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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躲在角落的爬虫

凹凸:我当海盗?真的假的

作者的话:简这章要真正地动手了,如有不适请退出观看!

安迷修的双剑与雷狮的雷神之锤轰然对撞,冰火雷霆交织,爆发出刺眼的光芒和震耳欲聋的巨响!帕洛斯的暗影分身如同鬼魅般游走,试图干扰安迷修的节奏;佩利嗷嗷叫着,重力球呼啸着砸向安迷修制造的重力场;卡米尔则如同融入环境的幽灵,利用无定之躯在战场边缘高速移动,寻找着安迷修防御的间隙,准备发出致命一击。

战斗瞬间进入白热化。矿石区的岩壁在狂暴的能量冲击下簌簌掉落碎石,烟尘弥漫。

简冷眼看着这场混战。她对安迷修那套“骑士道”毫无兴趣,更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无谓的纠缠上。铁锤那张惊恐又丑陋的脸,还有他口中喊出的“小杂种”三个字,如同毒蛇般噬咬着她的神经,将厄流区那段冰冷、屈辱、充斥着暴力和绝望的记忆彻底点燃!

“无聊的骑士游戏,你们自己玩吧。” 简冷冷地丢下一句,扛起赤月,身影如同融入阴影的血色猎豹,悄无声息地脱离了混乱的战圈,朝着铁锤小队逃窜的矿洞方向疾追而去!她的目标清晰而冰冷——铁锤!清算厄流区那笔浸透了她和卡米尔鲜血的旧债!

她动作太快,心思又全在追击上,完全没有注意到,在她脱离战圈的同时,一道几乎与环境融为一体的数据流般的身影也利用无定之躯的瞬移能力,无声无息地脱离了与安迷修的缠斗,如同最忠诚的影子,远远缀在了她的身后。

矿洞内部错综复杂,弥漫着矿石粉尘和潮湿的霉味。铁锤小队慌不择路地逃窜,脚步声和惊恐的喘息在幽深的洞穴中回荡。

“老…老大!那女人追上来了!她…她当年就是个疯子!现在更可怕了!” 一个队员惊恐地回头,仿佛看到了索命的恶鬼。

“闭嘴!快跑!” 铁锤脸色惨白,扛着合金战锤拼命奔跑,汗水浸湿了他的光头,那道旧疤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更加狰狞。他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会遇到那个煞星,打死他也不会去抢那点晶岩蜥蜴!

然而,在赤月的感知下,他们的恐惧和元力波动如同黑夜中的灯火一样清晰。简的速度远超他们的想象!几个转折后,前方传来绝望的惊呼——是条死路!

铁锤小队五人背靠着冰冷的岩壁,看着那个扛着巨大血色镰刀、如同从地狱岩浆中走出来的身影,缓缓堵住了唯一的出口。她手臂上的血色纹路在矿洞微弱的光源下幽幽发亮,赤月的镰刃拖在地上,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每一步都像踏在他们的心脏上。

“跑啊,怎么不跑了?” 简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却蕴含着冻结灵魂的杀意,“厄流区的‘威风’,拿出来给我看看?”

“简…简小姐!” 铁锤强压下恐惧,声音颤抖地试图求饶,“当年…当年是我不对!我混蛋!我瞎了眼!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吧!积分…对!积分都给你!” 他慌忙示意队员把终端凑过来转账。

另外四个队员也吓得魂飞魄散,拼命点头附和,只想破财免灾。

简的目光扫过那四个惊恐的队员,眼神里没有一丝波动,最终定格在铁锤那张充满恐惧和哀求的脸上。“他们的积分,我没兴趣。” 她缓缓抬起赤月,血色的光芒在镰刃上汇聚,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但你的命…还有你欠下的债…该还了。”

“不——!” 铁锤发出绝望的嘶吼,求生的本能让他爆发出最后的力量,抡起合金战锤,带着破风声砸向简!“老子跟你拼了!”

面对这垂死挣扎的全力一击,简的眼神冰冷如万载寒冰。她没有闪避,只是将赤月以一种极其流畅、仿佛演练过千万次的轨迹,斜斜挥出!

唰——!

一道妖异的、仿佛能切割光线的血色弧光骤然亮起!

没有惊天动地的碰撞声。

铁锤前冲的动作瞬间僵住。他手中的合金战锤连同他的右臂,被那道血色弧光如同切豆腐般平滑地斩断!断口处光滑如镜,甚至没有鲜血立刻喷出,只有被高温瞬间灼烧碳化的痕迹!

“呃啊——!” 迟来的剧痛让铁锤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断臂和战锤咣当落地。他踉跄着后退,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和绝望。

简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他面前,赤月的镰刃没有丝毫停顿,带着审判般的冷酷,精准地、毫无阻碍地刺入了铁锤的心脏!

