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方向，排查也就更简单些，出外勤的警察带着头骨跑遍整个北江，终于在其中一所美院寻到了蛛丝马迹。
杜城几人火速出警，在美院教室公然闯入，同时也为那具二十余岁的少女身子寻到了适配的头骨。
沈翊打量两眼教室墙壁悬挂的画作，不少是学生的手笔，唯有一幅树木林立的风景画，手法和景致融为一体，看得出是位老成的画师。
何溶月根据颅骨长度和和颅围推测，身高在一米六九到一米七二之间
何溶月已经量完颅骨的几个重要数据，转而用双手仔细从上至下抚摩。
何溶月表面平滑，死者体型偏瘦
顾绮这个颅骨怎么没有编号
表面平滑已经足够说明很多，顾绮顺着她的手先一步看去，果然没发现数字的痕迹。
何溶月肯定不是正常教具
顾绮这么看来，有人用教学头骨替换了死者原本的头骨
杜城有理由怀疑是这所学校里的人
几人沿着教室四处张望，和周围停下的所有学生对上视线。
“你们干什么呀？”
“就是啊，为什么要拿我们教具？”
杜城这不是真的教具，是人的头骨
“我们知道呀，我们经常画这个。”
“麻烦你们让一让，我们还要临摹教具。”
“对啊，不要打扰我们好吧。”
顾绮这帮孩子……
顾绮紧皱眉头环视四周，这群学生也是十几岁岁能成人的年纪，说话表现都给她一种不成熟的样子，态度格外让人窝火。
“好了，大家先下课吧。”
另一道声音打破混乱场面，也变相拦住要发作的顾绮。
“我是七中的美术老师，瞿蓝心。”
美貌的老师逐渐走近，长发飘逸，通身却有一股清冷拒人于外的疏离。
“教务处已经将情况告诉我了，我来配合你们查证。”
杜城这具头骨的情况你了解吗？
“这是医学院捐赠给我们的特殊教具，学生一直对着它练习与写生，算来也有十年了。”
提到这具头骨，瞿蓝心似乎有些别样情绪，顾绮明显从她的神色中感觉到一丝眷恋与爱意。
顾绮“爱？”
顾绮不解，就算是何溶月，对法医间的骨头也没表现过这种情绪，最典型的例子，沈翊绘画时也没有过类似情况，这样的表情怎么会在一个美术老师脸上呈现？
沈翊你们没有注意到这个头骨没有捐赠号码吗？
“我是四年前调过来的，对之前的情况不太了解。”
“之前的躯干上有编码，我以为这个头骨跟它是一套的。”
何溶月这个头骨我们需要带回去，调查死者的真正身份
“请便。”
杜城让人把头骨包好，和瞿蓝心简单了解学校情况，带队风风火火撤回。
“只凭头骨，真的可以画出死者生前的样子吗？”
路上，瞿蓝心一道跟随，她似乎对画像格外感兴趣，一直拉着沈翊唠个不停。
沈翊肖像，在古代又称写真
沈翊我要做的，就是帮她最后一次告诉世界，她是谁
“画出来的样子，我想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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