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堇城是沿着江畔的一座小城，水汽在空气中凝成雾，罩得整座城像一场灰败的梦。年久失修的矮房堆成错落的迷宫，浅巷，逃不脱的腐烂。
我们生在这里，就是沼泽了。
×潮湿处绿藓也腐烂×
堇城一中。
下午放学的点，太阳斜斜地挂在天边，光线错落地透过层层树荫，把整面墙分割错落。
学生三五成群地往外走。张桂源也跟在人群里，他的眼睛带着一些狭促的不安，四处游弋，好像在寻找什么。
直到某一刻。他的目光落在一个人影上。
靠在学校对面的一棵老树上，少女的校服挂在腰间，懒懒地在树荫下躲太阳。她单手夹着一根烟，另一只手刷着手机，目光漫不经心地扫着手机上的短视频。
直到几分钟后，耳朵里的耳机被人轻轻拿下，世界的喧嚣取代了耳边手机的声音，陆妤烟下意识皱眉，抬起眼皮，就对上一双小狗般湿漉漉的眼睛，泛着星星点点的亮，陆妤烟的眉头又舒展开。
张桂源“小妤。”
和陆妤烟流里流气的穿搭不一样，少年校服穿得规规矩矩，刘海盖过眉毛露出一对明澈的眼睛，带着几分羞怯的意思看过来。
张桂源下意识眨眨眼睛，小狗迎主人一般。如果他是一条小狗，那现在一定在欢快地摇尾巴。
陆妤烟抬手，张桂源就乖顺地低下脑袋，由着陆妤烟摸他软软的头发，手心和他的短发接触，带来一阵让人心软的触感。
陆妤烟轻轻掐灭了没抽完的烟头。张桂源娇气，不喜欢闻烟的味道。
见她掐灭烟，张桂源自知是为了自己，忍不住心底划过一丝欣喜，凑近些撒娇一般环住陆妤烟的腰，低头把脸埋在她的颈窝。
她身上有很香的味道。像是被酒浸泡过的玫瑰，封在冰块里。
用手指触摸，指尖好凉。
陆妤烟轻轻抬手，手指按在张桂源颈后，靠下的位置凸起的一小块儿骨头上，惹得大狗一般伏在自己身上的人一阵颤栗，发出细微的轻哼。
张桂源“好想你。”
他的声音被水打湿一般软，黏糊糊的像是在撒娇，像是在乞求怜悯。
张桂源“想你想得好难受。”
陆妤烟“源源。”
陆妤烟轻轻亲亲他的耳垂。另一只手绕过他的腰，自然地伸进校服外套，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熟稔地揉掐张桂源腰间为数不多的软肉。
张桂源发出两声闷哼，身子就更软了。一双眼眸含着水光看她。
这个时候再忍，就说不过去了。
陆妤烟弯唇。
陆妤烟“走。”
学校附近有条小道很少人走，狭窄的巷子格外深长。张桂源的衣服被推上去，白皙的腹与肉在明暗的光线间显得格外诱人。
他是学过跳舞的，身体比一般的男孩子更修长好看，腹肌薄薄一层，不显得太油腻，又显得他纤细。
少年被抵在墙上，双腿发软。粗重的呼吸夹杂着压抑的喘，直至眼前发黑，又倏然闪过一道白光。
他无力地靠在陆妤烟肩头。
张桂源“呜……好爱你。”
好爱你。
不是情话，是坦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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