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叶成和胖子抗冻,其他人早上都是十分僵硬……
奥对,小哥除外,他本来就挺僵硬,不是冻的。
马的体温略微比人高了些,陈弦这一路还真就想搂着马脖子,被顺子一训,只好把胳膊揉在马鬃里试图取暖。
(小知识:骑马切忌抱脖子,使马受惊不说,小心人仰马翻。)
上了雪线,树就少了,雪开始多了,而且越来越厚。
直到路都几乎走不过去,顺子劝他们别走了,陈皮阿四便顺势停下来看这四周的情景。
都说脊低谷高,他们正处于一处山脊上,陈皮阿四指着不远处一片洼地,对比其他地方的树林道:“这一片树林比其他地方稀疏很多,一路上我们也没遇到什么阻碍,这一片的地势肯定被修理过,是附近动过大工程。咱们大方向没错,往上走。”
“这山脉有十几座山峰,都是从这里上,我们怎么找?”叶成看了一圈,人都不太好了。
“看呗,这可是龙脉,有所不同的。”陈弦难得没逗趣,可能是因为此时说话牙都冻的磕巴了,抿着唇不知在想什么,手指无意识地抚着马的脖子。
张起灵……更没戏,难得皱了下眉,不知道在想什么,这位的心思是真没法猜。
再往上就不好走了,顺子只好弄了个雪爬犁,马跟在后面飞奔。
陈弦明显地算一行人最不抗冻那个,弄的陈皮阿四都直看他,他只好缩了一团,往胖子身上靠。
结果这爬犁飞快,胖子直接侧翻了出去,还把陈弦一块带下去摔得够呛。
而且这事不止一次。
“你你你你真的够了!你这人怎么这么不‘沉稳’呢”陈弦看到雪地里一张自己印出来的脸,用力把头上的雪甩掉,跳起来想踹胖子,结果雪直接没过了膝盖,差点又摔一次。
“行了,回来继续走吧。”陈皮阿四表情一言难尽,颇有几分嫌弃。
跑着跑着,顺子的马在前面停下来,后面的人只好都凑过去问。
顺子四处张望,皱眉道:“这地方好像发生过雪崩,地形我有点看不出来了。后面的雪太深,马不肯走,下面还有空洞,容易掉下去,不能扎堆走。”
“那怎么办,回的去吗?”潘子抬头看天,刚下午两点多,天色灰白,这个半球好像快要转过太阳了。
“前面离那个废弃边防岗哨不远了,大概一个小时就能到,回去是来不及了,只能徒步走。”
这地方是个风口,要顶着两边的风走,直走了四个多小时,根本不见什么岗哨,顺子找了半天,啧了一声:“完了,我好像知道这岗哨在什么地方了。”
“哥,求求求求你了,快说……”陈弦一分神,一脸踏进一处雪深处,直接给埋到了腰。
“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不是小雪崩,岗哨肯定是给埋了,在我们下面!”顺子顺手给陈弦拽出来。
“不是,我们现在退钱还来不及不?”
潘子叹了口气,用嘴型交流了一句:“*****”
“我知道这附近还有个温泉,那温泉温度高,肯定不会被埋,我们应该能走到。”顺子最后的补救。
胖子不信:“你确定能到吗?”
“走呗,有有有有辙吗……”
走。
走。
走。
好了,顺子晕了。
一行人把绳子绑在一起,以防止有人掉下去,都不是抗冻的人,只感觉顺子步伐坚定,才安定了些。
结果前面人影一倒,他们本以为是陈皮阿四或是谁,谁知道这向导先晕了。
胖子气的大骂,再看陈皮阿四也够呛,已经是“雌兔眼迷离”了,再走不到,都得栽这。潘子只好叫人都拉着绳子,往不同方向找。
风大雪大,走的人基本也不知道是什么方向,总之走就是了。
风雪中夹着胖子一声喊:“有人掉雪坑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