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突然大声反驳,惊得云为衫心里一抖。
宫子羽云为衫姑娘怎么可能是假的?她之前想念家里还特意放了河灯……反正,我不信,除非你拿出证据。
宫尚角额角青筋直跳,无论多少次,宫子羽总是这么让人不顺眼。
宫尚角证据?我当然有。
看着护在云为衫身前的宫子羽,宫尚角勾唇微笑,嘲讽意味十足。
要证据是吗?给你,就看你能不能接受了。
云为衫低垂着头,听到宫尚角有证据证明她的身份那一刻,她的心是慌乱的,连呼吸都略微急促。
脑海中突然浮现那一日寒鸦肆对她说的话,
寒鸦肆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咬死自己的身份,你就是云为衫。
云为衫平稳自己的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她就是云为衫,梨溪镇的云为衫。
云为衫面色平静,淡定地反问宫尚角。
云为衫宫二先生,请问我的身份有何不符?
看着云为衫抱着侥幸心理依旧不死心,宫尚角并不直接把证据拿出来,而是向她问道,
宫尚角有几个问题想先问问云姑娘。
云为衫你问。
宫尚角姑娘离家当日,家中可遇到歹人?
听到宫尚角这个问题,云为衫心里松了一口气。
想到那一日她成功替换了新娘并对那妇人撒谎道,他们遇到了歹徒打劫,只是丢了一些东西。她并没有露出破绽,被顺利地运出了云家。
这事很容易被查到,所以宫尚角问她这个问题,很可能只是为了诈一诈她。
云为衫定下心来,镇定道
云为衫那日家中有个盗贼行窃,丢了些金银首饰,但万幸家中无人伤亡。
宫尚角那因何从未禀报?
云为衫送嫁当日遇到恶人歹事,本就有些触霉头,我怕宫门嫌晦气,而且家人并未受伤,不算大事,也就隐了下来。
云为衫说完,看向宫子羽,微微欠身请罪。
云为衫还请执刃治罪。
宫子羽最是善良心软,又对她有心思,是在场中唯二可以帮她的人。
至于另一个人……云为衫余光瞥向纠缠着宫远徵的三七,不到危及性命的关头,她实在不愿向三七求救,她不想暴露三七的身份。
宫子羽立马安抚云为衫。
宫子羽人之常情,我能理解。
说完,他不满地看向宫尚角。
宫子羽就查到这个?这点小事,就可以说她身份不符?
宫尚角眼睛微眯,透露着危险,云为衫故作惊吓地低垂着头不敢看他,直躲在宫子羽的身后。
宫子羽立马护住她。
宫子羽你若是没有切实的证据,就不要污蔑人家清清白白的姑娘。
宫尚角看着嘴硬的云为衫,说道,
宫尚角宫门侍卫去了姑娘的家乡梨溪镇,拿着画师的画像向云家的下人打听,然而,没有人认出你的画像。
真正的云为衫被人下了毒,扔在了山林,若不是他之前外出跑外务遇到,给她喂了百草萃,真正的云为衫早就死了。
至于为什么他知道这个云为衫是假的却不拆穿她,当然是他想看看这个云为衫潜入宫门到底想做什么。
只是眼下……看着宫子羽对那刺客动情护犊子的模样,宫尚角冷笑。
云为衫脸色难看,手心全是冷汗。
宫尚角不屑地看向宫子羽,冷声道,
宫尚角子羽弟弟,这可就不是小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