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的事情解决,秦洛桑又带着小兰来到县令夫人的院子。
主仆俩刚走进去,便听见一声声咳嗽声。
小兰不禁皱眉:“主子,这咳得可真厉害,莫不是肺痨?”
要是肺痨可就惨了,万万沾不得。
秦洛桑低眸不知想什么,抬脚跟上带路的江县令。
“大夫请。”
秦洛桑朝他礼貌点头,一路跟着走进去,看见那位瘦弱的仿佛风一吹就倒的妇人。
“老爷,您怎回来了,此时不应该是在处理公务嘛。”
江县令上前扶着发妻:“我带大夫来给你瞧瞧。”
听到大夫,县令夫人抬眸看向朝她恭敬行礼的两人。
“有劳两位了。”她的病怕是好不了了,因此她也没甚期盼,只希望自己不要误了老爷前程。
里屋里,江县令一路扶着发妻坐下,随后朝秦洛桑开口。
“有劳大夫看看。”
秦洛桑微笑点头,上前坐下替县令夫人把脉,时间仿佛静止在这一刻,许久后,确认她的病因,秦洛桑方才收回手。
“夫人是咳得太久,拖成如此的,能治,不过先要改善,我写一个方子给你们,按照上面抓药即可。”
闻言,江县令欢喜不已。
“多谢大夫,不知您贵姓。”
“姓氏只是一个称呼,不重要。”或许后会有期,不过过段时间短时间内是不会再见的。
等江县令发现夫人好了许多,想去感谢时,却发现人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从未见过一般。
瞧见空荡荡的摊位,江县令等人皆已傻眼。
“这……”难道这段时间是做梦?
得知恩人离开,县令夫人觉得十分遗憾。
“老爷,恩人怎就突然走了呢。”她不是在摆摊为生嘛,难道只是上天派她来救自己与儿媳妇?
这个问题,江县令觉得自己无法回答。
“许是我们止这缘分。”
县令夫人无奈叹气。
多谢大夫救命之恩。
她们口中的主人公已回到木山寨,此时她刚看完陈言顺。
“师父。”
“回来了,这段时间可有收获?”
“认识一位清官算吗?”
陈言顺哈哈一笑:“算,怎能不算,下一步打算做甚?”
“先待两日再看。”
“也好,劳逸结合才能有更多时间做更多事情。”
“师父说的是。”
“小七,回去歇息吧。”
秦洛桑恭敬福身行礼:“是,徒儿告退。”
陈言顺这位医师帮助她良多,只要师父不伤害她,让他老有所依也是她作为徒弟的责任。
门口是白九一,看见她出来,随后跟上。
许久未进的书房一尘不染,看的出她们有在时刻打扫。
“小玉,最近寨子里可还好?”
“主子,一切都挺好的,偶有小打小闹不影响大局。”
“那就好,跟我讲讲最近发生的趣事吧。”
“是。”
在阮玲玉绘声绘色的讲述中,秦洛桑时不时勾起嘴角弧度,看得出她心情还不错。
“主子,最近发生的事就是这些。”
想到懂事稳重的弟弟,调皮的妹妹,还有乖巧听话的学生,秦洛桑微勾嘴角。
“这几个孩子也算是很好的玩伴。”这是他们之间一辈子最难忘的童年回忆。
“对了,星月怎样,让奶娘抱过来给我看看。”
“是,奴婢马上去安排。”
离开书房,她朝成桃吩咐。
“成嬷嬷,主子让奶娘抱二姑娘过来,你去传信。”
成嬷嬷恭敬行礼:“是,阮管事。”
看着已经会走路的二妹妹,秦洛桑俯身弯腰蹲下抱起她起身坐下,放在自己腿上。
“星月,想大姐姐了吗?”她的女儿若是未夭折,与她应当也差不多吧,可惜一切没如果。
听说柳青学已成为名副其实的长公主驸马,秦洛桑心里的恨意更甚。
她的女儿尸骨未寒,那个贱人竟已攀上高枝,还成了名副其实长公主驸马,怎让她不恨。
想到自己给他暗中下了绝育药,秦洛桑不禁勾起嘴角。
“明日一早准备一下,我去看看盼圆。”她的女儿,她有段时间未去看女儿了。
次日清晨,阮玲玉把准备好的纸钱香烛及贡品一一摆放好。
“主子,春日的枇杷很甜,奴婢黑大小姐也准备了一些。”
“做的好。”她俯身弯腰蹲下,低头点燃三支香,随后插在特意放的香盆里。
京城风府,今日风莫文休沐,在书房沉默寡言的他,想到袁正阳的悲惨遭遇,也想起自己与他几乎同病相怜的遭遇。
他的芸儿死在年少最无忧无虑的年纪,可惜似乎所有人都忘记她的夭折,好像她从未出现过,唯有他们风家依然记得她的生辰、忌日,还有她的喜好。
这一夜秦洛桑又做梦了,梦里是一个男人,她虽看不清对方容貌,但知晓他长的芝兰玉树、风度翩翩,只是可惜她看不清他的模样,以至于醒来真实又模糊。
小兰起床,菊香推门走进来。
“主子,您没事吧。”菊香十分担忧她,也不知主子为何总是梦魇,这样的日子几乎持续一两年了。
在秦洛桑计划离开木山寨,前往隔壁州去的这一日,守卫们匆匆跑来禀报。
“不好了,主子,有一伙官兵朝着我们方向来了。”
秦洛桑的听力极好,闻言皱眉,一个轻功便不见人影,随即出现在大喊报信的人身前。
“参见主子。”
“官兵?约莫多少人可知?”
杨老爷匆匆赶来,刚好看见与报信人说话的秦洛桑。
“主子,听说有官兵来了。”
“没错。”
“属下同您一起去看看吧。”
秦洛桑微微点头,三人快步离开朝守卫地方而去。
目前对方的人数已被秦洛桑的人查探出来,看见她出现,一名守卫立马禀报。
“主子,对方差不多一百来人,且个个手持武器。”
“铁器?”
“差不多。”
“正好,就当给我们送武器和人来了。”
闻言,杨老爷立马明白她话语的意思。
“主子说的对,眼下我们正好需要人和武器,对方这是送上门来了,不过若真直接干起来,怕是直接与朝廷撕破脸,主子可要想清楚。”
秦洛桑冷笑:“瞧这阵仗,不也是打着灭了我们嘛。既如此,便别怪我们无情。”
“您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