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雨薇的香水瓶从指间滑落，在文氏集团总裁办公室的地毯上滚了几圈，监控画面里，那个穿着灰色连帽衫的背影让她全身血液凝固——五年了，哪怕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她也绝不会认错。
桑诺安，他还活着！！
"原来是你！！！"莫雨薇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咬牙切齿地说道。
三个小时前她亲手给文景天下的催眠暗示被全盘推翻，能做到这一点的，全世界不超过三人。
香水瓶最终停在办公桌脚边，瓶身"初氏魅影"的刻字反射着冷光，这是初家给魅惑组成员的专属礼物，里面装的不仅是特制香水，更是一种身份象征——从她被初晨光从人贩子手中救出的那天起，她与所有魅惑组成员的名字就永远刻在了初家族谱上。
手机震动起来，初晨光的消息带着紧急标识：【小七被捕，白敬亭重伤，文氏内部有高阶内鬼】。
莫雨薇的视线再次回到监控画面，桑诺安正在电梯里摘下口罩，左脸颊上那道疤清晰可见——那是他为她挡刀留下的。
记忆突然不受控制地涌来：训练场上他手把手教她使用蝴蝶刀；雨夜里他把唯一的防弹衣套在她身上；还有他总爱在她耳边说的那句"我的命是你的"...
"骗子。"莫雨薇狠狠咬破舌尖，血腥味让她清醒过来。
现在全明白了，为什么文景天会突然反水，为什么"净瞳"能精准找到初画的藏身处。
她抓起办公桌上的裁纸刀，刀锋在掌心划出一道血痕——这是魅惑组的血誓，意味着不死不休。
电梯数字正在跳动，桑诺安正在上来。
莫雨薇迅速解开衬衫最上方的三颗纽扣，露出锁骨下方的蜘蛛纹身，纹眼中镶嵌的微型传感器开始发热，这是初家特制的通讯装置，只有家族核心成员才知晓用法。
"夜蝶，红鸾，启动B计划。"她对着纹身低语，"确认'蛛影'叛变。"
传感器传来轻微震动，表示信息已加密传输。
莫雨薇从大腿内侧的暗袋取出一个小巧的金属盒，里面躺着两枚泛着蓝光的耳钉——初莫寒亲自研发的神经干扰器，专克"净瞳"的脑波武器。
电梯"叮"的一声停在顶层，莫雨薇最后看了一眼手机屏保——魅惑组全体与初家七兄妹的合影。
照片里桑诺安站在她身后，手虚搭在她肩上，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谁能想到这个曾为她挡下子弹的男人，如今正在帮敌人摧毁初家？
门开的瞬间，莫雨薇已经调整好表情。她故意打翻咖啡杯，让褐色液体在白衬衫上晕开一片。
"文总让我来送文件..."她佯装慌乱地蹲下收拾，短裙上提露出包裹在黑丝中的修长双腿——这是桑诺安最爱的打扮，当年他说过她穿黑丝的样子像"毒蜘蛛女王"。
脚步声停在面前，莫雨薇缓缓抬头，顺着笔挺的西裤往上，最终对上了那双琥珀色的眼睛——边缘依然泛着那圈熟悉的银灰，只是里面的温度冷得陌生。
"五年不见，演技见长。"桑诺安弯腰捡起一份文件，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手背，"可惜香水味出卖了你——还是茉莉混广藿香，我送你的配方。"
莫雨薇的呼吸一滞，这个混蛋怎么敢提这个？那瓶香水早在她以为他死后就锁进了保险箱，直到加入魅惑组才重新启用改良版。
"为什么？"她直接问出口，声音稳得自己都惊讶，"初家给了你一切，甚至把你名字刻在祠堂的族谱上！"
桑诺安的表情微妙地扭曲了一瞬，他忽然抓住她手腕按在墙上，力道大得让她皱眉。
这个姿势太过熟悉，以前每次近身格斗训练，他总爱用这招把她困在墙角，然后趁机偷一个吻。
"因为我看到了实验室地下的东西。"桑诺安的气息喷在她耳畔，带着淡淡的药味，"你以为初莫寒是什么善人？他养着我们不过是为了——"
"闭嘴！"莫雨薇猛地抬膝撞向他胯下，被格挡后立即变招，手刀劈向颈部动脉，"初家从人贩子手里救出我们，给我们家人最好的医疗和教育！去年你'死后'，是初晨光亲自把你母亲送进瑞士疗养院！"
桑诺安的眼睛闪烁了一下，钳制稍有松动。
莫雨薇趁机挣脱，蝴蝶刀不知何时已经抵在他喉结上，刀尖刺破皮肤，渗出一粒血珠。
"这一刀是为了林姨。"莫雨薇声音发抖，"你知道她这五年哭了多少次吗？"
出乎意料，桑诺安竟然笑了，他毫不在意脖子上的刀，反而伸手抚上她的脸："我的小雨薇长大了。"
拇指擦过她眼角不存在的泪水，"可惜还是太心软。"
莫雨薇突然感到一阵眩晕，桑诺安的瞳孔在扩张，那圈银灰像液体般流动起来——这是高阶神经干扰的前兆！
她迅速偏头避开视线接触，但已经晚了，四肢开始发麻，蝴蝶刀"当啷"一声落地。
"你知道吗？"桑诺安接住她软倒的身体，动作轻柔得像在抱一件易碎品，"我每天都要看你的监控报告，你和那个小白脸保镖调情的画面，我看了整整二十三遍。"
莫雨薇想反驳那只是任务需要，但舌头已经不听使唤。
桑诺安把她放在沙发上，手指眷恋地梳理她的长发。
这温柔假象让她恶心——五年前那个为她挡子弹的男人已经死了，眼前这个只是披着他皮囊的恶魔。
"别那样看我。"桑诺安叹气，从口袋里取出一个银色装置，"很快你就会明白，我是在救你。"
他按下按钮，装置发出高频嗡鸣，"初家马上就要不存在了。"
剧痛如潮水般袭来，莫雨薇耳后的传感器炸开一团火花，初家特制的通讯网络被强行中断。
最后的意识里，她看到桑诺安跪在面前，捧着她的手指一根根亲吻。
"睡吧，我的女王。"他的声音渐渐远去，"等你醒来，世界将只剩下我们..."
黑暗吞噬意识的最后一刻，莫雨薇的指尖碰到了大腿内侧的暗袋——那里藏着最后的希望。
桑诺安显然忘了，魅惑组成员的黑丝袜从来不只是装饰。
浸透特殊药剂的黑丝正在缓缓释放解毒剂，而她的指甲里，还藏着初晨光给的"夜蔷薇"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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