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弦盯他看了好久,量他也打不过自己,才松开手。老痒面色很不好,活动着肩膀,看来陈弦是丝毫没留力。
老痒老吴,你这发小可真狠……
说着,他把那根棍子捡起来,用布包好,放进包里。
吴邪行了,快说。
老痒又看了陈弦几眼,意味不明,讲起他某某老表的故事。
陈弦没怎么听,这人看着就不对劲,任他怎么再改口,陈弦也不会再信了。他看了看火堆,想到才刚三点,等吴邪老痒聊完,好歹还能睡几个小时。
于是他伸手捡起地上的那把手枪,这在目前可是他们威力最大的武器了,若是叫人用作了“什么事情”,他估计得直接折在这深山老林里,只是这枪的重量……
其实像这种土制手枪,质量多少的都有,就取决于它的大小、形状、威力、材质等等,哪能有兵工厂那样一克不差。
可眼下这把,好轻啊……
陈弦把枪倒过来,想把子弹退出来看看,结果没找着弹夹,轻声自语。
陈弦嗯?什么情况……
研究了半天没明白,陈弦索性把它放鼻子底下闻了闻。很好,没有火药味。
他又试了试其他零件,上不了膛,扳机倒是有,但谁敢试啊。
陈弦终于放弃了,这时候抬头,才看见吴邪和老痒都看着自己,老痒嘴里叼着根烟,也不点,眼睛只盯着陈弦手里的枪。
陈弦怎么了?
老痒其实,那是个,打火机。
陈弦愣了一下,又看了一眼枪,好像也没什么问题,在手里又掂了一下,歪了歪头,突然毫不犹豫地持平手臂,对着老痒嘴里的那根烟扣动扳机。
一团绿色的火苗蹿出来,确实是打火机。
陈弦很核善……
(阿墨:是不是打错字了?应该没有。)
陈弦很核善地冲着老痒笑了笑。
陈弦点根烟。
吴邪人已经懵了,张了张嘴,还是什么都没说。
陈弦此刻更不打算把……枪?打火机?(这玩意怎么称呼)还给老痒了,靠在一旁窗户边玩的不亦乐乎。
吴邪行了小弦,咱先睡吧,剩下时候我守夜。
……
次日,他们到了山里一个叫做夹子沟的地方,那是个一线天,便在入口处烧起火吃饭。
陈弦不大喜欢与另二人闲笑攀谈,他倒宁可吃饭快些少些,饭后便寻了个石岩靠上去睡了。
于是他原本便饭量小,随便吃了些干粮,和吴邪老痒吃的几口烧肉,也感觉差不多了。
没多久,听到老痒喊了一声。
老痒我*,老吴,你吃东西归吃东西,别把骨头吐我领子里啊!
陈弦一听,睡意也便下去大半,含笑地睁眼看了一眼,又闭了眼准备听他俩又要怎么折腾。
这时候,一声尖叫。
陈弦第一反应吴邪被老痒骂急了,那也不至于尖叫啊。一睁眼,十几只金毛大猴子朝他们围攻上来。
陈弦吓得一激灵蹦起来,左手刀都出来了。
陈弦我*,误入花果山了?!
吴邪它们要抢东西!
吴邪话音未落,猴子已经扑上来。
陈弦退到自己的行李附近,把刀换到右手,是刀背朝外,对着冲上来的猴子一敲一个准。
这些猴子配合很默契,还有在后面偷家的,一看那便是惯犯。
陈弦那刀是弯刀,反过来用很别扭,一时有些手忙脚乱。
刚把前面几个敲走,后面的猴子又想从他包里摸东西,陈弦忙转身一腿扫过去。转回来时一只个子比较小的猴子已经到面前了,尖锐的爪子冲着他脸就过来了。
那猴子的爪子还闪着寒光,要是被抓到指定破相,他向后一仰堪堪避开,那猴子扑到了他身后,又朝他的背包扑去。
陈弦眼睛一眯,留手的话实在没法打,右手边相对短一些的那把刀一甩,把那猴子在地上钉了个结实。
那猴子哀嚎一声,开始在地上抽搐。其余的猴子纷纷一滞,随后猴王尖叫一声,猴群慢慢收缓了攻势,纷纷跳上了树。
吴邪回过身,手上是被抓了一道口子,老痒没什么事。
陈弦走过去把短刀拔出来,脸色比方才见到猴子还难看,劈开一棵树的一片树皮,在树上用力擦着刀上的血迹。
陈弦真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