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以下一切为私设，勿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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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理课的下课铃刚响，老师抱着教案离开教室，原本安静的空间瞬间热闹起来。邓佳鑫刚想趴在桌上缓口气，胳膊就被轻轻撞了一下——是苏念，她抱着课本往他身边凑了凑，肩膀几乎要贴到他的胳膊上。

苏念佳鑫，刚才物理老师讲的受力分析，我还是没听懂，你能再给我讲一遍吗？

苏念的声音带着点刻意的亲近，眼神却时不时往顾言舟的方向瞟——显然是在跟顾言舟赌气，故意拉近距离。

邓佳鑫心里一紧，下意识想往旁边躲，可他本来就坐在靠窗的位置，身后是墙壁，旁边是苏念，退无可退，只能僵硬地坐在原地，连呼吸都放轻了些。

邓佳鑫我…我也没太懂，你要问问别人？

苏念可班上就你物理学最好啊

苏念没听出他的拒绝，反而又往他身边凑了凑，手里的笔还轻轻碰了碰他的课本

苏念就讲五分钟，好不好？

邓佳鑫还没来得及回应，就感觉一道冰冷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那视线来自斜后方，比上课的时候更阴沉，像是带着实质的重量，压得他喘不过气。他不用回头也知道，左航正盯着他和苏念的方向，眼底的怒火恐怕已经烧到了顶点。

鸡皮疙瘩顺着胳膊慢慢爬上来，邓佳鑫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课本，指尖泛白。他想开口让苏念离远点，又怕说重了让苏念不高兴，只能在心里急得团团转。

就在这时，脑海里突然响起朱志鑫的声音——是通过系统频道传过来的，带着点慌乱的急促。

朱志鑫“佳鑫！你是没看到左航的眼神！他盯着你和苏念的方向，那眼神跟要把你吃了一样！你赶紧离苏念远点啊！”

邓佳鑫心理咯噔一下，赶紧在脑海里回忆

邓佳鑫“我想躲啊！可我坐窗边，退无可退！苏念又一直凑过来，我没法说啊！”

朱志鑫“那你就找个借口走啊！”

朱志鑫的声音更急了

朱志鑫“比如去厕所，或者去小卖部买水！总之别跟苏念待在一起！我刚才偷偷看了一眼，左航的手都攥成拳头了，指节都白了，我真怕他下一步就冲过来发疯！”

邓佳鑫刚想点头，苏念又开口了，手里的练习册递到他面前，指着上面的题目

苏念佳鑫，你看这道题是不是应该先画受力示意图？我画的总是不对……

他的目光落在练习册上，心思却全在斜后方的视线里——那视线越来越沉，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他的后背。他甚至能想象出左航此刻的表情：眉头紧锁，眼底满是阴翳，嘴角抿成一条直线，随时可能爆发。

苏念佳鑫？你发什么呆呀？

苏念见他不说话，又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

苏念是不是不舒服啊？脸色怎么这么白？

邓佳鑫我没事！

邓佳鑫赶紧回神，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尽量拉开与苏念的距离

邓佳鑫这道题……应该先确定研究对象，再画重力和支持力……

他的声音带着点颤抖，能讲解都变得断断续续

斜后方的视线稍微缓和了些，可邓佳鑫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只要苏念还在他身边，左航的怒火就不会熄灭。他一边敷衍地给苏念讲题，一边在脑海里跟朱志鑫说

邓佳鑫“怎么办啊？苏念不走，我根本没法脱身！左航的眼神越来越吓人了！”

朱志鑫“我试试帮你打岔！”

朱志鑫的声音刚落，邓佳鑫就看见前面的朱志鑫突然转头，手里拿着一瓶水

朱志鑫佳鑫！我刚去小卖部买水，给你带了一瓶！你快过来拿！

邓佳鑫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赶紧站起来

邓佳鑫我去拿水！苏念，你先自己看看，我等会儿再给你讲！

说完，他几乎是逃也似的往朱志鑫的方向走，路过左航座位旁边时，他下意识加快了脚步，却还是感觉到左航的目光紧紧跟着他，带着点冰冷的探究，让他后背发凉。

朱志鑫你可算过来了

朱志鑫把水塞到邓佳鑫手里，声音压的很低

朱志鑫刚才左航的眼神真的太吓人了，我都不敢看他！你以后千万别跟苏念走太近了，真的会出事！

邓佳鑫接过水，拧开瓶盖喝了一口，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却没驱散他心里的恐慌。

邓佳鑫我也不想啊！可苏念一直凑过来，我躲都躲不开！

朱志鑫那你就跟她直说啊

朱志鑫急得抓了抓头发

朱志鑫跟她说你想安静待着，或者说你要写作业，总比让左航生气好！左航要是真的发疯，咱们俩都拦不住！

邓佳鑫点点头，心里却没底——苏念现在在跟顾言舟赌气，说不定根本不会听他的话。他刚想再说什么，就看见苏念站在座位上，朝他的方向喊

苏念佳鑫！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还等着你讲题呢！

邓佳鑫的身体瞬间僵住，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身后那道阴沉的视线又落了下来，比刚才更重，更冷。他慢慢转头，对上左航的眼睛——左航坐在座位上，没说话，只是盯着他，眼底的阴翳几乎要溢出来，像是在警告他：敢回去，就别怪我不客气。

邓佳鑫“完了”

邓佳鑫在心里哀嚎一声，手里的水瓶都差点掉在地上

邓佳鑫“苏念怎么还叫我啊？左航的眼神都快把我冻住了”

朱志鑫也看到了左航的表情，赶紧拉了拉邓佳鑫的胳膊

朱志鑫别回去！就说你要跟我去厕所！先躲开再说！

邓佳鑫没犹豫，赶紧跟着朱志鑫往教室外走——他现在只想逃离这里，哪怕只有几分钟，也不想再面对左航那吓人的眼神。可他没注意到，在他转身的瞬间，左航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开，落在了苏念的方向，眼底的阴翳里，多了点不易察觉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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