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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雾渐渐散去,视线重新变得清晰。宫尚角紧紧护在长老身前,温宁静静地站在新娘身旁。
贾管事横卧在门口,胸口插着一支宫远徵特有的暗器,鲜血从他口中缓缓溢出。
宫子羽愤怒地喊道。
宫子羽“宫远徵!”
只见宫远徵双手环抱于胸前,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冷酷:
宫远徵“我的暗器上涂有迷药,本意只是让人昏迷。可惜他自己咬破了齿间的毒囊,这完全是畏罪自戕。”
短暂的沉默后,争论声四起。
温宁正欲上前,却被宫尚角轻轻拉住手臂。后者向前一步,目光如炬:
宫尚角“好,既然如此,宫远徵就交由你们处置。但我要警告诸位,在此期间若有人敢陷害他,或是对他用刑逼供,我定不会轻饶!”
宫子羽面色凝重,低声吩咐:
宫子羽“金繁,押下去。”
金繁刚要上前,却被宫远徵一把甩开:
宫远徵“我自己会走。”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
宫远徵“羽公子若是觉得毒药不够,那不妨去徵宫或角宫取些,我们那里有的是。”
宫远徵转身欲离开执刃殿,不经意间与温宁的目光相遇。
两人对视片刻,宫远徵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安抚之意,随即大步离去,只留下一片沉寂。
这一瞬间的眼神交汇,仿佛在无声诉说着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未曾发生。
然而,那一丝转瞬即逝的温柔,却让温宁心中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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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温宁独坐在角宫的院子里,身畔是静谧的莲花池。
她抬眸望向天边那轮明月,眼底泛起一抹淡淡的落寞。
往昔那个总爱与自己斗嘴的身影此刻不在身边,温宁只觉周遭一片寂静,连时间仿佛都变得冗长而无趣起来,心中不由自主地生出几分寂寥与无聊。
宫尚角查清贾管事之事的真相后,他们决定接回宫远徵。
温宁手持披风,与宫尚角一同前往地牢。
当那扇沉重的铁门缓缓打开,宫远徵出现在眼前——他没有佩戴抹额,仅着一袭绣着昙花的睡衣,模样竟透着几分乖巧。
温宁走上前去,将披风递向宫远徵:
温宁“拿着,自己披上。”
宫远徵“不要,你给我披上。”
温宁佯装恼怒道:
温宁“你这小子,三天不见就皮痒了是不是?”
宫尚角轻唤一声:
宫尚角“阿宁。”
温宁闻言,虽心有不甘,但还是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为宫远徵披上披风。
宫远徵闻到温宁身上那熟悉的香气,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看着温宁。
温宁被看得有些不自在,轻哼一声:
温宁“看什么看,走了,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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