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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火锅回忆局

黄子弘凡:平行时空的99个你

京城的深秋夜晚已带了几分料峭的寒意,但这寒意被黄子挑的那家深藏在巷弄深处、名叫“渝声”的火锅店彻底驱散。

推开厚重的仿古木门,一股浓郁霸道、带着牛油香和花椒辛香的滚烫气息便扑面而来,瞬间将人裹挟进一片喧腾烟火之中。大堂里人声鼎沸,涮肉声、谈笑声、服务员跑动的脚步声交织成一片嘈杂却令人莫名心安的交响曲。

服务生显然被提前打过招呼,一见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两人进门,便心领神会地将他们引向最里面一个用竹帘隔开的独立包厢。

掀帘而入,仿佛进了另一个小世界。空间不大,但布置得很温馨。一张方桌,中间嵌着大铜锅,炭炉烧得正旺,锅里红汤翻滚,白色的蒸汽袅袅升起。四周墙壁是古朴的砖墙,挂着几串红辣椒和老旧的蓑衣斗笠做装饰,橘黄暖灯洒下,给不大的空间镀上了一层油润的光晕。空气里的火锅香浓郁得化不开。

“这儿行吗?安静,老板是老熟人,绝对安全。” 黄子摘下口罩和帽子,随手扒拉了一下被压得有点乱的头发,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和毫无遮挡的笑脸,眼睛在暖黄灯光下像洒了星子。

鸭舌帽的刘海被压得有点乱,几缕卷发不羁地翘着。他似乎完全不在意形象了。

温言昭也跟着解除了武装。脱下外套,里面穿着一件柔软的浅米色羊绒衫,衬得她脸颊更显白净。刚走进这个被火锅热气包裹的小天地,紧绷了一整天的神经便不由自主地松弛下来。她深吸一口气,那浓郁的、勾人食欲的香气钻入鼻腔,唤醒了沉睡的味蕾。

“环境不错,” 她环顾四周,真心实意地评价,“闻着味就想吃了。”

“那必须!” 黄子得意地打了个响指,语气像是在炫耀自家产业,“这儿的牛油锅底,绝了!我试过那么多家,就这家的味儿最正!还有他们的鲜切牛上脑,薄如蝉翼,涮三秒入口即化,包你吃了忘不了!”

他熟稔地拉开椅子坐下,顺手把温言昭那份碗筷也摆整齐。服务生麻利地送上菜单和一壶热腾腾的酸梅汤。

黄子大手一挥:“老样子!红白鸳鸯锅,重辣的!鲜切牛上脑两盘!雪花肥牛一盘!黄喉、千层肚、毛肚、虾滑、海带苗、贡菜……哦对了,小宝,” 他猛地停下报菜名,扭头问正在好奇翻菜单的温言昭,“你吃脑花吗?他们这儿冒脑花很绝。”

温言昭正看着菜单上诱人的图片,听到“脑花”两个字,条件反射地皱了下鼻子,小时候那股子对某些食物的抗拒仿佛又回来了,她立刻摇头:“这个……算了吧。还是黄元元你自己享用。”

“哈!还是不吃!” 黄子立刻乐了,像是抓住了什么了不得的把柄,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指着她笑得眼睛弯成缝,“你从小就挑食!我记着呢!青椒不吃里面的籽,香菜碰都不碰,茄子必须红烧到烂乎乎才行!现在还不吃脑花!”

被翻旧账的温言昭不甘示弱,立刻抬头瞪回去:“说得好像你不挑似的!某人是谁啊?从小到大,一口肥肉都不吃!连包饺子的猪肉馅都要专门挑纯瘦的!自己做的锅包肉还只肯吃瘦的边边!还有……” 她顿了顿,眼里闪过促狭的光,故意凑近一点,压低声音爆料,“谁家小男孩,四岁多了,看别人吃螃蟹馋得不行,结果自己剥开一个蟹钳被里面的水儿滋了一脸,哇哇大哭喊着水怪要吃人?”

