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阮南烛在黑暗中醒来。额头的温度已经降下来了，但浑身还是黏腻得难受。他摸索着打开床头灯，昏黄的光晕里，林秋石正蜷缩在床边的椅子上，身上只搭了件外套。
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勾勒出林秋石熟睡的轮廓。阮南烛的目光落在他微张的唇上，昨夜那个吻的温度仿佛还残留在唇齿间。他轻轻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地板上，冰凉的触感让他清醒了几分。
浴室里，他打开花洒，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手腕内侧的牙印已经淡了，但那些抓痕依旧清晰。他伸手触碰镜子，水雾模糊了倒影，却模糊不了记忆。
阮南烛洗好后，从浴室的架子上取了一张毛巾，裹住自己的身体，出了浴室。
“南烛，你醒了。”林秋石睡眼惺忪地看着他。夜晚的灯光从卧室的小窗透进来，在他身上镀了层柔和的银边。
“嗯，吵醒你了？”
林秋石摇摇头，目光落在他显眼的腹肌上，耳尖微微泛红："还难受吗？”
“好多了。”阮南烛走近他，坐在了床上，带着沐浴后的水汽“就是......”他顿了顿“昨晚谢谢你照顾我。”
林秋石垂下眼帘，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
“不用谢。”
“其实......”阮南烛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我一直想告诉你一件事。”
林秋石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被角：“是关于阮白洁的事吗？”
阮南烛愣住了，擦头发的毛巾从手里落在地上：“你怎么......”
“叶鸟告诉我了。他看到你穿女装演舞台剧的那一刻起，就知道了。”林秋石轻声说，“那封情书，是你写的吧？你就是一直暗恋我的人。”
阮南烛含情脉脉地看着面前的人说道:“你还记得去年，你在操场上对一个男生说道，如果要是女生就好了。”他的声音很轻，可能是生病的原因“我以为只要我用女孩子的身份，你会更容易接受。”
林秋石想起那个午后，自己随口说的一句话，竟然让阮南烛记了这么久。他的心突然软得一塌糊涂。
“阮南烛，我说你是傻瓜吧。”林秋石伸手擦掉阮南烛发梢的水珠，“我喜欢的从来不是性别。”
“而是你，因为我喜欢你。”
阮南烛凑近林秋石“喜欢你这件事，不是意外。”
林秋石没有反应过来， 阮南烛忍不住把自己扑倒在床上。林秋石 呼吸突然急促起来。他伸手扣住阮南烛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阮南烛起身，看着林秋石，像看着自己的猎物，慢慢地羊入虎口。
“南烛……你…”林秋石又咽了咽口水，正要说话，又被阮南烛狠狠吻住。
窗帘不断被风吹起，稀稀疏疏，凌晨的街道上很安静，屋子里的一切都遮不住。
阮南烛和林秋石的姿势暧昧、缠绵悱恻。
阮南烛起身把窗户关上，拉开窗帘，屋内被遮得严严实实什么都看不到。
林秋石夜晚听见阮南烛发烧的时候，很担心，衣服都来不及换，披上外套，还穿着睡衣，就赶忙来到阮南烛家。
阮南烛的手探进林秋石的睡衣里，指尖触到了一片温热的肌肤。林秋石的睡衣揉皱，领口从微敞到全部敞开。他浑身一颤，下意识想要后退，却被阮南烛扣住了腰。
“林林……放松点，别躲。”阮南烛滚烫的呼吸喷在林秋石的颈侧。
他的手掌贴着林秋石的腰线游走，指尖轻轻划过脊椎的凹陷。林秋石感觉自己的理智在一点点崩塌，身体不受控制地发软。阮南烛的体温透过薄薄的睡衣传来，烫得吓人，却又让人贪恋……
阮南烛心里只有林秋石。他眼底的所有欲望，都只对林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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