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上方的树干,大约六十来米的位置上“贴”满了那种面具,喜怒哀乐,表情诡异,却有一种莫名的风格。
“这***怎么……”吴邪已经吓懵了,轻声叹道。
陈弦轻咳一声,虽然这场面让他都有点自我怀疑,但“正常情况下”,他应该能把控住局面,毕竟那些面具再多,也只是虫子:“那个……别慌啊,我觉得……我应该能搞定。”
“什么叫应该啊,小弦,你有多大把握?”吴邪缩着脖子扭头问陈弦。
“呃……七成。”陈弦心里大致算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便准备往上爬。
“别急,还有别的办法吗?”凉师爷伸手拉住他,问道。
“嗯……那好吧,我再说说。”陈弦坐在树杈上,歪着头想了想,抬起一只手比划了一下,“要是我搞不定,我的血肯定好使,再不行,咱就跑,这些虫子肯定不喜欢光亮和热量。”
“血?”吴邪愣了愣,皱起眉看了陈弦半天,欲言又止,应该是凉师爷在,他不好细问。
“哦?小东哥,你是……”凉师爷这兴致又起来了,走过来几步问道。
“哎,不跟你说。”陈弦咧嘴一笑,起身。
“别,我们现在可承受不住两个伤员。”吴邪估计真是被闷油瓶放血放怕了,再加上这里还有凉师爷这个“体弱多病”的家伙,他们实在不能冒险。
“那……难不成你有办法?”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咱们不是有绳子吗,从旁边的岩壁能不能爬过去?”吴邪有点犹豫地说了他的想法。
陈弦扭头看了看相距几十米的岩壁,算了一下他们现在所有的绳子,比划了一下。其实也不是不行,那墙上看起来坑坑洼洼,爬起来可能不比这树费力。
“这……这么远?”老痒被他这想法给吓了一跳。
“也不是不行嘛,咱绳子差不多。”
老痒便伸手把腰上的绳子取下来,那是一种进口的登山绳,但只有十几米。陈弦也把腰间的绳线解下来,五米。
“糟糕……”吴邪叫了一声,皱起眉来回看了好几遍这两截绳子,“不够啊。”
“把我们的皮带接上?应该够了吧?”老痒又低头看向众人的皮带。
“啊?不好吧……”陈弦听完一愣,犹豫道。
“有什么不好的?”
他眨了眨眼,抿嘴扭过头去,轻咳一声掩饰尴尬:“那个……我皮带解下来裤子会掉。”
“啊?”这声音一听就是吴邪的,整的陈弦耳朵都有些发烫,“你裤腰有那么松吗?”
陈弦把一条腿踩上树杈,默默伸手捂住了脸,“我下次买个紧的……”
老痒摇了摇头,继续道:“算了,那我们剩下几个的腰带也够了吧?”
“你说,如果我们把这绳子的两股给拆开……”吴邪突发奇想,抬起头来。
“您请。”陈弦一抬胳膊,做了个手势。
吴邪捻了捻那绳子,把那两股分开了一部分,原本绳子也就不到两厘米,分开后便清晰地看出是那登山绳与陈弦鱼线间的交界转变。但好在陈弦的鱼线实在太细,看起来……似乎更危险。
(阿墨:此处细说弦儿的鱼线,长五米,特殊海钓线,大约是四毫米多一些吧,里面有钢丝的)
陈弦把铁钩挂在绳子一段,甩了一下便缠在一块石笋上,老痒则是用这边的绳子系在青铜树杈上。
四人面面相觑,似乎是真没人敢去尝试这绳子的承重力。
“哎,我去啦,这绳子我用了挺久了,没断过。”陈弦叹了口气,耸耸肩,把背包什么的都留下,只留了腰两侧的刀,便弯腰拉住绳子,扯了扯,“前提是……你们可别割绳子。”
靠近树杈这一端的绳子是陈弦的鱼线,看起来很细,即使不会断,要想挂住身体应该也很勒手。
他抓紧了绳子,纵身直接跳下去,绳子猛烈地晃了晃,但没断。
绳结收紧发出了摩擦的“吱”一声,陈弦尽可能让自己的视线完全放在手中的绳子上,一点点向那边挪。
以往他都是固定一端,在手里缠几圈用的,第一次当溜索使,若不是手上的一层茧,恐怕还要勒出一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