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家这边,福慧想清楚了,倒是一片风平浪静,范良瀚那边就不好受了。
他想要一个听话懂事的娘子,可不是想要换个娘子,本来就没主见的范良瀚此刻更是慌得六神无主。
抛到潘楼一边哭,一边说着“表哥误我”。
柴安对于自己这个惧内的表弟也是恨的牙痒痒,烂泥扶不上墙,偏生自己就这么一个表弟,不能真撒手不管。
将人牵至二楼雅间里,听着范良瀚大声的嚎叫,终是忍不住一脚踹在了范良瀚的屁股上。
“闭嘴,再张着嘴大声嚎,我便真不管你,将你扔到大街上去。”
听到柴安这般说,范良瀚才抽抽嗒嗒的停住了哭号,抱着柴安的大腿,声音里全是哀求,“表哥,我不要和娘子和离,你可一定要帮帮我。”
柴安踹开范良瀚,“前几日弟媳还未有和离的想法,只是扔下剑负气离开,怎得昨日就传来要和离的消息,莫不是想借着和离的名义将你吃死。”
柴安的那句话也点醒了范良瀚,抹了把脸从地上站起来,“定是二郎,当初我娶娘子时,他就不太同意,如今更是撺掇娘子与我和离。”
“郦家二郎?”
突然听到这样一个人,柴安还有些疑惑。
“二郎和五姨同胞双生,今年不过十六就已经是举人了,在洛阳可是远近闻名的麒麟子。”
说着又开始围着屋子转起来,嘴里一直念叨着,“怎么办,怎么办?”念的人头疼。
“怎么办,怎么办,若不是你这厮实在是不争气,你娘子又怎会要与你和离,还想要纳妾,做你的春秋大梦。”
“表哥......”
柴安用扇子将范良瀚靠过来的头抵开,“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求你娘子回心转意,只要你娘子愿意和你冰释前嫌,作为弟弟,即使那郦二郎有通天的本事也不能将你们分开。”
“表哥,不管做什么,只要娘子别不要我,我都愿意的。”
“挨打也愿?”
“愿意。”
“学习管家,处处受制也愿?”
“愿意。”
“不纳妾也愿意?”
“我......”
范良瀚迟疑了,柴安又一脚将人踹开。
“你真猪油蒙了心,眼里除了美色再别的,还要去痴缠,郦家就是要将你打死,我也说不得什么。”
“可是娘说,这样才能重立夫纲。”
“那你滚,此事便不要再议。”
说罢,柴安便要推门出去,又被范良瀚抱住了大腿,“不要纳妾,不要夫纲,我只要我娘子。”
“收拾收拾,今天就去郦家告罪。”
柴安将地上的范良瀚拉起来,给他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德庆,去拿纸笔来。”
将德庆拿来的纸笔放好,又指着范良瀚,“现在就起誓,说此后绝不纳妾蓄婢,招三惹四,若是再敢犯,便叫人打死。”
只是没想到,等柴安带着范良瀚到郦家门前的时候,静姝已经在门外等着了。
范良瀚这个软骨头,见到郦家人便软了膝盖,险些要给静姝跪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