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

你出国了一年，在拼命跨考拿到学位证之后，本来想着继续读下去，可接到了爸妈打来的电话，你攥着电话的手越发用力。刘耀文高考失利，成绩一塌糊涂，和爸妈大吵一架之后离家出走，已经失联三天了。二老想让你回来管管他，你在电话这头沉默了很久，最终还是应了下来。

三天后，你终于重新回到了熟悉的环境，在机场的靠椅上，指尖悬在他的电话号码上，一直不敢往下按，你还没有想好要怎么面对他。

咬咬牙，将电话从黑名单里拉出来，拨了出去，响了好几声忙音，在你以为要再打一遍的时候，清冽的声音幽幽响起，“喂”

仅一个字，足够让你乱了心神，你平复呼吸，按住略微泛酸的心尖，轻轻的说“啊文……我回国了，你现在在哪……”

你明显感受到了他加重的呼吸声，最后凝结成一句话，“不关你的事”

你微微闭了眼，料想到了现在的局面，还是妥协的吐出一句，“想见你”，声音有些发颤，连带着指尖。

刘耀文蹲在马路旁边抽着烟，不可置信的愣住了，他本来想狠狠的拒绝你，让你也伤心，让你也尝尝自己种下的恶果，可他在听见你想见他的时候，他的心就已经重新跳动了，沙哑的嗓音颤抖的哼了一声表示同意，“我会回家等你。”

你闷闷的嗯了一声，起身拖着行李箱打车回到家里，和爸爸妈妈坐在一起聊了会儿天，时不时盯着手表看，转动的指针代表了你期待而又不安的心，听见门锁转动的声音，你咬咬唇，突然觉得近乡情更怯，好奇怪，心跳莫名的很快。

他懒懒地走到你的面前，高大的身影拢住了你，爸妈有些愣住了，却也找借口离开，他们知道你们姐弟俩或许需要好好谈谈，毕竟他变成这样不缺你的手笔。

你垂着眸不敢看他，客厅里陷入了静谧诡异的沉默，最终还是他忍不住先开了口，指责的话语在嘴边转了又转，最终变成一句：“姐姐。”

你终于敢抬眸看他，他变了很多也没变，脸上清晰的线条勾勒完美的五官，好像……更瘦了，眼睛像蒙了一层雾，你突然觉得对不起他，思念突然一瞬间涌出来，你好想亲亲他的眼睛。

刘耀文看着你没有说话，修长的指节握了又松，最后把你抵在了沙发上，侵略性的吻上你的唇，就一瞬间，你的脑袋里炸开了烟花，没有反抗，尽管理智告诉自己不能继续下去，灵魂却渴望，渴望他微凉的唇。

这场唇齿间的追逐战，最后以你急促的呼吸告终，你刚要说话，他就拿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你，声音沙哑，尾音却带着诱惑的上扬，“还要。”

理智回笼，拒绝的话却卡在嘴边，“不……唔。”他又吻了上来，带着愤恨，啃咬你的唇，直到铁锈味溢满齿间。他忽的落下泪来，像小时候被你抢走玩具一样的落下泪。

你条件反射的抚摸他的脑袋，偏开头舔舔唇间的伤口，还是忍不住看向他微红的眼眶，抬头吻去他滚烫的泪珠。

“别哭……”

他气恼你永远淡然自若，讨厌你一副懂事忍受他的样子，为什么，情绪波动最大的是他，他在迷茫的雾里从未看见你的爱，于是他胆战心惊，他害怕，他敏感，他阴暗的想要激起你的情绪，可每次都失败，你总是会摸摸他的头说：“没关系。”可他不想没关系，他想和你痴缠在一起，一如他在乎你一样，你也如此如此在乎他。

你见他止不住的落下泪珠，终于开了口，“阿文，不哭了，姐姐在这呢。”

他摇摇头，带着哭腔：“姐姐不在了，姐姐不要阿文了。”

你突然在怀疑，自己当初做的选择是否正确，你知道你心底里只想要他开开心心，可他的眼睛如今已经不亮了，而是像黑洞一般幽深，你终于想补偿他一回，直起身子主动吻上他的唇，带着青涩和莽撞的磨上他的舌尖，他愣住了，瞳孔微缩，心底里最后一丝决心也悄然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