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月光透过薄纱窗帘,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阮栀跪坐在柔软的床榻边,目光落在床上的男人身上。
池骋的黑色衬衫解开了两颗纽扣,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双手被一条深色丝绒束缚带固定在床头栏杆上,那束缚带是她特意挑选的,边缘绣着暗金色的花纹,此刻正随着他轻微的呼吸微微晃动。
她缓缓跪在床上,膝盖陷进蓬松的被褥里,发出细微的声响。
每靠近一步,空气里似乎就多了一分紧绷的张力。
池骋的眼神在昏暗中格外明亮,像蛰伏的猛兽,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
池骋“你这样我怎么发力,嗯?”
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般的沙哑,尾音微微上扬,听不出是质问还是调侃。
阮栀没有回答,只是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束缚带的搭扣。
金属碰撞发出清脆的轻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她的动作很慢,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专注,当最后一个搭扣解开时,池骋的手腕上已经留下了淡淡的红痕。
就在束缚带彻底松开的瞬间,池骋眼中的慵懒瞬间褪去。
他几乎是凭着本能行动,手臂一收,身体像猎豹般迅猛翻身。
阮栀只觉得天旋地转,下一秒后背已经重重撞在柔软的床垫上,带起一阵羽毛般的轻盈。
池骋的双手撑在她耳侧,胸膛几乎贴着她的,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窝。
他刚被解开的手腕还泛着红,此刻正牢牢禁锢着她的肩膀,那力道让她无法动弹分毫。
池骋“现在呢?”
他低头看着她,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
池骋“这样就满意了?”
阮栀的心跳得飞快,耳膜里全是自己的鼓点声。
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味,混杂着一丝烟草的气息,是让她无比熟悉的味道。她试图偏过头,却被他用膝盖轻轻顶住了后腰,那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掌控力。
池骋“阮栀,”
他叫她的名字,声音低沉得像大提琴的最低音,
池骋“谁教你这么大胆的?”
她的手指蜷缩起来,抓住了他衬衫的衣角。
布料下的肌肉线条紧绷,能感觉到他压抑着的力量,仿佛随时会冲破束缚。
月光恰好落在他的侧脸,勾勒出清晰的下颌线,他的睫毛很长,在眼睑下方投下一小片阴影。
阮栀“松开……”
她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却发现声音细弱得像蚊子叫。
池骋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部位传过来,让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池骋“现在知道怕了?”
他的手慢慢移到她的腰间,指尖轻轻摩挲着她丝绸睡裙的布料
池骋“刚才解开束缚带的时候,可不是这副样子。”
他的指尖带着薄茧,划过皮肤时带来一阵战栗。
阮栀下意识地想躲,却被他圈得更紧。
床榻另一侧的台灯被撞得微微晃动,暖黄的光线随之摇曳,在他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
阮栀“池骋……”
她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池骋“嗯?”
他俯身,唇几乎要碰到她的耳垂
池骋“现在想起来求饶了?”
温热的气息让她的耳廓瞬间泛红。
她能感觉到他身体的温度,那是一种带着侵略性的灼热,几乎要将她融化。
窗外的风声突然变大,卷起窗帘的一角,露出墨蓝色的夜空和几颗疏朗的星辰。
池骋的目光落在她泛红的眼角,动作忽然顿了顿。
他松开了一些力道,却依旧维持着将她圈在怀里的姿势,像是在确认什么。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交叠的呼吸声,以及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
池骋“下次再敢这么做,”
他的声音轻了些,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
池骋“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阮栀的睫毛轻轻颤动着,没有说话,只是将脸往他的颈窝埋得更深了些。
池骋低笑一声,终于松开了禁锢着她的手,转而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像是在安抚一只炸毛的小猫。
月光重新落回床上,将两人交缠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阮栀“你逃不掉”

