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电影化的运镜进行改写*
风间单膝跪在第七训练场的碎石地上,大口喘息着。汗水从下巴滴落,“滋滋”一声,在滚烫的岩石上冒出一缕白烟。不远处,三个鼻青脸肿的少年被医疗班的人抬上担架,他们还在断断续续地呻吟。
“又是这样……”他低声喃喃,目光死死盯着自己微微颤抖的右手。查克拉经络隐隐作痛,方才施展豪火球之术时,明明只用了三成查克拉,可那火焰却不受控制地膨胀了三倍。十五岁的身体里,宇智波血脉的力量正在逐渐苏醒,仿佛有什么沉睡已久的东西正在慢慢挣脱枷锁。
夜幕降临时,风间独自来到南贺川。月光洒在河面上,泛起粼粼银光。他轻轻解开护额,右眼中的三勾玉在黑暗中幽幽发亮。水面倒映出他的面容,破碎的记忆却如潮水般涌来——神无毗桥崩塌的巨石、琳胸口闪烁的雷光、四代目惊愕的表情……指尖狠狠掐进掌心,直到血腥味弥漫鼻腔,才稍稍压下翻腾的情绪。
“老师,您果然在这里。”清冷的声音从树后传来。小悠抱着忍具包走近,月光照亮他左眼新觉醒的单勾玉,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试探,“今天的对战练习……您放水了吧?”
风间的动作顿了一下。三小时前的画面在写轮眼中重现:当小悠的苦无即将刺中自己的咽喉时,身体本能地做出了神威的结印手势。若非及时收手,此刻站在眼前的少年怕是已经被空间漩涡绞成了碎片。
“你的瞬身术比上周快了0.3秒。”风间扯动嘴角,从忍具袋中摸出两枚手里剑,“但起手式太明显了。”话音未落,他手腕微动,两枚手里剑呼啸而出,精准钉在二十米外的榉树上,刃尖恰好穿过三片飘落的樱花。
小悠的瞳孔微微收缩。这个角度,这种力道……简直像是同时从八个方向发动的攻击。他突然意识到,面前这位总是温和笑着的指导上忍,战斗时散发的气息竟与村中那尊宇智波斑的雕像有七分相似。
三日后,边境急报传来时,风间正坐在档案馆的一角查阅古籍。泛黄的卷轴上,某个被涂抹的段落让他脊背发凉——“外道魔像的查克拉会腐蚀傀儡核心,形成紫纹……”
“老师!”小悠破门而入,护额歪斜地挂在额头,“第三侦查小队全灭!傀儡军团距离村子只剩三十里!”
训练场上,十二名学员整齐列队。风间的目光扫过这些稚嫩的面孔,最后落在小悠渗血的绷带上。他缓缓解下背后的宇智波团扇,暗红色的火焰纹章在阳光下流转。“记住,忍者不是杀戮机器。”他的声音低沉却坚定,“十五分钟后,我要看到完美的卍字阵型。”
第一波傀儡如潮水般涌来时,风间站在瞭望塔顶端。写轮眼中,每个傀儡关节的查克拉流动都清晰可见。这些缠绕着紫色纹路的怪物,移动轨迹竟与白绝分身如出一辙。
“火遁·凤仙花爪红!”结印完成的瞬间,他忽然改变了主意。漫天火雨中夹杂的并非手里剑,而是灌注了风属性查克拉的千本。这是当年卡卡西为琳开发的战术——精确打击查克拉节点。
地面部队传来欢呼,但风间的心却在下沉。远处地平线上,三具披着晓袍的巨型傀儡正在集结,它们额头的轮回眼图案让南贺川的月光再次刺痛眼眶。
“小悠!”他跃下高塔,团扇卷起的气流直接掀飞五具傀儡,“带第三班去东侧峡谷,那里有我们需要的东西。”少年转身时,风间迅速将某个冰凉的事物塞进他手中——是一把刻着飞雷神术式的特制苦无。
爆炸声震耳欲聋。当小悠按照指示引爆起爆符时,峡谷两侧山壁轰然倒塌。烟尘中,风间的万花筒图案在右眼缓缓旋转。这一次,他主动迎向傀儡射出的查克拉黑棒,就像当年迎接卡卡西的雷切。
“神威!”
空间扭曲的瞬间,他看见小悠惊愕的脸与记忆中的银发少年重叠。原来所谓救赎,不过是给后来者一个踏着自己脊梁向上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