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你们注定失败呢？

司越秋单手撑住额头，太阳穴突突跳动，眼球仿佛要冲破眼眶。眼前的世界像被揉皱的毛玻璃，眩晕感裹挟着熟悉的疼痛——这和他犯胃病时的感觉如出一辙。

大脑在刺痛中艰难运转，隐约听见有人呼唤他的名字。是谁？声音遥远得像从深海传来。

——

"越秋还没醒吗？"吴州仰头望着商梓州背上昏迷的司越秋，眼底满是担忧，"要不把他安置在这里，让岐灵留下来照看？"

叶岐灵摇头拒绝："不，让景辰守着。"

二十岁的叶岐灵攥紧衣角，明白同伴们是在为她和司越秋的安危考虑。可她的眼神坚定如铁——她绝不愿独活。

傅景辰同样摇头："我们谁都不会独自求生。越秋要是想活，第一天就不会和我们吵起来。"

耳鸣声震得耳膜生疼，司越秋眼前突然炸开一片刺目的白光。恍惚间，他下意识抓住触手可及的温热躯体："萧景恒？"

"我在。"低沉的声音裹着暖意传来，"还难受吗？"

司越秋虚弱地呢喃："不要背我...我要你拉着我走。"

萧景恒轻轻将他放下，握住他的手，一步步往前挪动。

"前面有停车点，咱们开几辆车，能快些。"纪明宇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司越秋在萧景恒的搀扶下，跌跌撞撞摸向车辆。而萧景恒却在这一刻心口骤然抽痛，他不动声色地抿紧嘴唇。

"杏仁？"司越秋在意识深处呼唤。

"自动回复：秋秋的小杏仁要进入超长休眠期啦！秋秋加油哦~"俏皮的电子音在脑海中响起。

司越秋试着发动异能，空间覆盖的能力还能用，只是消耗巨大。为了节省体力，他将覆盖范围压缩到十米以内。

"现在局势已经明朗，为什么不直接回去请求支援？"司越秋突然开口，"这才是最稳妥的选择。"

齐铭反问："这么多天下来，你觉得老大在组织里的地位如何？"

司越秋思索片刻："张晓芳虽是资历算老的高层，但真正说了算的是萧景恒，她的地位应该在萧景恒之下。"

"没错。"萧景恒接口道，"高层现在三足鼎立，我们这一派能调动的资源有限。"

司越秋恍然："所以兵源不足..."

车内陷入沉默。

"就算最后只剩一人，我们也要坚持下去。"冷栖打破寂静。

司越秋凝视着萧景恒："如果我说，你们注定失败呢？"

"那我们就燃尽自己，为人类争取一线生机。"萧景恒的目光坚定如炬。

不知过了多少个日夜，司越秋的视力逐渐恢复，虽然依旧模糊，但至少能看清人影。

当他们抵达城市中心边缘时，第一只丧尸出现了。这只是噩梦的开端，成群结队的丧尸如潮水般涌来。二十三个人默契配合，凭借不断进化的异能，成功击退一波又一波攻击。尤其是傅景辰的木偶术、白琛的数据模拟与苏清欣的衍生异能配合得天衣无缝，制造出的傀儡不仅外形与真人无异，更能承受常人难以想象的伤痛。

在连续击溃三批丧尸后，众人已是强弩之末。幸运的是，他们发现了一座保存完好的别墅。清理完周边丧尸后，二十三人暂时找到了栖身之所。尽管摸清了丧尸的行动规律，紧绷的神经总算能稍稍放松，但每个人依然保持着高度警惕——在这个末日世界，任何疏忽都可能是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