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洛溪带领着一大票人马,沿北而上,朝着距离皇城最近的一处狩猎场进发。夏熙媛意外地发现,随行的除了她,竟然还有阿寺将军。这让她更加困惑,内心也难掩紧张。自那夜之后,她感觉一切都在悄然变化。她明明察觉到了,却不敢多问。心里嘀咕着:将军不是没有造反吗?赵氏也已经被铲除,皇上也说了相信将军,可是……为什么……我却觉得他俩的关系没有恢复到从前呢?眼前的一切,似乎并不像表面上那样简单。而我,又究竟该怎么办?
一大早,狩猎的队伍便已列营扎队,场面热闹非凡。明媚的阳光下,洛溪和阿寺一同站在树林的空地前。张弓拉弦之间,狩猎的序幕已然开启。洛溪微笑着说道:“难得呀,阿寺,我俩都不知多久没在一起狩猎了。没想到你的骑射之术已经精进如此,简直就是百步穿杨。看样子,朕是努力一辈子也赶不上你啊。”
阿寺谦逊地回答:“皇上谬赞了,臣的武艺不堪殊荣,还需大加历练,才能担得起保家卫国的重责。”
洛溪点头赞许:“阿寺,你真是太谦虚了。除开武艺之外,你的兵法也是出神入化,从未有过败绩,实乃吾朝良将啊。也是多亏了你,才将之前的外戚之乱平定,不是吗?”
阿寺沉默不语,洛溪接着说道:“不过,话虽如此,你也切不可骄傲自满。一定要时刻谨记自己的职责,知道吗?”
阿寺恭敬地回应:“微臣……谨记教诲。”
洛溪微微一笑:“对了,既然难得一起狩猎,不如让朕借此机会来考验一下你好了。”
夏熙媛在一旁疑惑地问道:“考验?”
洛溪点头:“没错,我相信阿寺一定能完成的。”说完,洛溪突然招手唤来侍卫,从侍卫手里拿过一个苹果,然后朝着对面草丛的方向走去。紧接着,他竟当着所有人的面,冲阿寺下了一道难以置信的命令:“阿寺,过来,看你能不能一箭射中我脑袋上的苹果呀?”
这番话一出,四周即刻哗然。李公公急忙上前劝阻:“皇上,万万使不得呀!”
洛溪不以为然地摆摆手:“怕什么,不过是这么近的距离,以阿寺的箭术,自然是不在话下的。”
阿寺神色凝重,语气坚定:“皇上,您乃万金之躯,怎可开这样的玩笑?!”
洛溪挑眉反问:“怎么?你是对自己没信心还是对朕的判断没信心呢?”
阿寺低头说道:“臣……臣只是觉得这样的行为有失体统……”
洛溪语调微变,神色渐沉:“哦?是吗?那假如朕一定要你这样做呢?你会违抗圣旨吗?”
众人见洛溪的语气变得严厉,神色冷峻,霎时纷纷下跪,缄默不言,将四周的气氛推至了难以言说的紧张中。夏熙媛隐隐察觉到了情势不对,难掩忐忑。她思索片刻,鼓起勇气走上前:“皇……皇上。”
洛溪转头看向她:“怎么了?”
夏熙媛忐忑地说道:“皇上,您乃九五之尊,实在不适合冒这样的险,要不……要不就由我来代替您当靶子好吗?”
阿寺惊讶地看向她:“什么?”
洛溪挑眉看向阿寺,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阿寺,看样子,她倒是对你很有信心啊。”
夏熙媛急忙解释:“我……我只是担心皇上您的安全而已。假如皇上您执意要这样做的话,那么熙媛就来陪着你好了。”
洛溪喃喃自语:“陪着……我?”在夏熙媛这般话下,四周即刻又陷入了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