“温!小!宝!” 黄子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也不知是急的还是臊的,他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隔着桌面探过身就要来捂她的嘴,眼睛瞪得溜圆,压低声音抗议,“我靠!这事你怎么还记着!说好翻篇了呢?!再说这个我可不请客了啊!”

他那着急忙慌、像被踩了尾巴猫的样子彻底逗乐了温言昭。看着他伸过来的手,她灵活地一缩脖子,躲开了,咯咯笑起来,肩膀都在轻颤。明亮的灯光下,她笑靥如花,平日里安静演员的拘谨外壳碎裂剥落,露出内里那个活泼狡黠的小女孩影子。

“行行行,不说了不说了。” 温言昭忍着笑,像哄炸毛小狗似的摆摆手,“请客请客,黄老板大气!”

锅底翻滚,菜品上齐。两盘红白相间、纹理漂亮的鲜切牛肉率先登场。黄子恢复了主人翁的热情,化身最专业的“涮肉师傅”。

他拿起长筷,姿势异常熟练地夹起一大片薄透的牛上脑,轻轻抖开,往那翻滚着红油和辣椒的热汤里一放,嘴里还自带音效:“来!看好咯!三秒!嘿!” 他的眼睛紧盯着秒数,神情专注得像在打什么关乎人生的重要战役。

“一、二、三!起!” 话音落,筷子稳稳将那片从粉嫩变为诱人褐色的牛肉夹起,手腕一抖,沥去多余的油汤,动作行云流水般流畅,直接放进了温言昭面前的香油蒜泥碗里。

“快尝尝!就这个熟度!绝!” 他催促着,亮晶晶的眼睛满是期待地盯着她。

温言昭看着那片被他精准伺候好的肉,油亮亮的,挂满了红汤汤汁,香气扑鼻。再抬头看看黄子那副献宝似的、仿佛这肉是他人生杰作般郑重其事的表情,心底忍不住再次泛起涟漪。这人……热情起来真是挡都挡不住。

她夹起来,吹了吹,小心地咬了一口。

浓烈的香、麻、辣混合着新鲜牛肉的嫩滑瞬间在口腔里炸开,极致的味蕾刺激带来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嗯!” 她眼睛亮了,一边吸气缓解着舌尖的灼热感,一边用力点头,“好吃!很嫩!”

黄子瞬间露出了一个像考试拿了一百分似的灿烂笑容,嘴咧得大大的,几乎能看到小白牙:“是吧!哥这技术!稳得一批!” 得到肯定,他更起劲了。肥牛、毛肚、黄喉……食材在他灵活的长筷指挥下,有序地投入翻滚的红汤里又精准捞出,大半时间都进了温言昭的碗里。

“够了够了黄元元!” 温言昭看着自己碗里堆起的小山,哭笑不得,“我又不是饭桶!你自己快吃啊!”

“急什么!” 黄子又从翻滚的鸳鸯锅里白汤那边捞起一勺煮得晶莹剔透的虾滑,不由分说倒进她碗里,“你这小身板儿,多吃点!看你瘦的!是不是又学那些女明星过度管理了?多吃点肉!蛋白质懂不懂!” 那语气,操心程度堪比亲妈,甚至还带着点微妙的“养好身体我有责”的使命感。

温言昭拿他毫无办法,只能埋头苦吃。氤氲的蒸汽升腾,模糊了彼此稍显局促的边界。几杯酸梅汤(黄子坚持不喝酒,说影响嗓子状态)和一大碗鲜辣滚烫的食物下肚,身体彻底暖和起来,血液似乎也流动得更快。紧绷一天的神经彻底松弛,那些隔着微信语音和节目录制的距离感,在火锅升腾的热气和旧日糗事的共同烘托下,像被蒸发的雾气一样消散了。

