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坑洞中央,一棵青铜巨树挺拔伫立,上难寻顶,下不见根,无数树杈纵横交错,宏伟之至。
可惜呢,这个是视觉上的,至于嗅觉上的……
陈弦一把就把跑过去的凉师爷薅住了,皱起眉头:“这东西血腥味太重了。”
这时候不停唏嘘的吴邪也愣了一下,扭过头来:“血腥味?”
陈弦提起警惕,走过去,摸了摸这树,指尖在树的纹路中蹭了一下:“用血祭祀?”
老痒大叫一声,冲过来拉他,还是慢了一步:“不要用手碰!”
陈弦顿时一愣,以为这树上有什么奇奇怪怪的物质或是有毒,抬手看了一眼,又搓了搓手指,一脸纳闷:“为什么啊?”
老痒那表情都快扭曲了,脸上那惊恐和一种说不出的样子混在一起,连连后退。
“怎么了嘛,”陈弦虽说被他这一出弄得有点慌,又想起来鲁王宫里自己那什么血的“亿”点点优势,便斟酌了一下语句解释道,“我体质特殊,正常情况下不会中毒的。”
但老痒根本没有缓解的样子,指着他,都给吓结巴了……等一下,他好像本来就是个结巴?不对,这一路上他说话也没事啊,什么时候变了?!
“这这这这树……它会让人产生幻觉!”
陈弦眼神已经冷下来了,又往前迈了一步:“幻觉也是中毒的表现,你到底在怕什么?”
他往前一步,老痒就往后退一步,却是死活不肯说是因为什么,陈弦手都已经摸上刀柄了,老痒终于憋出一句:“有外人在!”
“外人?”陈弦倒也不急,走过去给凉师爷后脖子一敲,这家伙又一次变成一坨凉师爷,“现在该说了吧?”
陈弦敢这么不紧不慢地逼着老痒,是他记着被大耗子追咬时,他们那两把枪都在吴邪身上,至于老痒……他确实有个东西,那打火机,用来砸人应该杀伤力不小。
这时候吴邪才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他:“你怎么……”
陈弦扭过头:“吴邪,我记得你这发小说话结巴……”
吴邪愣了一下,脸色也变了,向老痒盯过去。
老痒这会已经退到了墙边,陈弦一时也不着急,知道这家伙估计逗几句就都得抖搂出来,便站在他对面,偏了偏头:“你可不比吴邪,我跟你一点情分都没有。反正呢……我手上也不是没沾过人命,不差你一个……”
老痒都快崩溃了,却是死活不肯说,陈弦一时新鲜,继续吓唬他:“再说了,这山里,出点‘意外事故’,挺正常吧?”
老痒终于绷不住了,慌忙开口:“我,我说……”
“对了嘛,都是好兄弟,咱们坐下来聊聊。”陈弦瞬间笑了起来,找了个地方便坐下。
老痒哆哆嗦嗦讲了他与他母亲的真实遭遇(没有提真假老痒的事),听得陈弦跟吴邪一愣一愣的。
(阿墨:本来想正经走剧情的,实在懒得配合天真,下面请看弦儿上演「秦岭神树之一命速通版」)
“所以呢,你是说,我现在想什么就能有什么?”陈弦那一双眼睛里的兴奋都不带藏的。
“也不是,毕竟我当时练了很长时间才勉强掌握。”老痒想了一下。
“这个嘛,我个人有一个想法。”陈弦想了想,觉得自己好像听过类似的说法(此处纯作者个人理解)。
“我以前听人说过,这个人的潜意识,可以改变一些事情的发展,就是说你相信这件事会发生,它多半就能发生。这就是所谓的‘信’。
“但据说这种涉及潜意识的东西,即使是掌握了,经常使用就会精神恍惚什么的。
“而这个青铜树杈子,它可能刚好是有什么特殊矿物成分,可以把这个能力放大,同时呢,这个副作用也放大了,而你所说的记忆紊乱,甚至有可能只是其副作用的表现之一。
“至于它还有什么副作用,还是永远都别知道比较好,指不定用多了,那就变成尸鳖脑子了。”
陈弦说了一堆,也不知道他俩听明白没,自己表达能力一向不行,不过最后必须得是一个很扯的结尾。
吴邪和老痒都若有所思,看来还在试图理解这些东西,陈弦便随后把那坨凉师爷拽了过来,灌水,掐人中,一番倒腾,终于给他整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