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儿来到河边,万家灯火,烟花璀璨,今晚的河边,可放灯。
大大小小的花灯,迷乱玖儿眼,走向一个摊位,随意翻动,在一众千奇百怪之中,找到了一只蝴蝶灯。
付钱,玖儿拿着这盏灯,点燃,放入河中,却见蝴蝶暗暗发起蓝光,玖儿回头,一个与相柳有着七八分相似的小孩,正一副大爷性子,靠着栏杆,看着玖儿。
“小丫头,你发什么愣?”毛球走到玖儿面前,用手晃了晃。
“不是,你这,也太像了。”玖儿拿开毛球的手,上下打量着,“不知道的,我还以为是相柳玩cos,把自己缩小呢。”
“什么意思?”毛球一脸疑惑,玖儿挥挥手,表示没什么。
“说了吧,你还没我高呢!”玖儿吐吐舌头,“球儿,你还是好好长大吧!”
“你喜欢蝴蝶吗?”毛球看着那盏花灯,若有所思的开口道,“眼光倒是还不错。”
“喜欢啊,”玖儿也望着花灯,“你若盛开,蝴蝶自来。”
“哦。”毛球略施法术,在蝴蝶的周围,变出许多冰凌花,花瓣飘散,护着花灯,缓缓流向远方。
“你这法术?什么系的?”“不知道,我化人的时候就多了这样的术法。”“不过倒也合理,那个地方,确实是冰凌花盛开。”
玖儿说完,就被毛球‘倒’了一身花瓣,“毛球!”玖儿愤怒,毛球迅速逃跑,“哈哈哈哈,终于轮到我捉弄你了!”毛球边跑边笑,玖儿在身后追着,就这样,两个人追逐打闹,跑过了大街小巷。
最后的最后,玖儿揪着毛球,回到驿馆,把毛球绑在椅子上,开始调染料。
“你,你,你,你放开我!”毛球十分抗拒玖儿端来的染料,黑乎乎的一滩水,不知道什么东西。
“谁让你捉弄我?晚了!”玖儿将那滩水,铺开在了毛球的头发上,银白色的头发,瞬间变得乌黑亮丽。
染完了头发,玖儿在毛球的脸上,写了两字--“小丑”,然后,哈哈大笑了起来。
“毛球,给你看看本大师的杰作!”玖儿一边笑,一边将镜子摆在毛球眼前。
“音!玖!儿!”毛球的声音响彻房间,玖儿还在笑着,“不行了,不行了,我笑的肚子都要痛死了,哈,哈,哈哈哈.....”玖儿撑着桌子起身,看着毛球凶恶的眼神,上手捂住眼睛。
“有本事放开我,单挑!”毛球说的咬牙切齿,玖儿才不上当,“放开你?我可不傻,知道自己什么实力,既没灵力又没你能打,好不容易略施小计降住你,放你出来那就是自讨苦吃。”
玖儿按住毛球,“你还是认命等着你主人来解救你吧,姐姐我先走啦!”说完,就丢下毛球,转去了小夭的房间,心里想着,应该准备走了吧.....
玖儿刚踏入房间,就遇上准备出来的防风邶,玖儿嘿嘿地笑着,“那个,大人走的时候,记得去隔壁捎上毛球。”
“你手上拿着什么东西?”防风邶眼尖,玖儿双手一背,“嘿嘿,大人,我可不是你的人,不听命于你哦!”
防风邶扫射了玖儿一眼,就踏出了房间,玖儿关门,将手里的资料放在了桌上,开始着手收拾起行李来。
玱玹来中原了,她们也该走了,小夭还并不想认玱玹,那么玖儿就不会让玱玹接触小夭。
第二天一早,小夭将打包好的药和一张药方交给玖儿,让她转交给玱玹哥哥,“我去一趟车马行,寄点东西。”
玖儿带着嘱托,乔装打扮成一个男人,来到了玱玹的驿馆,是阿念接见的玖儿。
“我是昨日那位医师的徒弟,这个,是我家师父整理好的药方和一些药材,早中晚各吃一次,连续吃一个月,就差不多能好了。”玖儿将东西交给阿念,阿念道了谢。
“阿念,是那位救我的医师来了吗?”玱玹虚弱的声音传出,玖儿觉得不妙,这个玱玹,不会猜到了什么吧.....
