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桑有些意外,不过想到杨家如今的情况,她也有些明白。
儿子受伤失明毁容,女儿还年幼,夫妻俩如今啥都没有了,自然要想办法养家糊口。
“杨叔他一月五两,应该够你们目前的生活吧。”毕竟她这里目前是包吃包住。
作为尊重,秦洛桑自觉改换杨大人的称呼。
杨夫人有些惊讶她的称呼:“主子说的是,不过属下也想有个安身立命的技能,也不能光让夫君他养家糊口不是,再说怡儿现在上学,我也有许多空闲时间。”
秦洛桑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可是一时半会儿让她给她找个活计,好像也有些困难。
杨夫人看她不说话,连忙出声。
“我以前会刺绣、插花、读书、写字、掌管中馈,不知这些行不行,或者其他的我也可以学的。”
阮玲玉走了进来,听见杨夫人的话眼前一亮。
“主子,您的衣裙都有些太过单调,杨夫人既会刺绣,不如为您做衣服,上面再绣一些好看的花纹。”
杨夫人一听欣喜开口:“这个行,主子有大志向,这衣物也该更精致一些才是,这样才更附和您的身份。”
秦洛桑觉得她说的有道理:“行,那便有劳杨婶为我做衣服。”
杨夫人一听高兴不已:“好的,主子,不知您有何要求?”
“春日快来了,做春日的衣裙吧,颜色最好选紫色、粉色、蓝色、白色,鹅黄色也行,尽量简约大气素雅一些。”她不是很喜欢太过花花绿绿的衣裙。
“好,属下明白,这就去领布料。”
秦洛桑看向菊香吩咐:“带杨夫人过去吧。”
“是,主子。”太好了,她们寨子里发展越来越好了。
不管是未下雪,还是大雪纷飞,秦洛桑都坚持不懈练武学习医术,在她的努力下,功夫也越来流畅与速度。
腊八节到这一日,厨房忙的热火朝天,大管家-宋词头一日吩咐过,今日腊八节让她们熬腊八粥,准备腊八蒜。
这是秦洛桑第一次在寨子里过腊八节,看着四周被绑上的红发带,她忍不住抿唇笑了笑。
“主子,这可是我们第一次在这里过腊八节呢。”阮玲玉兴奋说完,想到每棵树都被绑上的发带,她觉得宋嫂真的厉害。
“对啊,我们第一次在这里过腊八节,过几天又是除夕与新年,挨着又有上元节。”她在想上元节寨子里要不要也举办灯会热闹一下。
“姐姐。”秦皎月从外面跑进来,后面紧跟着秦新阳。
“妹妹,你慢点儿。”
秦洛桑转身看向弟弟妹妹:“跑这般快做甚,也不怕下雪天摔着了。”
秦皎月抱着秦洛桑咧牙一笑。
“姐姐,我跑的稳的很。”
秦新阳恭敬礼貌行礼:“新阳见过姐姐。”
“新阳越来越懂礼了。”
听见哥哥被夸,秦皎月连忙松开秦洛桑,也规矩行礼。
“皎月见过姐姐。”
秦洛桑伸手摸摸她的脑袋。毫不吝啬夸赞:“我们的皎月也是位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了。”
被夸的秦皎月开心不已,笑得甜美。
“怡儿呢?”
秦新阳一愣:“糟糕,我们把怡儿弄丢了。”
气喘吁吁赶来的杨紫怡停在忧草院门口:“我在这里,你们跑的也太快了,这是赶着投胎吗?”
真是要她的小命。
她的身后跟着春秋,见自家小姐跨过门槛跑过去,连忙跟上。
“小姐,您慢点儿。”她的小胳膊小腿啊,快要跑废了。
杨紫怡来到秦洛桑面前,乖巧行礼。
“学生见过夫子。”
“怡儿乖,你们几个最近功课如何,没气夫子吧。”
秦新阳摇头:“姐姐,保证没气纪夫子。”
秦皎月与杨紫怡连忙点头。
“暂且信你们,等我看见夫子可会问的。”
刘一手来到门口,看见主子几人在凉亭里面站着,他直接大嗓门开口。
“主子,大公子大姑娘,午膳时辰已到,大管家让属下喊你们过去。”
“知道了。”
“走吧,你们几个。”
秦皎月与杨紫怡一人挽着秦洛桑的手臂,身后跟着秦新阳与春秋阮玲玉、小兰菊香等人一路跟着。
膳厅里,杨大人与杨夫人看见女儿如此,忍不住微微皱眉
杨大人看了眼妻子,杨夫人会意,朝秦洛桑恭敬行礼。
“见过主子,怡儿,还快过来。”这孩子一点儿分寸都没有,大庭广众之下,怎还挽着主子呢,该让别人说没规矩了。
秦洛桑坐下,闻见香喷喷的腊八粥,还有桌上的清炒白菜和清炒萝卜苗及凉拌白萝卜丝和凉拌鸡胸肉。
秦皎月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看见她那馋的不行的模样,秦洛桑摇头失笑。
“开饭吧。”
秦新阳与秦皎月一听,欢喜等姐姐开动,他们方才动筷。
杨紫怡很喜欢木山寨的氛围,每日用膳的量都比在杨府时好不少。
杨舒凡自从毁容失明,逐渐变得沉默寡言,甚少出屋,夫妻俩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杨夫人端着新鲜的腊八粥与一些炒菜走进主屋里屋,看见儿子沉默寡言的模样,她心痛万分。
“舒凡,来,今日腊八节,我们吃腊八粥。”
杨舒凡伸手接过碗筷,杨夫人贴心提醒。
“小心烫。”
“母亲,儿子知道。”
看他安静用膳,杨夫人别过头看向别处,她实在不忍儿子继续这样下去。
傍晚时分,秦洛桑与白九一从外面运用轻功回来,阮玲玉告知秦洛桑杨夫人求见过。
“杨夫人求见过?”
“是的,主子。”
“那你派人去请她过来吧。”正好她也歇息会儿,听听她找自己何事。
得知秦洛桑回来,杨夫人连忙快速赶往忧草院。
看见面前一身蓝衣锦袍的杨夫人,头戴单侧简约流苏,发髻上还佩戴着珠花,耳坠上是青白玉的流苏耳坠子,把她偏圆润的鹅蛋脸修饰小一些,看起来更加和谐大气。
“主子,属下还想求您给舒凡他指条路,他如今这般模样,看的我这个当母亲的心里十分难受。”
秦洛桑淡定喝茶咽下:“法子倒是有,不过不知他愿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