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离开良久，白轻灵看向孟雨柔。
“我们共同的敌人是皇权，而我要取而代之。”
听着女人的违逆之词，孟雨柔震惊抬头。
“你要天下？”
经历众多的白轻灵道：“没错。”
“可这世间没有女子当帝的先列。”
白轻灵轻轻端起酒杯，斩钉截铁道：“没有先列，便创造先列。成事在人，谋事在天，我命由我不由天。”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逆天改命，她不想在这个封建朝代苟延残喘活着，她要更有尊严的活着，更有权力活着。
孟雨柔笑了一下：“是啊，一切成事在人。”
突然她起身来到白轻灵面前跪下：“奴婢见过主子，我们合作复仇，报仇雪恨。”
白轻灵俯身弯腰扶起她：“请起。”
看着气质如她，白轻灵又想起梦里的一段段片段，可等她每次醒来，一直没有个清晰的记忆。
在白九一从南宁县把秦新阳带来，白轻灵在灵堂前烧纸。
看见灵堂，秦新阳震惊不已，在看清楚是个小棺材时，他更是震惊的放大瞳孔。
“姐姐？”烧纸那人好像姐姐。
秦新阳跑了过去，看清楚白轻灵的面容，他欣喜不已。
“姐姐，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白轻灵闻言抬头，看见长的圆润又长高的弟弟，她欣慰一笑，伸手抚摸他的脑袋。
“新阳，又长高了，壮了。”
秦新阳有着羞涩：“姐姐，你为什么烧纸啊。”
抚摸他脑袋的白轻灵顿了一下，她温柔耐心解释。
“姐姐在给你外甥女烧纸呢，你也来好不好，我们多给她烧一些，让她在地底下能够过的荣华富贵一些。”
秦新阳隐隐猜到什么，他转身抬头看向小棺材，伸手伸手指了指。
“姐姐的女儿在那里面？”
白轻灵跟随他的视线看去：“对啊，过几日就是她下殡的日子。”
秦新阳突然哭起来：“她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会突然……”
他不敢说那个字。
白轻灵伸手抹掉他脸上的眼泪，语气平静。
“因为她的父亲不是人，因为她的母亲无用。”
秦新阳哭的更大声了。
“姐姐，我不允许你这样说自己，这不是您的错。”
白轻灵见他安慰自己欣慰一笑，果然是自己养大的崽更心疼自己。
她无声落泪，秦新阳伸手用衣袖擦掉她的眼泪。
“姐姐不哭，您说过恶有恶报，只是时候未到而已，他一定会遭报应的。”
“好，他会遭报应的。新阳以后在这里跟着姐姐住，好不好。”
秦新阳郑重点头：“我最喜欢姐姐了。”
这时找婢女拿孝衣穿上的孟雨柔走了过来，看见一个小男孩她愣了下。
主子何时还有个儿子？
不对，她一看就才十五六岁，怎会有这么大的儿子呢，或许是弟弟吧。
“主子。”
听见她声音，白轻灵缓缓抬头，看见一身孝衣的她微微点头。
“来了。”
孟雨柔轻轻点头，视线看向已夭折的小主子。
“新阳，姐姐给你介绍一下。”白轻灵起身，看向孟雨柔。
“她是姐姐的人，以后叫孟姐姐。”
秦新阳礼貌道：“孟姐姐好。”
孟雨柔想打招呼，可一时又不止该如何称呼，她略带尴尬的看向新主子。
“他是我一年多前收养的弟弟，秦新阳，你唤他大公子便好。”
孟雨柔恭敬点头，看向秦新阳行礼福身。
“奴婢见过大公子。”
“以后我叫秦洛桑，世间再无白轻灵。”
孟雨柔郑重点头：“是，奴婢记住了。”
“既然来了，跟我们一起给盼圆烧纸吧，也算是你正式与她的见面。”
“是。”
可惜第一次见面，这小主子便已夭折。
若不是要报仇雪恨，这位新主子怕是要跟随而去了吧。
次日，白轻灵来找陈言顺。
看见她，陈言顺似乎早有预料，毕竟一年多前与之产生瓜葛，此后便一直有关联。
“来了。”
“陈先生，我想正式拜师学艺，以后您养老都归我管，您意下如何？”
陈言顺淡笑点头：“老夫早有预料，也罢，我俩有缘，注定师徒无疑。”
“那徒儿找个良辰吉日拜师。”
“好，不过老夫觉得小姐下葬后的第三日挺合适的，你觉得呢。”
以前与她说话，他都是称呼您，如今两人身份有转变，他自然改口。
“徒儿听师父的。”
在她即将离去时，想起一件事，她决定还是告知一声。
“徒儿想要这个天下，并自己为自己报仇雪恨，师父怎说？”
“你若执意如此，那便是天意。再说杀人偿命，如今他本就欠你女儿一命，还险些害死你，你报仇雪恨自是应该的，所谓因果循坏，这是他种的因，自然该由他承受果。”
白轻灵没想到师父如此头痛：“多谢师父体谅，以后定会好好孝顺师父，让师父晚年老有所依。”
陈言顺郑重点头：“好，不过我们之间要说恩情，还是为师欠你，以后定当会倾囊相授，不过你会更加辛苦一些。”
“无碍，成大事者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你能有如此悟性，想不成功都难。你如今可有想做的事？”
白轻灵顿了一下：“想做的事？”
“虽说目前不能报仇雪恨，可狼心狗肺的他如此心狠手辣，既然女儿已逝，你不如先讨点儿利息，你意下如何？”
“利息？”
白轻灵想到她拼死拼活生下的宝贝女儿，竟被利欲熏心的他害死，心中对他恨之入骨，于是冷漠出声。
“那便让他这辈子都无法再有其他孩子，尤其是那个权势滔天的长公主。如此蛇蝎心肠，不配为人母。”
见她听懂自己的言外之意，陈言顺欣慰笑了笑。
敢伤他徒儿，必让他生死不如死。
“师父，可有让人断子绝孙的药？”
“你且稍等几日，为师立马为你配制。”
白轻灵拱手行礼：“多谢师父，您先歇息，徒儿有事先去忙了。”
“去吧。”
想到自己要解决一祸害的子孙根，陈言顺就有些兴奋。
那种坏种，生不了孩子也算是替天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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