话题从童年的糗事一路跑偏,从胡同口那棵掉毛的槐树跳到初中时互相代签的家长通知书,再从温言昭离开后的思念(黄子用一种夸张的口吻抱怨少了人追着打他人生都少了趣味)跳到他后来开始接触音乐的经历。

黄子大概是放松了,也可能是美食和美……对,美味当前,让他彻底打开了话匣子。他讲起大学时第一次拿着自己写的歌去找老师,紧张得声音都劈叉;讲起最开始在酒吧驻唱被人喝倒彩时的难堪和咬牙坚持;讲到第一次有机会上正式台面的综艺,兴奋得一晚上没睡着觉。

“……那时候是真穷啊!买把好点的吉他都要咬牙攒几个月!” 他捞起一片肥牛塞进嘴里,一边鼓着腮帮子嚼,一边含糊不清地吐槽,“住那种老破小的隔断房,冬冷夏热,墙上返潮都能长蘑菇!后来跟文韬、阿蒲、小齐他们合租在个稍微好点的,结果天天为了谁洗碗谁拖地吵得不可开交!” 他翻了个白眼,语气嫌弃,眼神里却带着暖意,“那俩货(指文韬和阿蒲),一个比一个能宅能摆烂!还得我催他们出去遛弯儿!”

温言昭捧着热乎乎的酸梅汤,听得入神,嘴角噙着笑意。眼前的黄子,不再是舞台上的光芒万丈,也不是后台那个热情过度的社交达人。他像一个褪去了所有光环的老友,盘着腿坐在火锅边的椅子里(姿势早就不自觉地越来越随意),向她展示着背后那些不为人知的艰辛、奋斗和哥们儿之间相互扶持的暖意。那点曾经在她眼中遥不可及的“星味”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有血有肉、有笑有泪、活生生努力着的黄元元。

“你呢?” 黄子停下塞肉的嘴,端起酸梅汤喝了一大口,目光灼灼地转向温言昭,带着毫不掩饰的好奇,“听说你中戏毕业?一个人跑北京来闯荡,也挺不容易的吧?阿姨叔叔他们放心吗?”

提到这个,温言昭的笑容里多了几分感慨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有什么不放心的,孩子大了嘛。” 她放下杯子,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温热的杯壁,“不过……是真的不容易。”

她讲起刚毕业那段疯狂跑组试镜的日子,住着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天天奔波在各大影厂和影视公司之间,递简历、试戏,像不知疲倦的陀螺。最困难的时候,连续吃了一个月的挂面配老干妈。表演课上学的眼神、腔调、情绪技巧,在现实残酷的筛选面前常常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被拒绝是常态,” 她耸耸肩,语气很淡,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有时候试镜前紧张得一晚上睡不好,临场发挥得一塌糊涂;有时候明明感觉演得不错,最后被告知‘你很好,但形象不太合适’。那种挫败感……嗯,特别消耗人。”

她顿了顿,想起那个契机,语气轻快了些:“后来那个女配角色……说实话,也有点阴差阳错。本来试镜的是个台词都没两句的小龙套,结果副导演觉得我眼神戏有点意思,临时让我试试剧本里那个后期有点反转的反派妹妹……” 她看向黄子,眼睛弯了弯,带着点小小的狡黠,“然后,我就把那个‘贼带感’的心机女配给演活了?”

她这句学着他昨天在节目上夸她的话,逗得黄子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拍桌子:“对!没错!演得贼带感!我妈还专门发语音夸你演得好!我都没敢告诉她这是我发小!”

