身体深处的惯性,随着他被簇拥向前移动的脚步,走向下一个采访点。每一步都踩在云絮之上,每一步都踏着心跳的鼓点。
熙攘的人声终于被厚重的安全门隔绝在外,楼梯间瞬间坠入一片寂静的灰蓝。
只有墙角绿色的安全出口指示灯幽幽地亮着,像一只沉默的眼睛。悬了一整晚的心终于重重落回胸腔,祁南贴在冰凉的水泥墙上,长长吁出一口气,几乎能感受到笑意在嘴角瞬间松弛的弧度。
李昀锐“累垮了?”
低沉的声音带着熟悉的磁性在近处响起。
她没回头,只是放松地向后靠去,任由肩背隔着两层薄薄的衣料,贴上身后那个坚实温暖的胸膛。
无需言语的确认,她知道他会稳稳接住她所有的疲惫。
祁南“比做一下午有氧运动还耗神。”
祁南的声音带着一点慵懒的沙哑,闭上眼,放任自己沉溺于这片刻偷来的依靠。
祁南“我们‘宋将军’今天真是格外英武~眼风扫过,倒下一片。”
她揶揄道。
身后传来闷闷的笑声,胸腔的震动清晰地传递过来。
一双温热的手掌轻轻落在她肩上,力道适中地揉捏着紧绷的肩背肌肉。
李昀锐“这话说的,明明‘沈小姐’才是真正的‘杀器’,”
李昀锐的声音贴着耳根响起,气息温热。
李昀锐“一笑倾城,再笑…乱我军心。”
他的指尖带着电流,精准地熨帖着她紧绷的神经。
祁南被这露骨的情话烫得耳尖发麻,轻哼一声,微微偏头想躲开那灼人的气息。
祁南“油嘴滑舌~剧本里有这句台词?”
肩上按摩的动作却体贴地没有停,酸胀感丝丝缕缕被揉散。
李昀锐“剧本没有,”
李昀锐的嗓音更沉,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认真,
李昀锐“是李昀锐说给祁南听的。”
楼梯间里只有两人交错的呼吸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祁南的心像被投入石子的湖面,漾开层层叠叠的涟漪。她忽然转过身,昏暗的光线下,李昀锐的轮廓显得深邃而柔和,眼中流淌着她无比熟悉的、毫不掩饰的深情。
冲动像藤蔓缠绕住心脏,她踮起脚尖,飞快地在那线条清晰的下颌上啄了一下,轻如蝶翼点水。
祁南“奖励你的~今天表现不错~”
她话音未落,耳根已红透,强作镇定地想拉开距离。
手腕却被猛地攥住。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传来,天旋地转间,祁南的背脊重新抵上冰冷的墙壁,身前却是李昀锐骤然逼近的、滚烫的气息。
他一手撑在她耳侧的墙上,将她困在方寸之地,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拇指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她的下唇,眼神幽深如同暗夜下的海。
李昀锐“不错?”
他的嗓音低哑得可怕,带着压抑的、危险的信号,
李昀锐“南南,你的要求未免太低了些。”
那目光灼灼,锁住她,带着一种近乎掠夺的专注,缓缓低头。
唇瓣即将触碰的瞬间,楼梯间门外突然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和模糊的谈笑声!
两人如同被惊散的鸟儿,瞬间弹开。
李昀锐迅疾后退一步,拉开一个绝对安全的距离,动作快到只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
祁南飞快地用微凉的指尖贴了贴自己滚烫的脸颊,深吸一口气,瞬间调整表情。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条缝,走廊明亮的灯光利剑般劈入昏暗。
是位灯光师大哥探头进来,手里捏着半支烟:“呦,两位老师还在啊?找清净地方歇脚?”他目光在两人之间扫了一圈,带着点了然的笑意。
李昀锐“是啊,透口气,里面太热闹了。”
李昀锐单手插在戏服口袋里,站姿随意,笑容无懈可击,只有声音还残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他侧身让开通道。
灯光师嘿嘿一笑,没再追问,叼着烟走了进来:“理解理解,两位辛苦!那你们忙,我抽口烟就撤。”他走到另一侧的窗边,自顾自点燃了烟。
祁南和李昀锐飞快地对视一眼,那眼神在昏暗光线里无声地传递着千言万语:心有余悸的惊险,功亏一篑的遗憾,还有彼此眼中再也藏不住的爱意与灼热。
紧绷的空气里,唯有缭绕的淡淡烟味弥漫开来。
祁南低头整理了一下袖口并不存在的褶皱,仿佛在整理被惊扰的心绪,然后抬起头,对着李昀锐的方向,露出一个无可挑剔的微笑。
祁南“走吧,小林?后面大概还有安排了。”
李昀锐“嗯,走。”
李昀锐应道,声音已恢复寻常的平稳。他主动拉开了楼梯间的门,走廊喧嚣的光芒和人声再次涌了进来,重新将两人包裹。他绅士地侧身,示意祁南先行。
就在擦肩而过、身影即将完全暴露在明亮灯光下的最后一瞬,祁南垂在身侧的手,尾指极其轻微地、带着试探般的颤抖,勾了一下李昀锐同样自然垂落的手的尾指。
蜻蜓点水,稍纵即逝,比一片羽毛拂过还要轻。
下一秒,两人都已神色如常地迈入光中,肩并肩走向依旧喧闹的通道深处,走向摄影师镜头和无数双期待的眼睛。
楼梯间的门在身后缓缓合拢,重新隔绝了昏暗与寂静。
灯光师站在窗边,吐出一口长长的烟圈,眯着眼看着那扇重新关上的门,忽然无声地笑了笑,摇了摇头。
而通道拐角的阴影里,一个举着长焦镜头的摄影师默默放下了相机,看着屏幕上刚刚定格的一张照片:画面里,李昀锐正微微侧头倾听祁南说话,眼神专注得能融化寒冰。
摄影师盯着那眼神看了几秒,没说话,只是熟练地按下了删除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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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下一个综艺该写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