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晓雨突然回来,孟雨肉有些疑惑。
“陈护卫怎回来了,可是主子有吩咐。”山下的事情她都清楚,眼下她们府城和三座县城
她等这一天等了大半年,得知那时她整个人高兴极了,她的复仇计划总算正式开始了。
想到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丢失城池的愤怒,她的心里无比畅快。
狗皇帝,你如此不仁不义,灭国是迟早的事情,且让你苟活几年,终有一日,新主子的千军万马将踏入那座充满繁华又虚伪的京城,而金碧辉煌的皇宫也将成为新主子的囊中之物。
看她突然走神,陈晓雨有些疑惑。
这孟姑姑眼神有点儿可怕啊,果然宫里出来的人都不简单。
“主子说让您带着种子到府城。”
“好,你去休息吧,我会安排好的。”
“属下告退。”陈晓雨拱手,转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目送她离开的背影,孟雨柔勾了勾红唇。
只要一想到那狗皇帝家破国亡的凄惨模样,孟雨柔便想哈哈大笑。
狗皇帝,你对娘娘不仁不义,终有一日会反噬回来,且等着吧。
孟雨柔动作很快,把寨子里的所有现有种子,全部带了一份。
陈言顺拿着葫芦走上前:“孟姑姑,老夫随你们一道吧。”
孟雨柔微愣,不过她并未多说什么:“好。”
马车驶离木山寨,陈言顺撩起车帘看了眼山上的方向。
“呆了大半年的地方,突然离开还挺舍不得。”
孟雨柔深有同感,不过她依旧保持安静,仿佛马车里无她这人。
陈言顺看了眼她,不禁感叹宫里出来的人就是沉稳冷静端庄。
对于不爱说话的孟雨柔,陈言顺也没自找无趣,闭目假寐睡觉养神,直到外面响起“驭”的声音。
“到了?”他撩起帘子看了看,发现真到城门口了。
看到城门口有些熟悉的面容,他明白那些是秦洛桑的人,对小徒弟的安排特别满意,不愧是做大事的人,行事周到果断利落,成大事者就该如此才是。
检查完毕,马车一路驶进城门至府衙。
这一路,陈言顺与孟雨柔都撩起帘子看向街道,这里人来人往,铺子开门做着生意,百姓们摆着摊售卖物品,城中一片生机盎然,倒是让两人挺惊讶的。
“哎,那小房子做甚的。”
听到他的疑问,孟雨柔也看了过去,发现还真有人在建造小房子。
“不清楚,到了可问问主子她们。”
“嗯。”
没多久府衙便到了,护卫拉住缰绳挺好马车。
孟雨柔第一个下车,陈言顺紧接着下马车,孟雨柔伸手扶着他。
“您当心脚下。”
陈晓雨翻身下马,衙役们过来主动牵走马,驾走马车。
衙门里,秦洛桑与前任知府现任夫子陶夫子,在商量课程教学内容与顺序。
“陶夫子,第一节课你先教学子们尊重,尤其是母亲,再是家人、朋友、他人,再教尊重二字如何写。”
陶夫子恭敬拱手:“是,主子。”
他现在只想活命,教书便教书吧,起码还有月钱拿,又能吃饱穿暖,已经算是很好了。
“第二节课便教大家学生礼、晚辈礼,争取一节课教好。”
“是。”
“第三节课教他们同人问好,夫人父母家人朋友他人的不同问好话语。”
“是。”
陈晓雨一旁安静听她说完,秦洛桑早看见她的身影,感觉差不多了,她看向陶夫子吩咐。
“下去授课吧。”
“是,学生告退。”
转身离开看见陈晓雨,他礼貌颔首,陈晓雨回礼便看见他离开的身影。
“主子,孟姑姑与陈老在后院等您。”
听到陈老,秦洛桑微愣。
“师父也来了?”
“是。”
“我知道了,下去歇息吧。”
陈晓雨拱手:“是,属下告退。”
来到后院,秦洛桑看见两人淡定从容安静品茶。
“师父,孟姑姑。”
听见她的声音,孟雨柔连忙放下茶杯起身,转身朝她恭敬福身。
“主子。”
“一路辛苦了,种子呢?”
“交给小兰管理了。”
“好,坐下吧,我们三人正好聊聊。”
孟雨柔恭敬点头:“好。”
聊天过程中,得知杨大人暂时不让家人过来,陈言顺理解点头。
“眼下确实不是过来的好时机。”
“陈老说的没错,且紫怡小姐怕是也不愿过来吧。”伙伴都在那里,自由自在的,哪里都能去,自由散漫惯了,怕是很难适应不能随便出府的规定。
秦洛桑低眸笑了一下:“是这样,上次那战役处撒的黄豆可发芽了?”
孟雨柔回话:“发了,很多呢,想必秋收会好好收获一波。”
“借你吉言。”
“主子在这边可好?”
“还行。”
“小七,那城里的小房子是?”
秦洛桑愣了一下:“小房子?”
“就是在建造的那个,看起来不是很大。”通过他的描述,秦洛桑也知晓他说的是啥。
“茅房。”
听到茅房,陈言顺与孟雨柔一脸龟裂。
“啊?”
陈言顺一阵懵,不解询问:“为何在大街上建茅房?”
“师父,那是公共茅房,减少府城脏乱差的第一步,此举重中之重。”她可不想在大街上随时一踩就是人屎狗屎牛屎啥的,会恶心死她的。
两人面面相觑,对公共茅房也没啥概念。
孟雨柔不耻下问:“主子,啥叫公共茅房?”
“大家都可以上的茅房,不过收费,毕竟建造也产生材料费、食费啥的,还有人工费这些,我觉得合情合理。”
两人在心里自我理解一番,似乎听懂她的意思。
陈言顺激动道:“那些县城呢?”
“也建已通知,想必都已开始了。”
陈言顺特别满意点头:“不错不错,为师就说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非池中之物,如今是越来越优秀,比你那些师兄师姐还要厉害。”
极少听他提及师兄师姐们,秦洛桑倒是有些好奇他们各自的身份与所处之事。
“师父,师兄师姐他们这么久不见您,会否怪罪与您?”
陈言顺爽朗笑了:“怪罪啥,我是他们长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谁敢怪罪我,老子揍他。”
难得听他出口成章,秦洛桑对陈言顺这人更加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