“谢谢阿姨厚爱。” 温言昭笑着接受了他的调侃,心里却暖暖的。她接着说道,“这部剧算是让我被更多人看到了,但压力也更大了。这次提名,说实话,我挺意外的。” 她的声音低了一点,目光落在翻滚的红汤上,“每一步都感觉如履薄冰。演员这碗饭……端起来沉甸甸的。”

橘黄的灯光给她的侧脸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小片阴影。那份卸下防备后不经意流露出的、带着迷茫和淡淡疲惫的柔软,与平日里镜头前或安静或努力活泼的“温言昭”判若两人。

空气似乎有了一瞬间的凝滞。

黄子脸上玩世不恭的笑容消失了。他那双总是含着笑意、像小狗一样生机勃勃的眼睛,此刻正一眨不眨地、极其专注地凝视着温言昭。

火锅的热气在他们之间缓缓盘旋上升,隔断了周遭一切嘈杂,将这个小空间包裹得更加私密。他的眼神不再带有促狭或欢快的成分,而是变得异常深邃。不再是透过雾气看一幅遥远的画卷,而像是在认真解读一本书里每一个需要被理解和珍视的文字。

那目光沉甸甸的,带着一种温言昭从未在他身上感受过的复杂分量。有惊讶于她轻描淡写背后的艰辛,有清晰可见的、感同身受的心疼,还有……一种近乎纯粹的欣赏?欣赏她此刻坦诚的脆弱和那份咬牙前行的坚韧?

这专注而深沉的目光如同实质,烫得温言昭耳根发麻,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她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视线,端起杯子掩饰性地喝了一口,却发现酸梅汤早就见底了。冰凉的杯沿贴着滚烫的指尖,冰火交织。

就在这时,黄子的声音响起,带着微微的沙哑,比平时慢了许多,也沉了许多:

“温小宝,这些年……” 他似乎斟酌了一下词句,“你真的很厉害。”

不是那种夸张的“牛逼闪闪”,也不是“贼牛贼厉害”的哥们儿式吹捧。就是一句最简单、最直接的,带着温度与敬意的肯定——“厉害”。

没有多余的修饰,却像一块小小的石子,精准地投入温言昭此刻略显涟漪的心湖,激起一圈更大的波澜。

温言昭握着空杯的手指微微收紧,指尖的凉意似乎都被这沉甸甸的一句肯定驱散了。她抬起眼,看向桌子对面。

黄子依旧那样看着她,那双明亮的圆眼里,映着橘黄的灯火和她有些怔忡的影子。火锅的烟雾模糊了他的轮廓,但那份从未有过的温柔专注,却异常清晰。

他看着她,忽然笑了一下。那笑容不大,像是想起什么特别值得开心的事,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嘴角弯起,眼尾也弯起小小的、温柔的纹路,眼睛里盛满了纯粹的笑意,仿佛刚才那片沉重的情绪只是她的错觉。

他身体微微前倾,手臂越过桌面,带着一种从小惯做、自然无比的亲昵——

那只骨节分明、温度略高的手,径直向着她的头顶伸了过来。目标明确,是要揉乱她额前那几缕乖巧的刘海。

像小时候无数次他得逞了某个恶作剧或者单纯就是看她顺眼时,做的一模一样的动作。

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不容拒绝的惯性熟稔。

温言昭的身体仿佛被安装了某种反射神经——在那个熟悉的、属于“黄元元”的手掌即将覆盖下来的瞬间,她几乎是下意识地、猛地往旁边一闪!

整个上半身都往侧后方倾斜,带得椅子在地板上发出一声轻微的摩擦声。

那只带着熟悉热度、即将触及发顶的手,猝不及防地停在了半空!

空气,骤然凝固。

翻滚的火锅声、隔壁模糊的谈笑声,在这一刻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包厢里只剩下铜锅里红汤和白汤交汇处发出细微的“咕嘟”声。

黄子的手还僵在半空,距离温言昭的发顶不足三寸。他那双几秒钟前还带着温柔笑意的眼睛,此刻清晰地闪过一丝错愕,然后是极快的、被清晰捕捉到的窘迫和慌乱。那只悬空的手,指尖甚至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脸上的笑容也瞬间僵住,嘴角似乎想维持上扬的弧度,却显得有些勉强和尴尬。

他像一个做错了事、被抓了现行的顽童,无措地暴露在光线下。那双总是充满活力的圆眼,此刻写满了“完了,得意忘形翻车了”的无措。

温言昭也没比他好多少。

她正以一个略显怪异的姿势,上半身僵硬地侧倾着,一手还捏着空杯子。刚刚闪避完全是刻在DNA里的条件反射——小时候她就最讨厌他揉她头,每次弄乱她好不容易扎好的辫子都要追着他打三条街!

