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康佞唉……真是倒八辈子血霉了,我咋就跟着他混了。
杜康佞口中虽不忿地嘟囔着,脚步却未曾有丝毫停顿,径直朝着地下室走去。
每一步都透着几分不甘与急切,仿佛那资料室中藏着什么亟待他去探寻的重要之物。
半个小时后……
杜康佞缓缓踱步至地下室那扇斑驳的木门前,停住脚步,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勇气都凝聚在这一口气中,而后,他缓缓伸出手,推开了那扇承载着岁月重量的陈旧木门。
门轴发出一阵刺耳的嘎吱声,那声音拖沓而冗长,仿佛是一位垂暮老人在低声絮语,又似这扇门在倾诉着被岁月遗忘的孤独。
每一寸声响都透着一种久违的气息,昭示着这里已许久未曾有人踏足。
昏黄的灯光宛如一层轻柔的薄纱,静静地笼罩着一排排静默的书架。
那些书架上,泛黄的卷宗与资料仿佛沉睡多年的老者,静静地诉说着往昔的故事,纸张的边缘微微卷起,带着岁月独有的痕迹。
杜康佞紧锁眉头,在书架间来回踱步,双眼如鹰隼般迅速扫过每一个标签,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在这片书海中寻觅着一丝至关重要的线索。
他的视线不经意间扫过房间,却猛地定格在了那个贴着“绝密档案”标签的柜子上。
此时,一股难以抑制的好奇与期待在心底涌起,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他,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径直朝着那个神秘的柜子走去。
柜子上了锁,他冷哼一声,仿佛这区区锁头不过是他生活中遇到的一道微不足道的玩笑。
他缓缓从口袋中掏出一根细长的铁丝,手指灵活地舞动着,在锁孔间轻巧穿梭,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一种娴熟与自信,宛如一位技艺精湛的艺术家在雕琢自己的杰作。
只听轻微的“咔哒”一声,仿佛是锁芯在长久的等待后终于如释重负地轻叹了一口气,旋即,锁应声而开。
杜康佞总算是开了,让我费了好大劲。
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拉开柜门,映入眼帘的唯有一个厚厚的文件夹,那文件夹静静地躺在柜中,似乎带着无尽的秘密。
杜康佞的手指微微颤抖着翻开文件夹的第一页,刹那间,他的神情犹如被寒霜笼罩,凝重得让人不忍直视。
杜康佞这……这是……
映入眼帘的文字如同一把把锐利的剑,每一笔都深深刺进他长久以来执着探寻的心田——那些隐藏于字里行间的秘密,不仅与他苦苦追寻的真相紧密相连,更以一种远超预期的宏大叙事展开,令他一时之间难以平复内心的波澜。
他猛地瞪大了双眼,目光死死地定格在文件夹的内容上,眼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仿佛眼前所见挑战了他所有的认知。
杜康佞林珩,你这狠毒至极的畜生!原来我父母是你害死的,你他娘的还跟我说是任余瑾害的。
杜康佞缓过神来,破口大骂道。
他只觉一股怒意从心底最深处汹涌而起,那愤怒如同失控的火焰,在胸腔内肆意燃烧,炽热得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一并焚毁。
每一寸血管里奔腾的血液似乎都被这怒火加热到了沸点,滚烫而狂躁,随着心跳一下下撞击着血管壁,似要冲破这具躯壳的束缚,向着未知的方向宣泄而去。
杜康佞你的所作所为,比世间任何毒蛇猛兽都更令人发指,我定要让你为自己的罪行付出血的代价!
多年来的不懈追寻,如今终于逼近了真相的边缘。然而,这触手可及的真相却沉重得如同千钧,其残酷远超想象,令他几近窒息,几乎难以承受这份重量。
过了一会儿后……
林珩轻倚在松软的沙发之上,双目微阖,眉宇间尽是悠然之色,周身笼罩着一层慵懒惬意的氛围,仿若时光在他身旁悄然流转,却无法扰动他此刻的安然与自得。
突然,一名手下神色慌张地冲了进来,声音因紧张而微微颤抖:“林少,不好了!我刚才看见杜康佞朝地下室去了!”
这话一出,空气中仿佛瞬间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林少身上,而那名字——杜康佞,如同一道阴影,悄然笼罩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林珩什么?你是说杜康佞去了地下室?
林珩慢慢挺直腰身,从沙发上站起,他的眼眸骤然变得冰冷,宛如两簇幽暗的火焰在深邃的眼眶中燃烧,透出森然的寒意,直欲将周遭的空气都凝结成霜。
林珩哼!这小子还真是不知死活,召集所有安保,封锁地下室,我要亲自去会会他。
话落,他那薄薄的唇角缓缓上扬,勾勒出一抹冷酷的笑意,这笑意中满是不屑与嘲讽,仿若在无声地诉说着他对眼前局势的掌控与对对手的轻蔑。
地下室里,杜康佞咬牙切齿地自语道。
杜康佞林珩,你这个伪君子,我定要让你身败名裂!
林珩就凭你,也想扳倒我?简直是痴人说梦。
倘若这时,林珩带着一众手下气势汹汹地朝着地下室走去,一路上,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杜康佞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心中冷笑不已。
“林少,杜康佞还在里面,一直没出来。”
一群安保人员面沉如水,双手如铁钳般紧紧握住警棍,以一种近乎完美的整齐姿态伫立在地下室门前,宛如一排训练有素的钢铁卫士,随时准备投入战斗,周身散发着一股不容小觑的威严与肃杀之气。
林珩很好,快把门砸开,我倒要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
林珩唇角的冷笑愈发深邃,宛如冬日里凛冽的寒风,他猛地扬起大手,声音犹如冰刃般冷酷而锋利。
随着林珩一声低沉而有力的号令骤然响起,安保人员们瞬间行动起来,齐齐扬起手臂。
警棍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刚劲有力、整齐划一的弧线,仿佛一支支离弦之箭,带着破空之势,狠狠地敲打在地下室坚固的门上。
“砰砰砰!”警棍砸在门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那声音犹如惊雷般在地下室回荡,又似狂风暴雨中密集的鼓点,强劲有力地撞击着空气,让整个空间都似乎跟着震颤起来,门板在重击下发出痛苦的呻吟,表面泛起层层涟漪般的震动。
杜康佞这……这是砸门声,这个挨千刀的,他终于来了。
须臾之间,地下室的门被猛然砸开,林珩那散发着阴森寒气的身影赫然立于门口,他周身仿佛笼罩着一层无形的黑暗,令人不寒而栗。
林珩杜康佞,我还真是小瞧了你,不过,你以为进了这地下室就能找到什么证据来对付我?真是天真。
林珩斜睨着杜康佞,眼中满是不屑与轻蔑,语气悠然地开口说道。
杜康佞林珩,你休要太早得意忘形,今天我就要让你原形毕露!
杜康佞咬牙切齿地紧盯着他,眼中燃烧着熊熊的仇恨之火,声音中带着一种决绝的狠厉。
此刻,只见林珩轻蔑一笑。
林珩就凭你?你以为你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把文件夹交出来,我或许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杜康佞休想!我就算死,也要让所有人知道你的真面目!
说罢,杜康佞猛地将手中的文件夹高高擎起,手臂奋力向后一甩,作势要将其狠狠地抛向角落里那熊熊燃烧的火堆。
林珩面色瞬间大变,神情惊慌失措,他急忙大声喊道。
林珩住手!你敢!
杜康佞怎么?怕了?你不是很厉害吗?
杜康佞唇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冷酷的弧度,眼神中满是挑衅与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