“没有,我师父已经离开了中原,我也不知他去哪了。”玖儿抢话,“我的任务也完成了,作为病人,你就好好休息,在下就先告辞了。”
说完这句话的玖儿,逃窜似的逃了出去,心里念叨:赶紧远离!
小夭看着慌忙的玖儿,笑着调侃道:“不就让你送个药嘛?至于如此嘛?”
“快走快走,回西炎。”玖儿催促着小夭,不留下一点磨叽。
暖意回春,冬天风雪消融,不知不觉,又一年过去了。
三个月的时间,九死一生的玱玹终于好了,养病的这段日子,还结识了赤水丰隆与辰荣馨悦。
小夭待在西炎,开了一家生意还不错的医馆,虽是变成了西陵小姐,却从无高低贵贱的思想,善良的救治每一个人。
玖儿也做起了生意,安身立命之本领,玖儿也不靠别人,自己周旋于各大世家,知道女子的钱好挣,美容养颜膏,妆容,服装,都有涉及,现在的玖儿,倒也是小富了一笔。
玖儿的店与小夭的店,离得不远,走个十几分钟就能到,玖儿忙完,都会去帮小夭,小夭仍然担心玱玹,心系相柳。
“没有消息,不就是最好的消息?”玖儿开解小夭,“他们都挺厉害的,放心。”
小夭笑着,继续干活去了。
半夜时分,电闪雷鸣,雷雨交加,参杂着混乱,一裹得严实的黑衣男子潜入小夭的闺房,引起了小夭的警觉。
“我劝你不要过来。”黑衣男子慢慢靠近,小夭将手里的毒,投了出去,黑衣男子却没有停止动作,在床帘前,站定。
小夭心慌,拉开帘子,缓缓举起的手,扯下面具,他站着,俯瞰着坐在床上的她,小夭眼里含着泪一滴泪,“防风邶。”轻轻的叫唤,心里想的却是,三个月不见,为何如今一见,你却是这副模样?
外面的声音传来,小夭让位,“快上来。”
防风邶麻溜的上了床,小夭下床,迅速的熄了灯,也一并躺了上去。
手伸向防风邶的脉搏,虚弱的跳动着,小夭心疼,扯开自己的衣领,“快,疗伤。”听见这句话的防风邶,半撑着身体,看着小夭,却不动。
“快呀,你在发什么愣!”小夭有些心急,防风邶犹豫了一会,露出獠牙,慢慢的吸吮着。
防风邶伤的太重,吸血时差点控制不住,小夭嗯哼了一声,防风邶立马放开了小夭。
“小夭。”防风邶心疼的看着身边的人,小夭却不以为然,“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你要不要再吸一点?”“不用。”“那你好好疗伤。”“嗯。”
防风邶下床,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行,翻出一瓶玉髓,喂着小夭喝下,再躺回床上,闭眼,疗伤。
翌日的暖阳照进房间,玖儿进来叫小夭吃早点,就看见了还躺在床上的俩人。
“原来,故人缓缓归,我就不打扰了。”玖儿乖巧的关了门,又吩咐婢女多准备一份早点。
小夭下床,找了一套男士便服,放在防风邶的身侧,“干净的,换身衣服吧。”
说完,扯下帘子,洗漱去了,防风邶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但转瞬即逝,很快消失不见。
“那日走的急,玱玹他....”“是防风意映干的。”“我并不知情。”“我知道。”
简短的对话,却字字透露着对彼此的信任,也许从始至终,小夭未曾将防风邶,当作敌人。
“你...你就在我这养伤吧,院子里都是我的人,不会有人打扰。”说完,小夭开门,接过早点,关门。
“下来吃点吧。”小夭端着早膳,顺着桌子坐下,摆好。
换好衣服的防风邶,下了床,简单的洗漱后,走到桌子边,与小夭一同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