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富娃呐,去那玩儿了?弄这么脏。”陈大娘拿着帕子把自家孙子的脸擦干净。陈富贵的吸了吸鼻子,说:“我刚和李三他们去土坡玩了,陈嫣,我今天要吃肉。”
“成,成哩。”陈嫣是陈大娘的名字,陈富贵见大家都这么叫,陈富贵自己也这么叫她了。
“陈嫣,我是不是有一个姐姐?”陈富贵看着陈嫣洗帕子的时候问道。
“姐姐?!”陈嫣的声线陡然拔高,陈富贵被陈嫣吓得“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大叫着说陈嫣欺负他,可这次陈嫣却并未哄陈富贵。而是抓紧陈富贵的肩膀问:“你没有姐姐,奶奶只有你一个孙子,富娃呐,你从哪儿听的你有姐姐?”
可陈富贵被陈嫣的那一声早已吓破了胆大叫着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陈嫣你到底怎么回事啊?”陈嫣看着陈富贵泪流满面的样子,那叫一个心疼,用自己的衣袖擦干净他的泪,说:“富娃呐,别哭了,是奶奶不好,奶奶明天给你买吃,好不好?”
听到买肉,陈富贵才慢慢消停下来。
等到半夜的时候,陈富贵被一阵声音叫醒。
“富贵,富贵,出来,快出来。”那声音沙哑无比,听不出是男是女,可陈富贵却像是被蛊惑一般站起身,在窗外看了一眼,随后起身朝门外走去。
他拔开门栓,走了出来,叫:“姐姐,姐,姐。”
“姐姐在这儿,快来,富娃啊,让姐姐看看。”陈富贵顺着声音来到了一个披着长发的女孩儿身前。那女孩儿的脸不怎么清楚,只知道五官都有,陈富贵看不清女孩儿的脸,便问:“姐姐,我怎么看不清你的脸?”
女孩儿伸手摸向陈富贵的脸,说:“因为姐姐死了啊。”“死,死了?”陈富贵疑惑的问:“死是什么?”
“死就是……”那女孩儿还没说完,五官似融化一般忽然变得扭曲起来。慢慢消失不见。女孩儿不见了,变成了一团黑色的浑身长满眼睛的怪物。
陈富贵刚想尖叫就被一口吞掉了脑袋,鲜血四溅。怪物一口吞掉了陈富贵的脑袋,随后叼着陈富贵的尸体去了别处鲜血一直延伸到了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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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陈嫣一大早起来发现陈富贵不在身边,便叫到:“富娃!富娃!”见半天无人答应,便下了床,发现门开着,她便皱了眉推开了门,入目便是满地鲜血。
“啊!”她惊叫了一声,“我的富娃呐!来人啊,我的乖孙死了,快来人呐。”陈嫣叫着,很快便引来了一些人,他们在陈嫣家门口,东看看,西看看就是不进去,其中有一人喊道:“先去叫村长。”其他人立即动身向东头奔去。不一会儿把村长带了过来,顺道拐了个弯,把毛二爷叫了过来。
“村长呐,你终于来了,陈大娘已经哭了很久了。”
村长有60来岁,两鬓白发,面色凝重的走进院子。
“陈嫣,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一大早起来我看我乖孙不见了,我就出门找,谁知道发现了这一滩血。”
地上的那一滩血上还有着衣服碎屑,毛二爷上前问道:“你孙子这几天有没有说过什么话?干过什么奇怪的事?”
陈嫣想了一会儿,脸色有些发白。毛二叔一看,伸手驱散了众人。
“乡亲们去干自己该干的事吧,别看了。”
乡亲们看着毛二爷赶人了也不敢多说什么,挥了挥手便一哄而散。
三人来到屋子里,毛二爷伸出手示意陈嫣开口。
“就在昨天晚上,富娃说他有姐姐吗?这怎么可能的他姐姐早就在几年前……”陈嫣后面的没说出口。
村长抬起拐杖又重重放下,“这不可能,树村这几年都没发生过这种事。”
毛二爷却开口:“文楠是不是也遇到了?”村长却说:“怎么可能?要是文南遇到了,祂怎么不把文南吃了。”
毛二爷没再开口说话。
村长开口说:“算了,我让几位村民去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陈嫣呐,你也别太伤心了。”
陈嫣一脸无神的看着毛二爷和村长走远,随后进了屋大哭起来。
“我的富娃今年才6岁呀!怎么会有人这么狠心!”陈嫣的眼中忽然充满狠意:“都怪你,就算是你活着,我也会再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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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让几位村民去了山附近找了找,果然发现了些撕扯掉的衣服。大夏天的太阳直射下来,那几位村民拿着扇子扇了扇。让一个人去找村长,其他的在这儿看着。
“你们说这到底咋回事儿啊?”
“不知道,最近咱们村里怪的很,死了两个了都。”
“嗐,算了,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反正咱们问心无愧,也别怕这种东西。”
一位村民站起身朝着山里面走去。
“阿四,干嘛去?”
“撒尿。”
不一会儿那位村民带着村长和毛二爷走了过来。
“毛二爷,村长,你们看这是不是富娃的衣服。”
村长看了看那衣服颜色,点了点头,树村穷,这衣服都是陈嫣自己缝的,昨天陈嫣让各位看了衣服布料。
“大概是被吃了。”一位村民口无遮掩的开口。另一位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忽然想到了什么,便问:“你们看见阿四了吗?”
“他不是去撒尿了吗?”
“不可能啊,要是去撒尿他早该回来了啊。”这位村民话音刚落,树林里就传来了一声惨叫。
“啊!”
“是阿四!快去看看!”几位村民立马赶了过去,发现阿四的左胳膊鲜血淋沥,手似乎是被咬掉了。
“阿四,你怎么样了?”那位村民立马上前扶住阿四。
阿四脸色苍白,嘴唇颤抖,显然是被吓得不轻。他张开嘴喃喃的开口:“怪……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