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墨渊和东华在寻找昆仑镜的过程中，意外窥见了幻境中的真相。他们看到几位老神仙都被九尾狐的魅惑之术控制，这让他们震惊不已。在幻境中，墨渊甚至收白浅为徒，尽心尽责地教导她，甚至不惜以身挡劫。这让墨渊感到困惑，作为战神和炼器大师，他不至于傻到以身挡劫，而不是祭出自己的法宝。

东华和墨渊意识到，他们都被魅惑之术控制了心智，才会做出那些匪夷所思之事。他们开始怀疑，这一切背后都有白止的操控。瑶光在看到幻境中的自己因白浅之故，徒留笑谈，感到眼眶泛红。她自出世以来，便跟随父神四处征战，何时受过这等委屈。

东华也是惨烈，一身的功德金光显现出来，却被白凤九嚯嚯得不轻。他下凡历劫，害得凡界几个国家百姓饱受战乱流离之苦，更是差点与魔尊渺落同归于尽。而折颜，虽然受累最小，但也与他无欲无求的性子有关。

东华突然意识到，受算计的皆是远古上神，他们无一例外，皆是活跃在四海八荒的远古上神。夜华虽然不是出生在远古时期，但他乃父神次子。母神怀着夜华之时，四海八荒大乱，为平定乱世，母神不得已把夜华的心魂封禁于金莲之内。

墨渊身祭东皇钟，瑶光身归混沌，夜华虽继承天君之位，但那时的天族已经不足为惧。至少幻境中的“东华”身归混沌时，偌大的天界还愈发的乌烟瘴气。夜华还把掣肘四大凶兽的瀛洲岛给沉了，为何沉了瀛洲岛暂且不提。但瀛洲岛独有的神芝草乃难求的仙品草药，其中，受益最多的便是青丘白家。

墨渊身祭东皇钟归来，受伤颇重，神芝草这等疗伤圣物于他有大用处。但整座瀛洲岛，却被夜华连带着四大凶兽，一起沉入东海海底。这其中到底有何隐情不言而喻。

瑶光对于东华刨心之事颇有微词，“东华，九尾狐族魅惑之术确实强大，但以白凤九才将将神女的修为，哪能轻易让你中招？”“那等女子就是个祸害，修为低下不知上进，整天只会惹事生非，如何能让我倾心。”东华俊眉微蹙，有些不耐。

墨渊摸了摸下巴，眸光闪了闪，“白凤九修为低下，魅惑之术应该对你不起作用才是。”

东华支起身子，随手布下一道隔音结界，“使用媚术的不一定是白凤九，她…不过是个棋子罢了！”话毕，凉凉的目光扫过众人，眼中深意叫人不寒而栗。

“不止是我，你二人皆被魅惑之术控制了心智，才会做出那些叫人匪夷所思之事。”“放眼四海八荒，有能力掌控这盘大棋之人唯有白止。”

“我们几个，无一例都是白止手下的棋子。”

瑶光继续往后看，看看他牺牲后天界怎么处理遗孤的东华这时候想起来了，以素锦族为首的天族众部将里，也有很多曾是瑶光的下属。

看到后面，瑶光要这天君气笑了，那起剑就想砍了东华不说别人，就论素锦族，天君居然娶过的天妃就有叫素锦的。眼下看着瑶光的眼睛，东华的话突然就哽在了喉咙里，他该怎么说才好呢？

有时候，沉默不语就是最好的回答，至少在瑶光看来是这样的。

脸上的笑容渐渐散去，瑶光冷下脸来的模样让东华心生不安，又连忙开口解释道：“那个，战后安抚向来都是天君负责的，我早就不管天族的那些杂事了。”

瑶光才不会听信他这番狡辩之言，眸光锐利的盯着他质问：“东华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如今的天君是个什么德行！”

“平时处理各族争端事务他都磨磨唧唧的，还总玩弄平衡权术，若水之战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可能不为自己争取更多的利益和权势？”

“我和墨渊都在若水之战中战死，剩下的部将定然都只能听从天族命令行事，没有能主事的将帅为他们做主，天君怎么可能会好好善待那些遗孤？！”

“尤其是素锦族，他们全族精锐都随我战死若水河畔，剩下的都是些老弱妇孺，他们就如同抱金过市的稚童，连保护好自己的实力都没有！”，前世你们就是这样对待战士遗孤的瑶光怒拍桌面站起身来，冷冷的看着东华，与他无声的对峙着。

东华也确实有些心虚，和她对视的目光不曾闪躲，但气势明显弱了许多。做为曾经的天地共主，就算是真的不理俗事了，也得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当初的天君本就是由他亲自选定的，后来继任天君之位的这位也是最后由他点了头勉强同意的，那他就应该做到最基本的监察之责。

更遑论他又不是真的全然不管事儿了，天族议事时总有他的座位在上边，就连天君很多时候有拿不准主意的大事也会去太晨宫请教。

所以，要说此事东华全然不知故而应该谅解的话，瑶光才不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