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音可听出是哪里的?”
李花荷回忆昨日情形:“反正不是南方。”
秦洛桑陷入沉思:“既来镇上,还是那个身份,说不定也会去南宁县。”
想到这里,秦洛桑心中有了主意。
“九一。”
“属下在。”
“派人回去寨里看看,南宁县是否有人禀报过什么。”
“是,属下立马去办。”居然有人找主子,会是谁呢。
李花荷突然有一个大胆猜错,俯身弯腰再次在秦洛桑耳边低语。
“会否是苏公子?”
秦洛桑微微惊讶一番,不过很快摇头。
“应当不会。”
而她口中的人,苏云凡已准备接受母亲为他相看人家。
叶秀薇拿着帖子来到儿子院里:“凡儿,你看看这些帖子。”
苏云凡从未抬头瞧上一眼,只是淡淡出声。
“母亲看着办吧。”
听儿子如此淡漠的话,叶秀薇心里有些难受。
“你还在怨我?”
“儿子不敢,母亲莫多想。”她是他母亲,生养他的人,他哪里敢怨她,不过是怨自己无能罢。
听到儿子这话,叶秀薇心里感到难受。
“她毕竟已为人妻,如今也已为人母,你实在不必为难自己才是。”
苏云凡想说什么,终究还是闭了闭嘴。
苏语州快速进来,刚准备禀报打探的消息,却发现自家夫人也在,一时间他有些为难。
“你去哪儿了?”
“夫人,奴才就去了外面一趟。”
“去做甚?”
苏语州微微抬眸看向坐着的少爷,叶秀薇见此更加生气起来。
“怎么,有何事是我不能知晓的。”
苏云凡看向为难的苏语州吩咐:“说吧。”
母亲迟早会知晓,反正他如今也听她话愿意相看与成婚,她也该知足才是,就如他一般。
“少爷,白掌柜与她孩子好像已离世。”
闻言,苏云凡震惊抬头看向他。
“你说什么?”
叶秀薇不可置信瞪大眼眸,低头看向同样不可思议的儿子。
苏语州叹气:“听说是掉进河里,没能及时打捞上来。”
苏云凡仿佛一下失了力气:“怎会如此,明明几月前她还好好的,孩子也好好的在她肚子里,不过几月而已,再次听见她的消息却是死讯?”
他不相信是这样的结果。
她那么好,怎就那样离开人世,老天待她太狠了,她太惨了,连孩子都一同离世,这是让她在世间都无骨肉血亲在。
看儿子惨白的脸色,叶秀薇吓了一跳。
“儿子,你别吓母亲。”
苏云凡气急攻心,一口鲜血吐出来,叶秀薇与苏语州吓的大惊失色。
“儿子。”
“少爷。”
“快请大夫。”她的儿啊,怎就吐血了。
大夫来为苏云凡把脉,得出的结论是气急攻心,因此才会一口鲜血吐出。
“大夫,我儿可有事?”
“公子最近郁结于心,眼下又气急攻心,怕是大人与夫人尽量让他别再如此,不然怕是身子康健不保。”
苏大人闻言微微放松一下:“多谢大夫,此事还望守口如瓶。”
“应当的,待小的开一个适合公子的药方子,麻烦大人夫人派人同我一起去取药才是。”
叶秀薇道:“宋嬷嬷,你亲自去一趟。”
“是,夫人。”少爷对白掌柜当真用情至深至此?
带着心中疑惑,宋嬷嬷同大夫一同离开府衙前去抓药。
苏云凡的事情,秦洛桑并不知情,她此时在自己的火锅铺子里与白九一和李花荷及菊香一同品用美味火锅。
“主子,这白豆腐煮好了。”菊香小心翼翼夹起白豆腐放至自家主子碗里。
“谢谢,你也吃。”
“奴婢晓得,主子多吃一些。”
铺子里的生意极好,尤其是到晚上,喝酒的人也多了不少,每日光酒水饮品都要卖不少钱。
对于这里的生意,秦洛桑还算满意。
用过午膳后,李花荷告辞去钵钵鸡铺子里看看。
主子在这里,她也准备在这里待一段时日。
被救来的女子叫馨儿,秦洛桑也如此叫她,大家也就跟着如此叫她。
“馨儿,你饭蒸好了吗?”
“菊香姑娘,奴婢蒸好了,下面还放了些红薯、土豆、芋头。”
“好,去那里吃枇杷吧,我来淘菜切菜。”
馨儿一惊:“啊,吃枇杷?”
“对啊,快去吧。”
馨儿见她如此说,也只好恭敬点头。
“是。”竟还有这待遇?
主子与白护卫杀人她虽未见过,但那剑上的血她可是亲眼瞧见,当时可是把她吓坏了,但事情皆因她而起,主子她们也是飞来横祸,都是她的不是。
菊香在煮腊肉,她又削了白萝卜皮。准备做个凉拌白萝卜丝吃,忽然抬眸看向馨儿,发现她站着一动不动。
“馨儿,你咋还不吃。”
“啊,马上吃。”她只是有些惊讶,她一个普通婢女,竟还能吃上枇杷。
等枇杷入口,她觉得甜滋滋的。
枇杷还很甜,主子她可真好。
秦洛桑决定在遂宁县再摆摊做个什么生意,午睡后带着菊香、馨儿与白九一便出门看情况去了。
街上有卖糖葫芦、包子馒头、菜、胭脂水粉、折扇、团扇、头绳、珠花、发簪等吃食物品,一时间她也不知昨何买卖。
菊香皱眉:“主子,我们都逛了半天,还消费了不少,这是不是亏大发了?”
她感觉她们是来带动遂宁县经济的。
“有失才有得,市场调研是一定要做的,不然怎知做何事呢。”
“说的也是。”
最终秦洛桑决定做吃食,但她不想做早食,大清早爬起来太为难人了,她早上还得学习文武,确实也不方便。
菊香好奇道:“主子,那您想好我们午食做甚了?”
“炒饭。”
白九一疑惑询问:“炒饭是何物?”
“对老板与食客们都方便快捷的一种吃食,晚上给你们露一手尝尝便知。”
木山寨
没有秦洛桑来学琴,杨舒凡显得有些无聊,总是时不时抚琴。
杨老爷来到儿子这里,看他抚摸古琴,明白他是因自己无事有些无聊。
可主子最近离开,不知何时才会回来,他怕是要无聊一段时间。
“辛君。”
“父亲?您来了。”
杨老爷上前扶着儿子在红木椅上坐下。
“眼睛最近可有变化?”他还是希望儿子眼睛早日恢复,不然他这骄傲的儿子怕是这辈子都无法真正再自信起来。
杨舒凡伸手摸了摸眼睛笑了笑:“还好,夫子说让我没事多做做眼部按摩,说不定对眼睛复明会有一些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