可此时此地此景……这似乎已经不再是那个可以用追打来解决问题的童年了。

两人之间的空气像是化为了实质性的粘稠糖浆,暧昧、尴尬、不知所措的情绪在里面疯狂发酵、无声地噼啪作响,迅速升温。

温言昭的脸颊“腾”地一下红了个透彻。她猛地直起身体,坐回椅子,动作快得像被烫到。手里的空杯子被她慌乱地放在一边,发出清脆的响声。她低头,恨不得直接把脸埋进调料碗里:“我……我去下洗手间!”

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她甚至不敢再看黄子一眼,几乎是慌不择路地站起身,带倒了身后的椅子也顾不上扶,脚步有些踉跄地快步冲出包厢。

竹帘在她身后“啪”地一声落下,隔绝了里面那片升腾的、让人呼吸不畅的热气和那个僵在桌边的身影。

黄子依旧保持着那个手臂悬停的动作,愣愣地看着那晃动的竹帘,几秒钟后,才像被抽掉了骨头,肩膀猛地垮塌下来。他把那只无处安放的手狼狈地收了回来,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又抓了抓后脑勺翘起来的卷发。

尴尬……太特么尴尬了!

脸上温度高得能煎蛋。他想给自己一巴掌!黄子弘凡你脑子里进红油了吗?!当人家还跟小时候一样呢?!温小宝……不对,温言昭她现在是个知名女演员了!你丫的手欠什么?!

他把脸埋进手掌里,几秒钟后泄愤似的抬手,又揉了一把自己的头发,仿佛要把刚才那该死的冲动揉掉。

心脏却在胸腔里不受控制地怦怦乱跳,刚才那种又窘又慌,还混合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落落的感觉——像是小时候刚搭好的积木塔被碰倒了一样——让他坐立不安。

竹帘再次掀开时,温言昭回来了。脸上的红晕还未完全消退,但眼神已经恢复了几分清明,强作镇定地扶起自己撞倒的椅子,坐了回去。

“那个……”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黄子立刻闭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像个等待宣判的犯人。

温言昭深吸一口气,拿起漏勺,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跟涮片肥牛一样自然:“……这虾滑好像熟了?”

她动作利落地从红汤里捞出几颗饱满的虾滑,放进黄子空了一半的碗里,然后才给自己捞了几片。

黄子看着自己碗里那几颗带着红亮油光、弹嫩可口的虾滑,又看看对面微微低着头,专心和毛肚“战斗”的温言昭,心里那点乱七八糟的情绪,一下子就被一种更强烈的暖流给冲淡了。

她没提刚才那场事故。甚至还……给他捞了菜?

悬着的心落了地,那股熟悉的、欠欠的劲儿又回来了。他拿起筷子,夹起一颗虾滑就塞进嘴里,一边哈着热气一边含糊不清地说:“嗯!熟了!熟了!小宝你手艺不减当年!”

温言昭:“……”

她抬起头,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捞个菜叫哪门子手艺?”

“那也得分谁捞!” 黄子咽下虾滑,咧嘴一乐,那笑容比刚才自然多了,甚至还带上点之前被压制住的得意,“这就叫天赋!干啥啥行!”

温言昭懒得理他这自卖自夸,低头吃东西。

包厢里一时间只剩下食物下锅、汤水翻腾和偶尔咀嚼的声音。气氛比之前微妙了许多,那份自然的、毫无芥蒂的谈笑风生仿佛被笼罩了一层薄纱。但隔着氤氲的热气,在那短暂的、闪避后的眼神碰撞里,在那故作镇定分食的动作间,似乎又有某些东西,悄然无声地破土抽芽,在暧昧的沉默里疯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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