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已经去外地出差五天了。这五天里,严浩翔每天清晨都早早起床准备早餐,随后与诗琪一道出门。尽管在家时两人会说上几句,可到了学校,他们却几乎不再交谈。放学的时候,诗琪要么搭乘马嘉祺的自行车,要么便坐上严浩翔的车回家。夜晚降临,严浩翔总会变着法子做出不同的菜肴。而诗琪也不再似往日那般矜持,尽情地享用着美食,还不时同严浩翔开起玩笑。然而,严浩翔每次只是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予以回应,那份一如既往的高冷气质依旧未曾改变
…………周五下午
严浩翔放学你自己回家,我和马哥有点事
程诗琪嗯,好
严浩翔你要是饿可以点外卖,但是别自己做饭,我回去还得倒
北棠噗……
程诗琪。。。。
程诗琪昂
严浩翔回座位后……
北棠你俩啥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北棠奇迹呀
北棠你……接受了?
程诗琪才没有呢
程诗琪只是因为大人不在家,我又受伤他才勉强照顾我
北棠我可看不出他勉强,我看像自愿
程诗琪别瞎说
北棠嘴硬
诗琪陷入了深深的思索,她发现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有没有真正接纳这对母子。仅仅几天的相处,实在难以得出定论。然而,心底深处似乎有一小片柔软之地已然悄然敞开,那是一种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变化。她能感觉到,自己正在不自觉地依赖上严浩翔,这种依赖如同细雨般无声渗透进她的生活。多次试图远离,内心不断提醒自己:这两个人是来拆散她和父亲的,必须将他们赶走!可每当面对严浩翔时,他的那份温暖却如春日阳光般包围着她,令她再也无法像从前那样轻易说出那些狠绝的话语。
程诗琪算了,顺其自然吧(自言自语)
北棠啊?
程诗琪没事,我自言自语呢
北棠神经
放学后的诗琪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书包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手机屏幕的微光映在她略带倦意的脸上,奶茶的甜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让她感到一丝难得的惬意。然而,天色却渐渐阴沉下来,灰蒙蒙的云层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为了节省时间,诗琪选择抄近路穿过一条小胡同。这里并不算偏僻,但也少有人经过。再走几步,就能到自家小区的后门了。可就在这时,一种莫名的不安悄然爬上心头。她隐约觉得身后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如同一根细针扎进脊梁,凉意瞬间蔓延开来。胡同的两侧是斑驳的老墙,地面铺着些许坑洼不平的石板,脚步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诗琪放慢速度,用余光瞥向身后,只见斜后方站着一个男人,帽檐低垂,遮住了大半张脸。他的身影与昏暗的环境融为一体,仿佛一尊沉默的雕塑。更令诗琪心惊的是,当她停下脚步假装查看手机时,那男人也随即停了下来,与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就像一只潜伏在暗处的猎豹,等待时机扑向猎物。
程诗琪[应该不会这么巧吧]
诗琪一心只想尽早回家,于是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步伐。然而,她很快意识到身后那名男子也同步加速,不紧不慢地跟了上来。一股寒意瞬间窜上脊背,她下意识地摸出手机,指尖却因紧张而微微颤抖。大脑一片空白之际,本能驱使她拨通了父亲的号码,声音未发,泪水已几乎要夺眶而出。
程爸爸喂,琪琪
程诗琪喂……爸爸……
爸爸立马听出了她声音里的不对劲
程爸爸怎么了
程诗琪我……我好像……被跟踪了
程爸爸什么!
程爸爸你现在在哪儿?
程诗琪我……我在……我
程爸爸别怕乖乖
程诗琪我在……后门那边的胡同
程爸爸浩翔呢?
诗琪这才想起严浩翔,此时也就只有严浩翔能救她
程诗琪对,严浩翔……我给他打电话
诗琪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挂掉了爸爸的电话。离走出胡同还有一段路,平日里那短短的距离此刻却仿佛被无限拉长,每一步都踩在不安与焦躁之上。她步伐飞快,心跳更快,在慌乱之中拨通了严浩翔的电话。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严浩翔的手机依旧无人应答,诗琪握着手机的手止不住地颤抖,那是一种源自内心深处的恐惧所引发的战栗。她连着试了两次,可冰冷的机械女声一遍遍回荡在耳边,仿佛将她的希望一点点碾碎。脚步声越来越近,那男人的身影如阴影般逼近。诗琪再也顾不上多想,转身拔腿狂奔,拼尽全力逃离。她冲出狭窄的胡同,冷风扑面而来,天色已渐渐暗沉,朦胧的夜幕笼罩了一切。慌不择路的她直接横穿过马路,从小区后门闯了进去——这里没有门卫,也没有任何可以求助的人。此刻,她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回家!只要跑到家里就安全了!心跳如鼓,双腿像灌了铅般沉重,但她不敢停下,也不敢回头。一口气冲进单元楼,她飞速爬上楼梯,每一步都带着喘息与绝望。终于抵达家门口时,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掏出钥匙,打开门,扑进屋内。然而,就在她试图用力关上门的一刹那,一只巨大的手掌硬生生挤了进来,将木门死死撑住!这一瞬间,时间仿佛凝固,诗琪的全身僵硬得无法动弹,唯有指尖因极度恐惧而微微抽搐。
程诗琪啊!!!!
