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手机突然弹出电话,夏池林慌忙的按下接通。
“喂……?”
“池林啊,你吓死我了,怎么才接电话呢?”肖司礼念叨着。
“啊……回到家里不小心睡着了,所以才这么晚接电话,抱歉啊,学长。”
“下次就不让你帮我那么晚了,真是辛苦你了。我给你转了点钱过去当作补偿费,记得拿啊。以后有什么事也记得和我说。”肖司礼在电话那头笑着说道。
肖司礼站在路灯旁,夏天的晚上总是来的稍迟了些,他抬头看着蓝湛的天空,眼底流露出不易察觉的温柔。
他听见手机那边的传出一道温柔干净的声音,却又貌似参杂着一丝疲惫,“好,谢谢学长。”
两个人又聊了几句之后,在电话“嘟”的一声就挂掉了。
肖司礼握住手机的手不自觉的收紧,无奈的摇头叹气。
看来最近可以轻松一下子了,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再见到夏池林了。
那个令他终生难忘的学弟。
夏池林这边在挂断电话之后,拖着肮脏又疲惫的身体走近浴室,每一步都对他来说那么艰难。
没有经过处理一直残留在里面实在是难受至极,花洒的水喷出来,夏池林想办法将那些弄出来,白色的液体混合着水流顺着大腿掉落在地,最终被冲进下水道。
雾气很快就充满了整个浴室,他开始蹲在地上痛苦的哭出声。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哭,是因为委屈吗还是因为苏沉淮的冷漠。
和苏沉淮现如今牵手的第十年,磕磕绊绊的走了这么久,从懵懂又热烈的十七岁走向成熟又匆忙的二十七岁。中间的辛酸只有他和苏沉淮能明白。
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
这种想法在夏池林的脑海里徘徊了很久,久到他清洗完,给自己做一份晚饭的时候,不小心切到了自己的手指。
当鲜红的血液不断往外冒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来,找到创口贴贴好。
……
距离上次离开家,大概也有四五天的样子,苏沉淮一直住在外面的酒店。
自从尝试过禁果,在这几天的时间内,又开始回味无穷了。
出轨只有零次和无数次,但苏沉淮不这么认为。
他和夏池林始终是合法意义上的夫夫,他对夏池林的爱是不变的,只是肉体上他选择了其他人而已,并不碍于他这属于对感情的玷污,更何况他并没有亲吻许殷。
“梁恕,把许殷的电话给我。上次你在我酒里动手脚的事情就一笔勾销。”苏沉淮打电话过去给梁恕。
“许殷?你是说那个小许是吧?”梁恕愣了一下,“兄弟这不是为了你好,人家小许倾慕你很久了,刚好你对夏池林也没什么感觉,给你两撮合一下呗。”
苏沉淮吐出烟圈,“别废话了,发过来了吗?”
“好了好了,发过去了。对了,我可是看好小许的哈,好好对他,有好事记得喊上我。”梁恕说完之后,苏沉淮就挂了电话。
他拨通梁恕发来的电话,下一秒就被接通了。
“是我,苏沉淮。”苏沉淮道。
许殷守了几天的手机,在显示未知电话的时候,他就知道,上次的事情怎么会那么快结束呢。
“喂——”
许殷和对方那边聊了几句,最后以他的那句“我很快就到。”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