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房仅剩的几扇窗户,被黑雾彻底笼盖。上方的老旧挂灯随及摇晃了几下,就完全熄了灯。
一片黑暗中,只有铁皮外不断刮擦和撞击声,显得尤其明显。
在这样的寂静中持续了很久,房外的动静越来越小。
Wesile 虽是看不见任何事物,但很明显,房中开始有人走动。
滴滴答答的声音越来越近,房中依旧无人开口。
Wesile 突然感到口袋一沉,震乱之下,他伸手便抓了过去。
未等二人反应,铁门处传来铁链开锁的声音。随即铁门砰地一下打开。
光照倾倒而来,瞳孔受到刺激,一下子收缩,屋内的人全都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门外想起低沉而苍老的声音,像尖物刮擦树皮时发出的响声。
待眼睛适应了光亮,他见到门口进来了一个身影,单从体形和声音上分辨,门口的是一个老人。
此时,边上的人也开始有了动静,手腕剧烈挣扎想要摆脱束缚。
Wesile 向边上一撇,一个布丁头,束脚裤,黑色T恤上印着花里胡哨的龙纹调样。
妥妥是个精神小伙。
手上也歇了力道,小伙见他撇过来,哼了一声抽回了手。
除了小伙,Wesile 边上无人,也就是说玩家都在身后。
而他,将第一个面对,前面那个不知是福是祸的Npc。
那道低矮瘦小的身影正在向他缓缓靠近,一旁的小伙咽了咽口水开始向后退去。
那道身影矮小无比,影子里的脑袋也处于一种四四方方的样子。
Wesile 勉强做好了心理建设。
也许对面只是一个长得丑陋的老人。
可当他真的看清眼前人后,还是极其不自然地向后迈了一步。
面前的人,穿着两件破烂不堪的长裤长袖,全身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腐臭味,隐隐带着一点烧炭的味道。
唯一露出的脖颈上,是斑斑锈迹老人斑爬满了前脖子。
“他”的背以诡异的姿势90度倾斜,下方的头狰狞的向上抬起,左脸的五官都消失殆尽,露出森森白骨。
而右脸,除了眼睛还正常,半边皮耷拉在脸上,上皮层的肌肉纤维清晰在跳动。
形似老人的生物,从下方抬起右臂,右手掌上的皮肉相连在一起,唯一的眼睛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他。
Wesile 此刻不敢轻易乱动,规则还未公布,面前的NPC意味不明。
可现在唯一矛盾的就是,面前的手掌开始无限放大,手上的皮肤一块接着一块的掉下来。嘴上意味不明的说着:“花,不卖花,该走了。”
说话间整个铁房开始摇动,Wesile 的身后传出几声尖锐的尖叫,他向后望去,铁房以NPC为中心向后倾斜。
坡度越来越大,尽管他看不见铁房下面是什么。
但不置可否,掉下去就会没命。
三两下滴答声又再一次响起。
从他的肩膀间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手上正巧拿着一朵快枯萎的玫瑰,玫瑰花瓣向后飘去。
黄土裹挟着飓风,倾斜的房屋终于在这一刻停止。
面前长相奇怪的老人,只是默默地拿过那朵干枯的花枝,亦步亦趋地向外走去。
老人离开后的很长时间铁房里,没有一个人发出动静。
包括Wesile ,他此时正一个人坐在角落,看着外面阳光倾洒进来。
似乎是一个农场。
时间很久,在这期间并没有发生什么危险的事情,从而促使玩家行动。
刚刚的少女正坐在他的不远处,少女素白极了,全身的色彩就只有她那双瞳孔,和右手腕上金丝花纹手镯。
少女明显也注意到了他,正欲开口。
房外突然想起铁蹄的声音,由远及近,跳跃声尤其明显,接着是木桶滑落,斯拉斯拉的声音从铁皮后方一路往上。
滴答滴答再次响起,夹带着斯拉斯拉的声音,紧接着是一声贯穿整个铁房的叫喊。
坐于Wesile 正对面的一名女玩家,被两条尖锐圆锥型物体贯穿了整个上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