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宋墨的话语如涓涓细流淌入青鸢耳中,她的心湖仿若被投入了一颗石子,瞬间泛起了层层涟漪。
宋墨可能我的话太唐突了,你不必急着答复,我可以等你,等你愿意。
青鸢其实……我……
青鸢我找到我爹了。
宋墨闻言愣在当场,神情恍惚。他深知,父亲这个话题于她而言,是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青鸢我父亲是窦世枢。
青鸢我们之间……无论哪一点都不合适。
宋墨不,我不在乎。
宋墨窦世枢如何都与你没关系,更何况他曾经……舍弃过你。
青鸢垂眸摇了摇头,转过身欲想离去,而宋墨急忙拉住了她的手腕。
青鸢宋世子,我不想同你牵扯到关联,我的事我会自己解决,还有……
宋墨那你为何不敢看我,而且你的手都是凉的。
宋墨敏锐地捕捉到青鸢的异常,眉头微蹙,关切地开口说道。
青鸢你多虑了。
青鸢默默抽回自己手藏于袖子,可衣袖下却是藏不住的发抖。
宋墨其实……那页在田庄不是分别后第一次见。
宋墨第一次是在广和楼,同听罗衫记那夜。
宋墨而那个带着面具的正是我。
宋墨我希望你能再考虑一下,我会等你答复。
宋墨轻轻地将那支骨笛放入青鸢微微颤抖的手心,仿佛生怕一个不小心,便会惊扰了这脆弱而又微妙的瞬间。
宋墨若是你不答应三日后便命人将骨笛送去颐志堂,若是答应就留下。
宋墨微微垂眸,指尖不自觉的紧握。良久,终究还是缓缓转过身去。
宋墨等了三人,而这三日内窦世枢设局陷害邬善入狱。
而最终,在宋墨与邬阁老的苦苦求情之下,陛下才勉强应允,令邬善流放于外,邬阁老也随之告老还乡。
那一纸诏书,既是对邬善的惩罚,也似是给邬阁老这最后的仕途岁月画上了一个无奈而又沉重的句号。
同时邬善也得愿以偿,出了牢笼做自由的鸟。
同一时刻,同一轮明月高悬天际,清冷的银辉洒落在古老的石桥上。青鸢与宋墨仿若命中注定般再次相汇于此。
那桥,静默地横跨在潺潺流水之上,宛如一位忠实的老者,静静见证着这对璧人的重逢。
青鸢你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宋墨答案不已经显而易见了吗?
青鸢轻笑出声,手中紧紧握住晶莹剔透的骨笛。
青鸢我想好了。
青鸢这三天我想了很多,我不想因为自己的怯懦而错过一切。
青鸢我愿意成为你此生的依靠,愿与你共度每一个晨曦与黄昏。
青鸢嫁给你,是我心中最美好的憧憬,也是我此生最坚定的愿望。
青鸢微微侧过头,目光深邃而专注地凝视着他的双眼,声音坚定而从容。
见宋墨呆愣的模样,青鸢轻笑出声,那笑声似是带着几分俏皮。
随后,她安静地靠在宋墨的肩上,缓缓闭上眼睛,仿佛在这片刻的宁静里,找到了最安心的港湾。
宋墨轻轻接过她手中的骨笛,那是一支泛着淡淡幽光的古老乐器。
他将笛身贴近唇边,气息缓缓吐纳,一缕清越的笛音悠悠飘出,在静谧的夜空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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