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衣服脱了!”杜城的目光如炬,紧紧锁定着沈翊,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沈翊愕然,那双平日里总是含笑的眼睛此刻满是不解,望向杜城那张紧绷得仿佛能滴水成冰的脸庞。杜城周身环绕着一股无形的压力,让人无法抗拒。
沈翊不自觉地往后踉跄了一步,嘴角勾起一抹勉强而又颤抖的笑意,“不……不好吧……”这声音细若蚊蚋,却在这静默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
“让你脱你就脱!”杜城的眉头紧锁,仿佛下一刻就要化作两道利剑,冲破这凝固的氛围。说着,他便迈步向前,大有亲自动手之势。
沈翊慌忙中又退了几步,手指不自觉地揪住了衣襟,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那个,杜城,可是现在是白天啊……”
话音未落,杜城已是大步流星跨至他身前,双手如铁钳般牢牢握住他的手腕,将他抵在了冰冷的墙壁上。杜城的下巴抵着沈翊的头顶,低沉而坚定地说:“脱!”
杜城身上那股独特的气息萦绕在沈翊周围,如同醉人的醇酒,让沈翊心头一阵恍惚。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波澜,颤声道:“好,你先放开我……我这就脱……”
杜城缓缓松开他,目光紧随着沈翊颤抖的手指,一颗颗解开衣扣,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与期待。
沈翊的脸颊染上了绯红,娇羞中带着几分不自在。当他抬头望向杜城时,却发现杜城已移开了视线,喉结上下滚动,仿佛正极力克制着什么。
“杜城,我脱完了……”沈翊的声音细若游丝,却清晰地传入杜城耳中。杜城简短地应了一声,“好,过来!坐下!”
沈翊满心疑惑,却不敢违抗。平日里直来直去的杜城,今日为何如此反常?尽管满心不解,但他还是乖乖地坐到了床边。
杜城则从柜子里取出一个神秘物件,沈翊背对着他,正要开口询问,一股凉意突然袭上脊背。他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
杜城的喉结再次紧了紧,声音略带沙哑,“受伤了也不知道抹药!”
沈翊背上的伤痕,是那次盲童案中,为了保护杜城,被失控的麻袋重重砸下的结果。当时情况紧急,沈翊轻描淡写地说没事,杜城便信了。直到昨晚亲密无间时,杜城才摸到那些隐藏的伤痕,心痛如绞,不知沈翊是如何隐忍至今。
他抬起沈翊的下巴,本想责备,却见沈翊已半梦半醒,眼神迷离。杜城不忍打扰,只是轻轻吻了吻他柔软如雪的脸颊。
此刻,望着那些触目惊心的疤痕,杜城心疼得几乎要滴出血来,责备的话语也变得轻柔而无奈:“沈翊,你能不能多为自己着想一些?后背伤成这样都不说,万一感染了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