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彩斑斓的黑向他奔来,他便知自己已落到那些顽童的恶作剧里了。在短暂又多次的彩中他竟开始欣赏起那模糊渐隐渐现的彩。
不知为何又勾起那次回忆,次次下坠感极慢,像极了第三千次时,被那特殊的伞枪击中后落水的感觉。但,只有有主在……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眼前似乎是那汪洋的海,他看不清谁人将他伤害,只是那充满怨恨的、冰冷的眸子直直射向他胸膛,在水里刺出一片彩色。窒息感快要将他淹没,挣扎的意识无法驱动麻木的躯体——那是他的核第一次破裂的声音。
碎掉的声音太过清晰。
他茫然的睁开眼,第一次像个孩子一样无措。但,真的破裂了。就像他听见骨头被掰断的声音,疯狂的传输自己破裂的信息。
他依旧什么都做不了。
幻觉消散时他才发现自己又像之前一样开始做梦了,身躯僵直,终于是感受到自身存在,他下意识想要抓紧对方的手,可回应他的不是温热柔软的触感,而是不存在的冷风。
不见了。再一次。
他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了,他再一次、真切的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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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梦热衷于揭示人之恶,如孩童般的恶趣味,但又如此独特。是了,无性别的幼崽想要“时时刻刻”陪在他身边。说着自己是最美貌的神,从未见过如此热爱的,如此美的神。
可他明明是来地狱里索命的恶鬼。
可那小童不知道,因为自身的特殊性让失去了Fr和Ro的Mu的体质的他获得了更特殊的体质,翀称它为“Gu[XK]”。使他的躯体内化不断再生又腐败,美貌只是惑因,真正的恶在他体内燃烧。将断裂的骨,呜咽的泪与破碎的体一同吞下。
只有引燃才能活下去,这是他唯一的生机了。
他早已深陷脱离的海,一有来犯,便将那已醉的人一同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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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细小的波动,细腻的梦被其主人调动,那些罪魁祸首没能看见被恶作剧的无辜,反而看见了迎面走向来的人。
阴暗交错,冷色的光在他脸上飘走,对方抬头却见了……熟悉的脸庞。
——“期哥哥!”稚嫩的脸上显现出欢喜之色,他们自发的围了上去,仰起头看着他们最喜爱最温柔的“哥哥”。
“小忆,你又干嘛了?”期温和的笑着,蹲下来抬手轻轻抚摸着面前女孩的头发:“嗯?”
“……嗯…今天小佐拉着我,在墨道上放上了小型传送点……”对方一脸不知所措的模样看着确实让人觉得好笑。
他们都知道,反抗是无用的。所以慢慢沦陷在对方的温柔陷阱里,说一不二的成为了眼线。最后也喜爱上了曾害怕的他。
——真是荒唐又可笑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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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门厌见着眼前的景,黯淡的彩,失重的感觉如此强烈让他看不清视线里的一切,暂失了感官,只匆匆瞥见一抹月色就晕了过去。
咔嗒。
他确切看见了凭空出现的美人,期不会骗他的。那一切都新,一丝一线都附他的眸色,隐涩的在边角透出别色,一转一颜都合他心意。连微风都为他驻足,他眼中烁出极美的花。
——再次醒来确不见人影。
唉,为何总要脱离我身旁?不是说忠诚么?
情绪有初次便会有下一次,而这次并无失落,而是怨恨极了…至于为何是这般极端的绪?
呵,生来便是这般人。自然也不会出现相对的善色啊?
灵魂的喜爱不能让他拒绝,想把他与自己揉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