“噗嗤…”

这一次,温热的鲜血终于喷涌而出,溅在简冷漠的脸上和赤月冰冷的镰刃上。铁锤的惨叫声戛然而止,眼睛瞪得滚圆,似乎想说什么,却只有血沫从嘴角涌出。他眼中的光芒迅速黯淡下去,身体如同被抽掉骨头的皮囊,软软地瘫倒在地。

整个矿洞死一般寂静。剩下的四个队员吓得瘫软在地,连尖叫都发不出来,只能惊恐地看着简,如同看着择人而噬的魔神。

简缓缓抽出赤月镰刀,甩掉刀刃上滚烫的血珠。她看着铁锤迅速失去温度的尸体,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既没有复仇的快意,也没有杀人的不适,只有一种冰冷的、尘埃落定的平静。厄流区那个雨夜,她和卡米尔倒在泥泞中,被铁锤和他手下肆意殴打、侮辱的场景,仿佛随着这一刀,彻底斩碎,化为了虚无。

就在这时,铁锤的尸体上,一点微弱的光芒亮起。一个核桃大小、散发着微弱元力波动的元力种子缓缓升起,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迅速消失在矿洞的深处——被大赛的回收系统收走了。

这是简在凹凸大赛下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杀手。她只杀了铁锤,放过了他的队员。

“滚。” 简看都没看那几个吓破胆的队员,冰冷的吐出一个字。

那四人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哭爹喊娘地逃离了这个如同地狱般的死胡同,连终端都忘了操作转账(当然,简也懒得要)。

简站在原地,微微喘息。矿洞里浓郁的血腥味刺激着她的鼻腔。她低头看着赤月镰刀,刀刃上残留的鲜血正顺着血槽缓缓滴落。一种陌生的、带着铁锈味的冰冷感,顺着刀柄传递到她的掌心。她没有感到害怕,反而有一种…奇异的掌控感。力量带来的,生杀予夺的掌控感。

就在简沉浸在这种复杂感受中时,一个清冷平静的声音,毫无预兆地从她身后不远处、一块巨大矿石的阴影中传来:

“你杀了铁锤。”

是卡米尔。

他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那里,依靠着冰冷的岩壁,帽檐压得很低,深蓝色的眼眸反射着矿洞深处矿石的微光,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他的声音没有任何指责或惊讶,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简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随即放松下来。她缓缓转过身,赤月巨大的镰刃拖在身后,在粗糙的地面上划出浅浅的痕迹。脸上沾染的血迹让她看起来更加妖异危险。

“怎么?卡米尔,是来替天行道,还是准备跟雷狮说我违背了他的指令?” 简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自嘲,但更多的是冰冷的防备。她不确定卡米尔看到了多少,又是什么态度。毕竟,当年在厄流区,铁锤主要的目标是卡米尔这个“雷王星的小杂种”,她只是被牵连的、试图保护他的“碍事丫头”。

卡米尔沉默了几秒,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他的目光扫过地上那滩刺目的血迹和断臂,最后落在简的脸上,准确地说是她脸颊上那抹未干的血迹。他没有回答简的问题,反而问道:“受伤了?”

简愣了一下,下意识抬手抹了一下脸,指尖沾上温热的粘稠。“不是我的。”她语气生硬。

卡米尔点了点头,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他拉了拉围巾,目光转向铁锤尸体消失的地方,那里只剩下残留的血迹和元力种子被回收后留下的微弱能量痕迹。他的声音依旧平稳无波,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穿透力:

“厄流区的债,两清了。但在这里杀人,会成为靶子。” 他顿了顿,补充道,“你的积分排名,升到第十七了。”

他没有表达赞同或反对,没有虚伪的安慰,也没有道德的审判。他只是冷静地陈述着后果和现状,就像分析一组冰冷的数据。但简却莫名地感到一丝…难以言喻的松动。卡米尔的出现,他平静的态度,甚至那句“受伤了?”的询问,都像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她从刚才那血腥杀戮带来的孤立感中短暂地隔离开来。

“靶子?” 简嗤笑一声,甩了甩赤月镰刀上最后几滴血珠,扛回肩上,血色纹路在昏暗光线下流转,“那就来吧。正好,我的赤月…还没吃饱呢。” 她转身,朝着矿洞出口走去,背影决绝而孤傲。

卡米尔看着她的背影,帽檐下的目光深邃难辨。他默默地跟了上去,如同一个沉默的影子,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矿洞深处,只留下浓重的血腥味和一场私人恩怨彻底了结的冰冷余韵。而凹凸大赛的残酷,才刚刚向简展露它冰山的一角。排名第十七,一个带着血腥味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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