家里暗黑,只有窗外射进来的灯光,黑衣人缓慢走了进来
程诗琪你是谁!!
万龙套黑衣男: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男子声音沙哑,听起来有四十多岁,他步步逼近,诗琪冲进自己房间,立刻把门反锁上
程诗琪我报警了!你快走!
她声音微微颤抖,显然,那句话成功触怒了门外的人。对方暴怒不已,疯狂地砸起门来。诗琪吓得缩在墙角,身体瑟瑟发抖。门板在重击下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声,仿佛随时都会被撞开。诗琪无助地哭泣着,双手颤抖着按下严浩翔的号码,一次、两次……无数次,电话那头却依旧没有任何回应,只传来冰冷的忙音,像是一把锋利的刀,一刀一刀割在她绝望的心上。
”嘭!!!”门被砸开,诗琪大喊一声哭的更大声,黑衣男走过来直接拽起她来
万龙套黑衣男:说!严浩翔在哪儿!
程诗琪我不知道……
万龙套黑衣男:说!
程诗琪啊!!
诗琪瞅准那稍纵即逝的时机,猛然一口咬向他的手。男人吃痛低呼,条件反射地松开了钳制。她借势冲出房间,试图逃离这恐怖之地。然而,门早在之前就被他牢牢反锁,根本无路可逃。情急之下,她打开客厅的灯,迅速奔向厨房。万幸的是,厨房的门同样可以反锁。诗琪颤抖着双手将门锁紧,然后从刀架上抽出一把锋利的菜刀紧紧攥住。尽管如此,她的手依旧止不住地发抖。手机不知何时掉落在了房间,此刻宛如失去了最后的救命稻草。门外传来一声粗鲁的咒骂,黑衣男人缓步走出房间。透过门缝,诗琪看清了他的面容——高大壮硕的身躯,满脸浓密的络腮胡,一双眼睛闪烁着凶残的光芒,仿佛野兽般令人不寒而栗。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几乎要将她淹没。就在这一瞬间,黑衣男打开了客厅的灯,“警长”习惯性的从次卧冲了出来,面对陌生的男人狂吠不止。然而,回应它的却是一记残忍的踢击。男人冷漠无情地抬起脚,狠狠踹向“警长”。那瘦小的身影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被狠狠甩出去几米远,重重摔在地上
万龙套黑衣男:妈的!疯狗!还在
万龙套你出来!只要你给我找我想要的我就不会伤害你
万龙套出来!!!
程诗琪(抖)
男人抄起一旁的椅子对准厨房的玻璃门砸了过去,第一次没能砸开,诗琪吓得紧盯着门生怕下一秒被砸开,不敢想要是门被黑衣男砸开自己会面临着什么,门外男人不罢休再次砸了过去,门砸出一到痕迹,第三次!门砸开了!玻璃门碎了一地,诗琪哭出了声,却颤抖着拿刀对着男人,双脚颤颤巍巍,正在这时家门被打开严浩翔马嘉祺以及两位警察冲了进来,很快
男人抄起一旁的椅子,狠狠朝厨房的玻璃门砸去。第一下未能奏效,诗琪惊恐万分,双眼紧盯着那扇摇摇欲坠的门,脑海中一片混乱,不敢想象若门被砸开,自己将面对怎样的命运。门外的男人却毫不停歇,再次举起椅子猛砸。这一次,玻璃门上裂开了一道触目惊心的痕迹。第三下!伴随着清脆的破碎声,玻璃四散落地,锋利的碎片在灯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寒光。诗琪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恐惧,失声痛哭起来。然而,她仍强撑着颤抖的身体,双手哆嗦着握紧菜刀,试图用这微不足道的武器保护自己。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房门突然被人推开,严浩翔和马嘉祺带着两位保安冲了进来。黑衣男措手不及,瞬间被制服,诗琪瘫坐在地,泪水止不住地滑落
严浩翔诗琪!诗琪!
严浩翔你怎么样
严浩翔有没有事
严浩翔试图抓住她肩膀
程诗琪别碰我
诗琪还没从恐惧中走出来,全身颤抖
马嘉祺琪琪,琪琪
马嘉祺是我,马嘉祺
马嘉祺别怕
诗琪缓缓抬起头,目光触及到马嘉祺的瞬间,仿佛找到了最后的依靠。她下意识地扑向他,紧紧抱住,恐惧化作无声的啜泣宣泄而出。马嘉祺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温柔而坚定,一遍又一遍地安抚道:“没事了,别怕,一切都过去了,我们来了……”一旁的严浩翔望着泪流满面的诗琪,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情感。他默默起身,脚步沉重地走向那个已被制服的黑衣男子。当他直视对方的脸时,眼神复杂得让人揪心——那里交织着深深的仇恨,还有一丝挥之不去的恐惧,像利刃般刺入寂静的空气,却又无从释放。
严浩翔你不该来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