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你是被疼醒的。
你苍白着脸坐起身,推开窗去瞧外面。
外面下着鹅毛大雪,北地高阔寒冷,雪花落地不化,地上很快积出一片厚厚绒绒的雪毯,罩得天地间一片白茫茫的。
你凭着记忆,强撑着身子去拉开床头的柜子,掏出里面的瓷瓶,可手臂传来的的剧烈疼痛让你连握住瓷瓶的力气都没有,清脆的破碎声在寂静的天地间无限放大。
房门猛然被推开,穆砚舟冲在最前面,一眼便瞧见了跪坐在地上的你。他大步流星地走近,脸上写满了焦急与担忧,将你抱起放在了床榻上。
穆砚舟(穆韫玉)阿姮,你怎么了?!
你的面色苍白如纸,一只手死死按住臂上的伤痕,牙齿紧咬着,豆大的汗珠沿着脸颊滑落。
穆鸢(姮姮)药……药……
穆砚舟(穆韫玉)药?什么……!
穆砚舟一愣,猛的转头看向地上破碎的瓷瓶,快步走过去,捡起地上的药丸,小心翼翼地喂给了你。
吃了药,你手臂的疼痛有所缓解,无力地靠在床头之上。
穆凌风与俞南烟略显匆忙地赶到,见到你此时的模样,阿母的眼中溢满了无尽的怜惜,她紧紧握着你的手,将你搂入怀中,泪珠在眼眶中打转。
“姮姮,阿母让人去熬药了,你再忍忍。”
穆凌风站在床榻边,目光中满是怜惜与担忧。
穆砚舟焦急且疑惑地看着你们三人,他不忍打扰你和阿母,便将目光投向了穆凌风。
穆砚舟(穆韫玉)阿父,阿姮她到底怎么了?
穆凌风看了母女俩一眼,和穆砚舟来到外面,重重叹了口气,方开口道。“三年前的伤,留下了遗症,每逢刮风下雨天,姮儿的手臂便会开始疼痛,这些年越发严重了。”
穆砚舟不可置信地听着,一双眸也因为激动而变成了大小眼。
穆砚舟(穆韫玉)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
“舟儿,告诉你,难道就有办法医治姮儿的手臂嘛?只不过是多一人平添忧伤罢了。”穆凌风拭去眼角的泪,叹了口气。
穆砚舟(穆韫玉)那……阿姮的伤,真的治不好了吗?
穆凌风点了点头,重叹一口气,“这些年,我和南烟找了许多大夫来为姮儿医治,也寻来了很多的名贵药材,却终究不能根治,只能暂时缓解。”
穆砚舟有些站不稳,扶住了墙壁才堪堪站住脚。
穆砚舟(穆韫玉)阿父,我不信,我一定会治好阿姮的手臂!
穆凌风瞧着自家儿子坚毅的神情,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欣慰地点了点头。
“好,我们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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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俞南烟的侍女端着热腾腾的汤药走了进来,一掀起绒布夹棉的厚帘子,迎面便是一股辛辣苦涩的气味。
阿母接过药碗,轻轻搅动着,盛起一勺吹了吹,喂到你嘴边。你闻着那股直冲脑袋顶的药,咬了咬牙,张开喝下。
你才啜了一口,只觉得从舌尖到脑门都苦麻了,苦中带酸,酸中带辣,辣中还带着腥味,种种精彩冲得你立刻就冒出泪花来了。
穆鸢(姮姮)咳咳咳……!
俞南烟急忙放下了药碗,拿着手帕,一面为你擦嘴,一面为你轻抚着后背,满目都是心疼。
“姮姮……”
穆鸢(姮姮)(小o,你那有什么东西能让我的味觉暂时消失吗?)
小o(系统)(有,一万积分,宿主的积分好像不太够。)
你欲哭无泪的向阿母摇了摇头,握住阿母的手,示意自己没事。张开口,将那难喝的汤药一口口喝下。
穆鸢(姮姮)(这么难喝的药,原主究竟是怎么喝下的。)
想到这,你心里又泛起了阵阵苦涩。
穆鸢(姮姮)(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