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老大:“年纪轻轻的口气倒不小。看你这细胳膊细腿的,会不会一折就断呐哈哈哈——”
小弟们跟着领头的一同哄笑起来,那笑声里满含轻蔑与癫狂。阮澜烛只觉一股火气从心底涌起,几乎要将胸膛撑破,不禁攥紧了拳头。
纵使阮澜烛内心已经将眼前的人千刀万剐,面上却依旧波澜不惊。
阮澜烛:“我有没有真本事,你们来试试不就知道了。一起来,还是一个一个来。”
说罢假装思考了下,补充道。
阮澜烛:“算了,我赶时间,还是一块儿上吧。”
混混老大:“小屁孩儿挺狂啊。那我就满足你,给我上!”
阮澜烛:“等等等等,直接在这打多不雅观呀,万一把路人吓晕了可怎么办。这样吧,老规矩,去小巷子里怎么样?”
混混老大:“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多讲究。”
……
……
昏暗的小巷子里,阮澜烛赤手空拳面对五个拿着棍棒的壮汉,毫无惧色。凌久时躲在墙边,满脸担忧。
阮澜烛:“来吧,让我看看一群杂碎能打出什么花来。”
混混老大:“既然你自己活腻了,就别怪哥几个不客气。给我狠狠地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
混混们咆哮着冲向青年阮澜烛,木棍带着呼呼风声,企图用人数和武器优势压倒一切。阮澜烛身形灵动,仿佛夜色中的幽灵,轻巧地一侧身,便躲过了第一波攻势。
他步伐敏捷,在狭窄的空间内穿梭自如,每一次闪避都恰到好处,让混混们的木棍落空。
突然,阮澜烛身形暴起,如同猎豹出击,一拳精准地击中了一名混混的腹部,力量之大,让对方瞬间弯下了腰,木棍脱手。
紧接着,他利用对方失衡的瞬间,一个侧身翻转,抬腿横扫,又一名混混被踢倒在地。
剩下的混混见状,攻势更加凶猛,但阮澜烛的动作却愈发凌厉。他迅捷地抓住那人的手腕,微笑着使力,不过几秒,那个混混的手腕就被生生掰断。
混混老大见势不对,迅速将目光转向躲在一边的凌久时。
凌久时此时全身心都在密切关注阮澜烛,并没有发现混混老大正拎着木棍,悄悄朝他的方向过来。
阮澜烛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但他分身乏术,情急之下,他一手擒着混混,一手拾起地上的木棍朝混混老大甩过去。
木棍精准击中混混老大的脑袋,与此同时,凌久时听到了利器刺入皮肤的声音。
紧接着,阮澜烛突然脱力跪倒在地上。而他的身后,一个混混正拿着匕首不知所措,刀刃上还淌着鲜血,血滴宛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滴一滴地砸落在地上,砸在凌久时的心上。
凌久时:“阮澜烛!”
凌久时飞奔过去,托住快要失去气力而栽倒的阮澜烛。慌乱中他碰到阮澜烛右肩上的伤口,鲜血正汩汩的往外冒,好像流不尽似的,任凭凌久时怎么捂,还是会从指缝中流下来。
阮澜烛的脸逐渐失去血色,嘴唇发白,眼皮似有千斤重,仿佛下一秒就要撑不住而阖上。
凌久时的声音止不住的颤抖。
凌久时:“阮澜烛,你坚持住,千万别睡,我马上打电话叫救护车!电话……对,你的手机!好像在你的大衣口袋里,我现在就去找……”
阮澜烛:“没用的。”
凌久时:“怎么没用?你的伤口再不及时止血……”
阮澜烛:“我的手机,早就没电了,你就算找到了,也没用。”
凌久时:“不会的……一定还有别的办法!我……你先在这里等我,我去找人,借电话,找人帮忙,总能有办法救你的。”
阮澜烛闭上眼睛,轻轻摇了摇头,嘴角艰难地扯出一抹笑。
阮澜烛:“与其这样,还不如,陪我多待一会儿呢。班长大人的怀里,还挺温暖的。”
凌久时:“那是因为你的体温在逐渐流失!都怪我,我太没用了,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是我害了你……”
阮澜烛:“不怪你,凌久时,你千万不要自责。以后我不能陪在你身边了,你可要学会保护好自已啊。”
凌久时:“不会的……阮澜烛,你一定不会有事的!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离开我……只要你好好的,我什么都答应你,什么都听你的。我只要你好好的……”
阮澜烛:“有你这句话,我知足了。”
阮澜烛艰难的抬起手,想要抚摸凌久时的脸颊,却在伸到半空中的时候猛然脱力而垂下。
凌久时神色突变,慌乱地想要去抓住那只垂下的手,却只抓到了一缕空气,随风飘散。
就像他脑海中不断回闪的记忆碎片,随风,如梦,最终消散。
他依然什么都抓不住。
……
……
[正文完]
*番外不定时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