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马车缓缓行驶在林间道上,宋墨看向身旁出神的邬善,轻声开口。
宋墨(砚堂)德真。
邬善回过神,转头看向宋墨。
邬善(德真)砚堂,怎么了?
宋墨看着邬善,有些犹豫着开口。
宋墨(砚堂)她……真的是你少时遇见的那人吗?就凭你的直觉?
邬善(德真)是。
宋墨瞧着邬善一脸认真的模样,不由觉得头疼,扶额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宋墨(砚堂)德真啊德真,我竟然不知道你是这般草率的人……那你现在想如何?
邬善(德真)我想……与她见一面,问问她还记不记得我……
宋墨(砚堂)然后呢?
邬善轻轻摇了摇头,蹙着眉头,有些苦恼。
邬善(德真)……还未想好。
宋墨(砚堂)呵!
宋墨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没忍住被邬善的话气笑了。
宋墨(砚堂)我不管你了,这事你最好别让邬阁老知晓,否则有麻烦的就不止是你了。
邬善神情立马变得严肃,轻轻点了点头。
邬善(德真)我知道。
宋墨也不知道自家兄弟是哪根弦搭错了,变得这般草率,他叹了口气,转头看着窗外缓缓后移的风景,突然想起一事,漫不经心地开口。
宋墨(砚堂)对了,德真,听你提过你少时遇见的那个女子脖颈上有个胎记,是什么形状的胎记,让你这般念念不忘。
邬善(德真)是一个鱼儿形状的胎记。
宋墨听罢,微微颔首,可下一瞬却似被什么突然攫住了心神,猛地回过头来。他一把攥住邬善的肩膀,神情间满是焦急,语气也因这突至的紧张而略显急促,神情焦急地开口询问。
宋墨(砚堂)你方才说什么形状?
邬善被吓得一愣,磕磕巴巴开口。
邬善(德真)鱼、鱼儿形状,砚堂,怎么了?
宋墨的手缓缓垂下,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他的眼眸也跟着低垂下去,让人看不清神色。
宋墨(砚堂)鱼儿……
他想起了前些日子陆争陆鸣查到的事情。
一周前,陆争来到宋墨的书房,恭敬开口。“世子,您前些日子让属下查的那位姑娘的事,属下查到了一些。”
宋墨放下手中的兵书,抬眸看向面前之人。
宋墨(砚堂)说吧。
“那姑娘姓黎名烬余,是半月多前窦四小姐从京城带回来的人,黎姑娘在京城只有一个母亲,但她母亲似是对她不喜,自小便虐待于她。”
宋墨(砚堂)有他父亲的消息吗?
“恕属下无能,未能查到。”
宋墨(砚堂)她母亲是何人?
“只查到姓黎,至于其他的,并未查到。”
宋墨(砚堂)……继续去查。
宋墨轻轻点头,挥了挥手,陆争行礼退出了房间。
记忆回笼,宋墨转眸看向身旁一脸疑惑地瞧着自己的邬善,轻轻摇了摇头。
宋墨(砚堂)无事,德真,若你真的喜欢那女子,我劝你慎重考虑一番。
邬善(德真)我会的。
宋墨闻言轻轻点了点头,思绪不由自主地又飘到了那个自己前几日见过一面的那个女孩身上。
那个女孩,绝对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宋墨(砚堂)(鱼儿形状的胎记……)
他还记得,母亲无意间的提起过,她记得出生时记得自己的妹妹脖子上有个胎记,可不知为何后来就没了。
他当时只以为是母亲记错了 可现在来看,绝对没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