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真……真活了!”吴邪声音在队伍最后响起。
陈弦瞪大了眼,右手短刀出鞘,一抬头,那四位先生还站得好好的。
“哈哈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吴邪大笑不止。
阴森的气氛被三人一闹,彻底变成了喜剧,
直到他们的位置与祭祀台齐平,陈弦扯出绳子,随手从背包里拿出常带的铁钩,冲着错综复杂的根系甩了过去。
“哎,这心想事成还挺好用……”陈弦看着对面早已顺手甩过去的铁钩,眼睛亮晶晶的。
“用多了会忘事。”老痒提醒。
陈弦拽了拽绳子,把这端系好,头也不抬:“没事,我有日记。”
也真是安全了,人就开始给自己找危险。他在最前面跳了几下:“看我给二位来一个昂……”说罢,俯身抓着绳子,用脚一勾,倒挂着便溜了过去。
吴邪眉头一挑,话还没出口,那边陈弦踏上了枝丫,从空洞里惊出好一群灰色虫子。
“哎我*,这什么?!”虫子不咬他,可不代表他不怕,这一声尖的跟小姑娘似的,随即他才反应过来,伸手驱开了虫子。
“咳,呵呵呵那个……过来吧过来吧。”陈弦尴尬的一批,眼神四处乱瞄。
吴邪摇摇头,这家伙有点没救了……
A few minutes later……
“这是……要下去吗?”吴邪蹲在一根快赶上他腰粗的树藤上,往下面黑漆漆的交错孔洞里面看。
“我跟你讲哈,每天这么来几十个,保证你有腹肌……”陈弦两腿勾在一根根茎上,倒挂着演示了几个仰卧起坐。
“真的?哎我……”老痒用力了几下,没起来,表情变了几下,索性一脸生无可恋倒挂着不动了。
“哥,你脸都红了。”陈弦翻上来,蹲在上边笑着提醒,“小心脑充血。”
“……拉我一把。”
“你们两个别玩了!”吴邪脸黑的一批,他兢兢业业研究下一步,这俩人居然玩上了。
“小女子这就来啦……”陈弦提着嗓音,女里女气地来了一句,话没说完,后脑勺挨了吴邪不轻不重的一巴掌,发出一声清脆响声,收了笑脸小声嘟囔,“怎么你也喜欢拍我脑袋……”
“我说,你这脑袋不会是空的吧,声音这么脆哈哈哈……”老痒过来伸手也要拍。
陈弦躲开,指着老痒冲吴邪喊:“吴邪哥你怎么不拍他!”
“你俩加起来都不够三岁吧?!”
在吴邪“爱”的教育下,二人蔫了吧唧开始找入口,东敲敲西看看,终于老实了。
“谁敲东西呢?”陈弦脑袋探来探去,皱着眉听声。
老痒两只手摊开来:“没敲啊。”
“我*,你们别说话,听……”
——得——得——得……
“是不是机关?”吴邪后背开始发凉,这声音很规律,不是机关,多半是些有智慧的生物。
陈弦沉默半响:“像冬天去北京的我”说着,上下牙打起战,居然和那声音契合上了一样的频率。
老痒那表情是满脸一言难尽:“你别搞了,觉着更吓人。”
陈弦收了玩笑的心思,右手先把刀拔了出来,屏息凝神,顺着声音找,很快停在一个溶洞前。
里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只能进去,但洞口恰好过一人,鬼知道里面有什么。
“下去吗?”吴邪压着嗓子,趴在旁边问。
“你敢吗?”陈弦犹豫了一下,他是胆子大,不是不要命,“有照明的东西没?”
吴邪看了眼他们带来的包,回想起来:“都丢了。”
“要不……火把?”陈弦低头看这些根茎,比划了一下。
老痒摇头:“点不起来,太新鲜了。”这树藤可都还活着,水分足的很,用打火机可点不起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