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选一个？”
墨渊似是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回答，
染沫“人生不就是充满选择的吗？你看，四海八荒不都说万万年前，折颜曾向阿娘求过亲，连聘礼都送上了门。但阿娘瞧上的却是我那榆木脑袋的阿爹，直了脖子硬是不点头。为此折颜还和阿爹酣畅淋漓打了一架，打完后两人却结拜了兄弟。”
染沫“再有，阿爹阿娘早就算出命中两女，却将我送给折颜抚养长大，这不也是选择吗？”
染沫“我自然也会选择的，墨渊上神。”
她带着宿醉后的清醒，吻上了他的脸颊，
感觉到脸上的一吻，墨渊原本紧蹙的眉梢微微舒展，眼底的凉意也逐渐消融，如星辰照进了光亮，他带着不可置信朝她看去，见她也正对他笑靥如花。
这样温柔的笑让他心悸。
那一年，四极摧，九州崩。母神为了补撑天的四根大柱子，大大动了胎气。生产时，便只能保住他，没能保住弟弟，又如何不是选择了他，放弃了胞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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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沫“我选择的是……”
她的声音很轻，像风儿般轻飘飘的掠过他的耳畔，在墨渊的记忆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染沫“想要嫁给你。”
他怔怔地望着她，眼睛眨都没眨，仿佛在怀疑自己刚才听到的是否真实，又或者是在她的哄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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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渊的手指微颤，指尖碰触到她的发丝，冰冷的感觉刺激得他猛地清醒，
墨渊“别胡闹了。”
他的声音很低沉，透露出明显的无力。
染沫“可是，你不还是任由我胡闹吗？墨渊上神。”
她凑近了些，嘴角扬起一抹浅笑。
“墨渊。”她唤他的名字，一寸寸逼迫他退无可退，
“你愿意娶我吗？”
墨渊的目光定定凝视着她。
“墨渊，你愿意娶我吗？”
她继续问道，语调平静，就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可那散落的酒壶却昭只是他的内心并不平静，墨渊，你的心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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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之后，墨渊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开了，落在了桌上，伸手拿起那杯还未喝完的酒，仰首饮尽。
墨渊“我们走吧。”
他站起来拉着她，脚步有些踉跄，却依旧把她拉出了练丹房外。
他的手很烫，灼热而滚烫。
被他握在掌心里的手指僵硬。
她低眸看了看他们相交的十指，抬眸，对他微笑。
墨渊，你可知，有时候轻易许下的承诺从来都是错的。
不过，还是希望玄女不要让她失望才好。
三日后
玄女被鲜血淋淋丢在昆仑虚的山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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