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
湄公河岸边,湿热的空气如同黏稠的纱幔,沉甸甸地压在周围,每一寸空间似乎都凝结着若有若无的危险气息,那气息隐隐约约,却让人心生警惕。
任余瑾这里是……哪儿?
任余瑾缓缓苏醒,此时的他只觉得脑袋像是被重物敲击过一般,昏沉且胀痛难忍,耳畔还萦绕着嗡嗡的回响,似是还未从混沌中完全挣脱。
他吃力地睁开双眼,刹那间,那刺目的阳光如同万千根细针直直地扎进眼中,疼得他下意识地抬手遮挡,眼神中闪过一丝不适与迷茫。
缓了好一会儿,他才看清周围的景象,自己正狼狈地趴在湄公河岸边,潮湿的泥土沾染了他一身。
任余瑾我怎么会在这儿?
他努力回忆起之前发生的事情,但脑海中一片空白,只记得自己似乎是在某个地方突然失去了意识。
只见两名国际雇佣兵迈着沉稳的步伐走来,他们身形矫健而敏捷,每一步都透着训练有素的军人风范。那冷酷的眼神犹如在暗处蛰伏、伺机而动的猎豹,令人不寒而栗。
国际雇佣兵(颂猜)ดูนั่นสิรูปนั้น ดูน่าสงสัยนะ(你看那边,那个身影有点可疑。)
他压低了声音说道,目光如鹰隼般紧紧锁定在不远处的任余瑾身上。
国际雇佣兵(阿披实)อะไรวะเนี่ยไปดูก่อนสิ(管他呢,先过去看看。)
他声音低沉地回应着,两人一前一后,脚步谨慎而沉重,缓缓地靠近目标所在的位置。
四周静谧得令人窒息,唯有他们粗重的呼吸声在阳光下回荡,每向前一步,都仿佛带着未知的紧张与危险。
任余瑾有人?
任余瑾仿佛感知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正欲转身一探究竟。然而,一名国际雇佣兵犹如猛虎下山般迅猛,一个箭步疾驰上前,毫不犹豫地举起枪托,朝着任余瑾的后脑勺狠狠砸去。
任余瑾闷哼一声,便倒在了地上。
阿披实走到跟前,他蹲下身子,拿出手机,对照着上面的照片仔细端详着任余瑾的脸,随后嘴角上扬,露出一抹邪魅地笑容说道。
国际雇佣兵(阿披实)ดูเหมือนว่า ชายคนนี้ เป็นคน ที่เรากำลังตามหาอยู่(看来这个人,就是咱们要找的人。)
国际雇佣兵(颂猜)มันไม่ง่ายเลย ที่จะให้เจ้านายสั่งให้พวกเขาออกไปด้วยตัวเองโดย ที่ไม่รู้ว่า เขามีคุณค่าแค่ไหน(能让 BOSS 亲自下令找的人,肯定不简单,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价值。)
国际雇佣兵(阿披实)นั่นไม่ใช่สิ่ง ที่เราควรกังวลนำเขากลับมา และเราจะได้รับค่าตอบแทนมหาศาล(这不是我们该操心的,把他带回去,我们就能拿到一大笔酬金了。)
阿披实冷笑着,一边说着威胁的话语,一边从黑暗的角落里取出粗糙的绳索。他手法娴熟而又带着几分残忍地开始捆绑任余瑾,每一圈绳索的收紧,都似是在宣示着对任余瑾的掌控。
国际雇佣兵(颂猜)ฉันคิดเสมอว่า มันไม่ใช่เรื่องง่าย ที่เด็กคนนี้ ดูเหมือนปกติทั่วไปทำไมเจ้านายถึงไม่ยอมหยุดตามหาเขา(我总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这小子看起来普普通通,为什么 BOSS 会不惜代价找他?)
国际雇佣兵(阿披实)เลิกคิดได้แล้วทำตาม ที่หัวหน้าสั่งซะแล้วกลับไปรับค่าตอบแทน(别瞎想了,完成BOSS交代的任务,回去领取应得的酬金。)
阿披实眉头紧锁,不耐烦地挥手打断了对方还未说完的话语,旋即大步上前,不容分说地扛起任余瑾,径直朝着停在岸边的船只走去。每一步都迈得坚定而急促,仿佛生怕再多停留片刻便会生出什么变故一般。
登上船后,阿披实把任余瑾粗鲁地丢进狭小潮湿的船舱,舱内弥漫着一股腐臭与机油混合的刺鼻味道。
他从角落里翻出一条铁链,将任余瑾的双手紧紧锁住,铁链与船身碰撞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
颂猜发动船只,发动机传来低沉而有力的轰鸣声,仿佛是巨兽苏醒时的低吟。
船身缓缓震动,逐渐驶离岸边,在湄公河那泛着泥沙的水面上,留下一道渐渐扩展开来的浪痕,水面被打扰后,似乎也泛起了几分生机与波澜。
阿披实静静地坐在一旁,目光如鹰般紧紧锁定着任余瑾,时不时还会轻轻用脚触碰他一下,以确认他依旧处于昏迷状态未有异动。那眼神中带着几分警惕,又似有一丝复杂的情绪在悄然流转。
小船行至中途,猝不及防地遭遇了一段湍急水流。刹那间,平静被打破,小船如同风中残烛般剧烈摇晃起来,每一下晃动都似要将它撕裂,船上之人的心也随这起伏无端地悬了起来。
阿披实不得不站起身来,努力稳住身形,同时大声咒骂着这鬼天气和难行的水路。
颂猜则全神贯注地操控着方向盘,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当船行至一片相对平静的水域时,任余瑾渐渐有了苏醒的迹象,嘴里发出微弱的呻吟。
阿披实见状,立刻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抵在任余瑾的喉咙处,冷冷地说道。
国际雇佣兵(阿披实)ไอ้หนูอย่าขยับไม่งั้นฉันคงไม่รังเกียจ(小子,别乱动,否则我可不介意让这湄公河多一具浮尸。)
任余瑾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与愤怒,却又无力反抗,只能任由他们继续押送着自己在这充满未知与危险的河道上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