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阳候府,今日是凌益的寿辰,你带着贺礼前来拜贺。
女孩身着漆黑深衣,整个人显得冷凝,肃穆,透着隐隐寒意。
你抱着贺礼走入主屋,眼神冰凉的瞧着坐在上座中的凌益。
穆鸢(姮姮)城阳候五十大寿,我与长宁侯大人共备大礼,还请城阳候笑纳。
听到你提到穆凌风,凌益的脸色微不可察的一滞。让人接下了你手中的寿礼。
你俯身,盈盈一拜。
穆鸢(姮姮)城阳候大人,我代孤城的三千亡魂,祝城阳候大人活不过今日,卒年五十!
凌益笑容一僵,瞧着站在堂中的女孩,眼神愈发冰冷。
“鸢鸢,你我父女二人好不容易相认,你今日归家,便要杀了为父吗?”
凌益轻轻一叹,“鸢鸢,我辜负了你阿母,这些年来你养在穆凌风身边,与我不亲近,能够理解。但是你要看清楚祖上的牌位,你到底是姓凌,还是姓穆。”
你咬牙,恨恨道。
穆鸢(姮姮)你有何颜面提她!若是可以,我多么希望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听到四周传来刀剑出鞘的声音,你冷眼瞧四周看了一圈。
凌益语气淡淡,“放肆,谁让你们用剑指着我的女儿。”周围的人听到凌益的话,缓缓放下了手中的刀剑。
“鸢鸢啊,你是我的女儿,你不愿意与我亲近, 我也不怪你。但是父女之间,哪有那么多隔夜仇?鸢鸢啊....”他缓缓起身,盯着你,“……我想你不会真的杀了阿父吧。”
你勾起唇角,讥笑一声。
“鸢鸢啊,为父活了大半辈子,难道不懂得给自己留条后路吗?”凌益抽出悬挂在墙上的宝剑, 面向你,苦心教导道。“鸢鸢啊,你若像为父一样,经历过那些重重麓战,你就不会这么轻敌了。”
“你不是想与为父说明白吗?”
你抽出腰间的剑,挥剑指向凌益,冷声道。
穆鸢(姮姮)九泉之下,我阿父阿母和阿兄自会跟你说、明、白。
待到凌不疑带着黑甲卫赶到时,远远便望见城阳候府那边已是一片火海,夹杂着惨叫和喝骂。
熊熊火光在漆黑的夜中显得格外,有些是房屋着火,在猎猎寒风中燃烧的愈发猛烈,更多则是那些散着浓重血腥气息的军卒高高举起的火把,团团将凌氏一族围其中,宛若凶险的漫.漫星海。
走进城阳候府,迎面是一具具鲜血淋滴的尸首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一张张狰狞血污的死人面孔如噩梦般可怖一一凌不疑默不作声的跨过去。
凌不疑带着黑甲卫经过了一番惨烈的厮杀。穿过一重重门槛和庭院,终于来到一处端肃高大的主屋前。
主屋内,尸首遍地,凌益蓬头散发,衣衫破裂,脸上满是鲜血,毫无平日闲雅的气派。
你解决掉最后一位府兵后,捂着小腹,踉跄走出,恨恨地盯着凌益。白皙面庞上沾染了点点血渍,宛如一头上古妖兽般,凶相毕露。仇恨让你失去了理性。
凌益瞧着你,大喊道,“你我父女一场,你杀我,便是弑父。”
“圣上知道此事吗?天下人,会怎么看此事?你就不怕被天下人睡弃吗?”
你撑着剑,支撑着破碎的身体。
穆鸢(姮姮)谁跟你父女一场!我阿父,是穆凌风。
你拔出插在地板上的剑, 拖着身体,一步一步走向凌益。
穆鸢(姮姮)凌益,我本不想杀你的,可你干不该万不该,不该去杀我阿父阿母!
穆鸢(姮姮)自从我知道真相后,我就下定决心,终有一日要取你性命,而那一天,就是今日!
你的手腕轻抖,手上银光晃出一串耀目的剑花,剑身犹如惊鸿般射向凌益,正中他的咽喉。
穆鸢(姮姮)记住,我不姓凌,我姓穆!
鲜血汩汩涌出伤口,凌益膛目惊恐,仿佛不能相信适才发生之事,然后身体慢慢软下,扑倒在地。
你看着毫无生气的凌益,刀剑滑落在地,癫狂的笑了起来,你又哭又笑,模样让人觉得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