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弦皱眉思索了一会儿,歪着头道。
陈弦有可能……得亏是他们先遇到了这大家伙,要不然……
老痒点点头,拿刀就把那个脑袋拍进水里,发出“扑通”一声。
老痒这家伙也算我们的恩人,可惜只剩下个脑袋了,还是眼不见为净。
陈弦坐回石壁边上,见吴邪还想阻止,把他拉住了。
陈弦别追了,整回来也是扔火堆里火葬。
吴邪你们两个……一会还要下水呢,你把它扔下去一会踩到恶不恶心?
陈弦站起来,很不在意地摆摆手。
陈弦眼不见为净嘛,踩到也不知道。
吴邪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着水面,想着一会儿下水避开那个脑袋。陈弦和老痒也没什么了做的,便一起盯着水看。
这时候,水面上又出现一个三角形水痕,和刚才那个一模一样,只是小了一些,很快消失了。接着在不远处的水面再次出现。
陈弦我*……地下水?还是联通了外面的水?
吴邪和老痒都是目瞪口呆,有些反应不过来,只点了点头,似乎也只有这么两种说法了。
老痒那……我*这里还不止这一条!
陈弦皱起眉,往下面的水里看了看,最后把目光移向深处的矿道,黑黝黝的,看不到尽处。火堆已经支撑不住多久了,一边映着看不到头的黑暗,一边映着陈弦压抑的眸色。
陈弦眯起眼睛,伸手摩挲着自己小腿上的绷带,伤口不时传来的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经。
原路返回,也就是下水,有鱼阻挡着。深入矿洞,则是完全将自己的安危交于天意。破墙?攀岩?这是做梦。
吴邪我们刚才进来的洞口是炸出来的,不算正规出口,这几个矿洞,肯定有一个是正规出口。
陈弦嗯……不太行呢,洞口太多,而且出口有可能是直上直下的。
陈弦盯着面前的火堆,轻轻摇了摇头,他的声音在思索时柔和了很多,没有平时那种没心没肺的笑意。
陈弦不对!吴邪,你觉得这个矿洞多高?!
陈弦突然抬起头,目光灼灼,火堆在他眼睛里燃起了希望。
吴邪啊?十几米吧?
吴邪有点愣,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
陈弦几乎是以一种半身不遂的姿势扑向了自己的衣服,扯出几圈绳线,就是他曾在西沙用过的那些鱼线,他趴在地上甚至没有起来,眯着眼睛道。
陈弦这些线有五米,咱们的衣服绑起来总有五米,剩下的长度,直接跳死不了!
老痒你们两个信誓旦旦的,真有可能?
陈弦点点头,又笑起来。
陈弦嗯呢,不然的话,下水就是活体鱼饵。
老痒这才点了点头,扒拉了一下火堆边的衣服,已经干得差不多了。这种衣服的口袋很多,几乎可以替代背包,他们穿上了衣服,将必需品都塞进口袋里。
老痒打起手电,走在最前面,问吴邪要那把拍子撩,却被拒绝了。老痒已经是这支小队伍的可疑人物了。
吴邪扭过头去问陈弦。
吴邪我走后面?
陈弦不用。
陈弦注意到吴邪低头看他的腿,嘴角微微抿起,偏了偏头。
陈弦别看啦,我就是半身不遂也比你强。
吴邪只好作罢,走在中间,老痒几乎没有犹豫地走进了最大的那个矿洞。
一直走了很久很久,电池都没电了,换了兜里的干电池,老痒终于忍不住了,开口聊起来。
老痒这矿也真奇怪,你们说,洞口那个雕像是干什么的?
陈弦记号,或是镇压。
陈弦盯着前面的吴邪发愣,背后十分安静,但他不会闲得慌去回头。
老痒镇压……压什么?
陈弦牛鬼蛇神魑魅魍魉。
吴邪也有可能是人们先建造了那个雕像,才发现了矿脉。
几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走着走着,老痒踢到一个金属的东西,发出来清脆的“当啷”一声。
老痒的手电光立刻转向地面,一个铁环嵌在地上,刚被老痒踢了一下。那铁环锈得很厉害,却落了许多铁锈在四周,显然前不久有人打开过。
老痒吹开了四周的灰,露出一块石板,敲击的声音是空的。
老痒奇怪了,这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不要打开看一看?
说着,他已经伸手去拉那个铁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