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事情结束,战场上对方伤亡有些惨重,死伤一百多,重伤一千多,轻轻两千多,其余多少有伤,比起轻轻还要轻许多,顶多算擦伤。
还有一部分比较幸运,一点儿伤皆无,大约站两三千人。
城门口外刚经历的一场战役,让城中百姓们惊慌失措。
秦洛桑听到下面人的统计摇头:“都说了投降免死,这些人非得作死,这可怨不了我们。”
白九一冷笑出声:“作死而已,主子不必同情他们。”
秦洛桑想到都是各为其主,还是决定让那些惨死的士兵们入土为安。
“安排下去,找块地给他们挖坑埋了,好歹入土为安。”她心里还有个顾虑,毕竟是尸体,一百多人也不算少,及时处理会避免得瘟疫,毕竟现在天气逐渐开始炎热起来,以防万一。
白九一拧眉:主子还是太心善了。
“那立碑否?”
秦洛桑皱眉,想到那些士兵其实也还是有点儿无辜。
“找到名字的都立一个吧,顺便给他们烧点儿纸钱,免得去了阴间没钱花。”
吴县令等人听的皱眉,这主子跟他们想象中有点儿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可能是更有人性一些吧。
不然她让人埋了敌方士兵,还给立碑,又烧纸的,这搁谁身上都不可能出现的事情,至少以往历史案列上他们闻所未闻。
等白九带人一处理好那些尸体之事,已是次日。
艳阳高照,想到受伤的士兵们,秦洛桑决定自己亲自去瞧瞧,让她一身医术得到发挥。
等她来到城门外白九一让人驻扎的伤兵营区,大家看见的是一位弱不禁风的女子,瞧着十五六岁,脸上还有些婴儿肥与稚气。
“那女子是谁?”
“好美的娇弱美人。”
“不认识。”
“她身后的几位女子也挺美,各有特色。”
“对,不过瞧着像是婢女啥的。”
“有两位应当是护卫,身姿挺拔,穿的还是暗红色劲装。”透露出英姿飒爽姿态,让人也忍不住看过去。
小兰感觉看她们的人越来越多,想到这里昨日才经历一场战役,不免有些惶恐。
“主子,我们就这样过来了,会不会不太妥。”
她害怕那些人对她们出手,虽说她与袁竹叶和鱼倩也不算完全的无缚鸡之力,但她们那三脚猫的功夫,对上上过战场的人根本不够看。
袁竹叶似乎听懂她的话,也是一脸凝重看向在淡定从容行走的主子。
秦洛桑淡淡道:“好啊,正好练练手。”
习武之人就是要多与习武之人“切磋”或比试,才会不断进步,她不介意遇上不长眼的人。
毛依柔与陈晓雨一听激动兴奋抬头。
“主子,我们一起。”
陈晓雨不甘示弱:“还有属下。”
打架她喜欢,还能提升自己,多好的事啊。
小兰三人听她俩一说,不可思议看向她们。
这三人疯了吧。
秦洛桑在一处停下,看向守卫的两个人,抬脚直接走过去。
“站住,做什么的。”
秦洛桑从腰间掏出一块令牌,其中一名守卫眼神一惊。
“属下参见主子。”一旁的守卫大惊失色,随后是不可思议。
新主子这么娇弱的吗?
他是敌军的人,现在收编入秦洛桑军中。
“我来看看。”
认出她的守卫连忙示意:“主子里面请。”
也不知主子突然来这里是做甚。
秦洛桑一走进去,发现里面至少二十多名伤患。
小兰忍不住唏嘘:“这么多人受伤?”
她们六七百人竟把一万大军给降服,太厉害了,她们家主子果然是天生将才。
秦洛桑环视一周,最后直直走向一名男子。
见温婉清冷美人在自己面前停下,手臂受伤的士兵满脸疑惑。
“姑娘,你找谁?”他们作为被打败的一方,他又是一名普通士兵,应当没人会找她吧。
秦洛桑淡淡道:“大夫。”
简短两个字从她嘴里落下,她随即俯身弯腰为士兵把脉,不过片刻便收回手。
“命挺大,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接着她又走向一人,一样的操作。
“身子太弱,好好休养,少东想西想。”
……
等整个帐篷里的人都被她把脉完,秦洛桑也觉得有些乏了。
看来她得找些徒弟,以后一些小事让徒弟去做,也不知徒弟年龄要多大的更合适一些。
小兰没看明白她的操作:“主子,我们不做点儿什么吗?”
主子就光把脉了,她们还提着医药箱呢,感觉好像多此一举。
秦洛桑轻飘飘道:“总会用得上的。”
接着她们又来到第二个帐篷,这里的人伤的更重,城中大夫根本忙不过来。
秦洛桑就近把脉,那士兵看她手搭在自己粗糙的手腕上一愣。
哪里来的小姑娘,竟长的如此水灵,可惜感觉跟他们有些格格不入,就像是大家闺秀误入乡下即视感。
“小伙子,命挺大,不过火气太重,不控制好随时丢命。”
男人一脸错愕:“什么?”
丢命?
这女子神叨叨的,莫不是骗他。
看懂他眼神,秦洛桑只是淡淡一笑,如沐春风一般。
士兵看呆了,这女子笑起来真好看。
袁竹叶看他直勾勾的眼神有些不爽:“主子,还给他治吗?”
男人果然都不太老实,这眼神跟没见过美人似的。
秦洛桑微微转身看她恶狠狠的眼神,不禁笑了笑。
“主子,您笑甚。”
“没事。”这丫头还挺护主,她喜欢。
秦洛桑收敛情绪,温和的面容一脸淡漠看向男子。
“想好好活下去?”
面对她的问话,士兵鬼使神差点头,就像是被美人迷惑一般。
秦洛桑转身看向提医药箱的陈晓雨:“医药箱给我,你们去打干净的水,另外找一坛酒来。”
她要现场给人拔箭,不过那场面会有些血腥。
等毛依柔拿来一坛酒,鱼倩也给人清洗干净。
小兰看向淡定从容的主子:“主子,酒来了。”
秦洛桑抬眸看向她:“给他伤口倒上去消毒,一会儿拔箭。”
这时代有麻沸散,不过那玩意的配方好像失传了,这受伤的士兵也只有硬抗了。
对她来说无所谓,反正痛的又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